“你有资格,你是我这个医圣亲口承认的医圣谷后人。”笑弯了眼,嘴角的梨涡深深,他的语气不容辩驳:“为了数百年的传承,为了医圣之名,你要与我一起守护医圣谷的安宁,可好?”
愧疚在少年的脸上一闪而逝,随后变得肃然。
“好。”少年的表情从迷茫到坚定,终于再次焕发出了神采。
结束了对话,林泽生取过还温热的米粥,递给了任刃。任刃接过,收敛了乱七八糟的心思,开始用饭。
靠在一边,林泽生看着低头喝粥的少年,心中的怜惜之情愈盛。
这些时日的相处以来,他早就已经摸清楚了任刃的性子。看起来坚不可摧,实际上敏感脆弱的超乎常人。——对于感情的事也是如此。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主动、在逼迫才能有了到今天的进展。那么,他就不会默默的付出,他要让任刃真切的认识到他为他到底做到了什么地步,牺牲了些什么,才能逼迫出他的愧疚,得到回应。
他直言了萧天弘的冷情,也直言了医圣谷的牺牲,不是不心疼任刃得知真相后的受伤和自责,但相比起这些,他更需要的是任刃因此而主动的回报,和对他的所作所为的感动。
——默默付出不求回报,不是他林泽生作风。
他付出的,全部都要收回,包括感情。
所以,任刃你逃不开,躲不掉的。
*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马车停在了路边的一家小客栈的旁边。
经过半天的修养,任刃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有足够的力气可以自己走路了。但是他企图摸过衣服套上的举动被林泽生拦住,“你要把满身的药膏蹭到衣服上吗?”
任刃犹疑了一下,扭头看了看被自己围在身上,早已被药膏蹭脏的毯子,选择了妥协。林泽生满意的点点头,将人抱了起来,走下车去。
任刃将头完全的埋到了毯子中,恨不得连一个头发丝都不被人看见。下午的时候因为四周无人,又是他可以信赖的林泽生,所以他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但现在,位于人来人往的客栈,心中升腾起厌恶的感觉。被包的严实好像一个柔弱的女人一样被人抱在怀里,没有反抗的力量,这让他十分抗拒。
呼吸中都是药膏的味道,将脸埋在毛裘之中,外界的寒冷与呼吸的温热很快让口鼻的附近都潮湿了起来,有些难受。扭了扭头,有些憋不住的想要换气时,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进入了客房之中,周围再也没有嘈杂的人声。
将少年的脸从毛裘中挖了出来,林泽生的手指搭上少年赤裸的手臂,静心诊脉。任刃也老实的坐在床边,一手任由他拉着,一边观察着四周。
这间客房十分温暖,地上足足有三个炭火盆,烤的人暖洋洋的。距离床铺最远的木窗稍稍欠了一个缝隙,保证屋内的空气流通。最常见的桌椅和布局,并没有什么特殊,只是身下的床,似乎特别的大……
任刃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因为浑身涂满了药膏的关系,任刃一路并未觉得自己未着寸缕的状态有什么不对,可现在看到床铺他才意识到自己在毛裘下的身体是真的完全赤裸的……这,似乎不太好……
林泽生疑惑的收回手,看向任刃隐藏在褐色的药膏下的脸色,将心中关于为何会脉搏跳动加速的疑惑压下,转身走到门口招呼小二准备沐浴水之后,又走到任刃身边,笑着说:“准备沐浴吧,将药膏洗掉,还要重新上药的……”
沐、沐浴?
任刃的脸更红了。
忙双手伸出,连连摆动拒绝:“我自己来就好了,我……”
“不行,”林泽生严肃的拒绝,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身上的药膏必须彻底洗净,然后我要在那药水中为你银针引毒,将体内的余毒逼清,你一个人不行的。”
于是,任刃软弱的抗议都被堵了回去。
很快,冒着热气的沐浴水与浴桶被一同送进了屋子。
任刃庆幸脸上的药膏遮盖住了他发热的脸色,以最快的速度将罩在身上的毛裘撤下,迅速钻入了水里,激起了不小的水花,哗啦啦溅了一地。
林泽生站在桶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坐下身去的少年,眼中笑意闪现。撸起了袖子,林泽生站在桶外探出手去,撩起水来洒向了少年还露在水面上的后背。药膏在接触到清水的瞬间融化开来,将一桶水都染成了浅褐色,少年没入水中的身体就这么被遮挡的严实,什么也窥视不见。
任刃在林泽生的手指碰触到身体的时候稍微颤抖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绷直了身体任由那人在背后的上下揉搓。可是不由自主的,身体越来越向前靠去,极力的避开那让他的皮肤格外敏感的手掌,不知不觉中,他的下巴接触到了浴桶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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