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法并不难,那就是用医圣蛊蕴含的内力来驱毒。
当年林泽生只一息尚存都被医圣蛊救了回来,医圣蛊疗伤的能力自然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但那仅限于经脉的受损,若是断了胳膊腿是不可能仅靠医圣蛊治好的。但好在这孙小姐虽是中毒,但却不是被毒蛇咬伤,而是误食了毒液,所以毒素并不是直接渗入血液之中,而是先侵蚀经脉,否则她的血就不会是青紫色而是纯黑的了——这就给了她一线生机。
可内力是需要直接的身体接触才能传递,而且需要根据穴位一一驱毒。在头上、颈间等位置的穴道自然没有问题,但有几个大穴位于胸口和腹部等位置,若是直接的接触……虽然本朝男女大防并不严重,但这样的接触也着实过了。
林泽生是犹豫的,他自然不愿意任刃和任何女人有这样的接触,但这样的犹豫只是一瞬间。毕竟人命关天,医者父母心,在医者的眼中并无男女老少之分,救人才是重中之重。任刃对于此也没有什么推拒,虽然对他来说解毒本身比救人更引起他的兴趣。
于是在孙小姐的贴身丫鬟的帮助下,只是用剪刀将林泽生指定的几个部位的衣服剪开,露出指尖大小的洞,随后任刃自上至下逐一用指尖点上,然后缓缓传送内力。
幸运的是,孙小姐误食的毒液并不多,似乎也是经过稀释了的,所以还没有中毒太深。只是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毒素已经被引导直孙小姐的双手。林泽生在双手变得青黑的瞬间用匕首划破了她的十指,如墨汁般的毒液立刻从伤口中涓涓流出,大概了半柱香的时间,流出的血才终于变成了红色。
任刃和林泽生同时舒了口气,向那丫鬟点头示意解毒完毕。
能够顺利解了蛇毒,任刃和林泽生也是开心的,简单整理了一下,又留下了补血养气、日后调理的方子,两人也不打算要什么酬劳,便要起身离去。
可没料到的是,迎接他们的是孙家夫妇的另一副嘴脸。
任刃勾着唇,嘲讽的看着正首的位置上那跋扈威严的孙老爷,他身边的孙夫人也一改之前的端庄模样,正审视的看着二人,眼中闪着锐利刻薄的光芒。
“我没听错吧?”任刃双手环胸站在厅堂正中,看着上首的二人说道:“让我认罪?我要认什么罪?难道为你女儿治病不是功劳反而成了罪过?”
“哼!”孙老爷狠狠地拍了桌子,怒声道:“小女历来为人温和,从不与人结怨,怎么会有人害她?前日有媒婆前来说项,提起的就是你,只是我女儿怎能匹配给无名无姓的小子,自然是拒绝了的。在加上为何所有的大夫都解不了的毒偏偏你们就能解?这分明是你们心存不忿蓄意下毒!”
任刃讶异的扭头看向林泽生,这是怎么回事?那媒婆不是到他家也去了说媒吗?他们都拒绝了,怎么会还到了孙家来说起这事?林泽生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实是那两个没有搞清状况的媒婆,在一通讨论后,觉得任刃和林泽生的背景一定不差,于是想着若是能成就了美事自然对自己有好处。被钱财蒙了心的二人就颠颠到了孙府提起了任刃,直把人夸得天上地上少有。孙老爷虽有些动心,但终究没摸清底细,并未答应,谁料到第二天女儿就出事了!
其实最初孙老爷并没有往任刃这边怀疑,毕竟他们在隔壁的小镇中,下毒的几率实在太低了。可今日看了任刃轻描淡写的就解开了众多大夫都束手无策的剧毒,外加上他确实触碰了女儿冰清玉洁的身子,孙老爷就不得不想歪了——会不会是他故意下毒,然后趁此机会与女儿肌肤相亲,然后让他不得不把女儿嫁给他,或者为了报复出去破坏他女儿的名声?
怪只怪这孙老爷在县城中说一不二几十年,即使县令都得给他几分面子,早已不知了天高地厚。外加上他的女儿的确说得上是千人追万人求,之前也的确有人使用过一些龌龊手段,才让孙老爷自觉甚高的同时,也有点对自己女儿担忧太过了。
心中狠了狠,孙老爷眯了眯眼:无论是哪种可能,这两人是不能留了!
多说无益,手一挥,孙老爷家的护院打手蜂拥而上,足足上百人将任刃和林泽生困在了正中。不怪孙老爷轻敌,任刃如今虽有高绝内力傍身,但仍旧是还未长成的少年人,看起来并不强壮;林泽生虽是青年人模样,而且并不瘦弱,但毕竟一人之力有限。外加治病时孙老爷并未亲看,只以为是什么特殊的解毒方法,毕竟能用内力逼毒那只是传说中的事情。所以上百人还收拾不了两个文弱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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