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看着他推门而入,声音依旧清扬,外带一份咖啡和糕点,等待盒装。
脸上若隐若现的青色胡茬,不见颓废,却凸显出独特的男人味,比之以前的浑然自得又带了些沉着,只是轻佻不在,笑意不在。
余悦莫名其妙觉得心脏难受到窒息,像是有一把极钝极钝的刀刺入心尖碾磨。
从椅子上跳下来,余悦向靠在柜台旁的余愉走去,知道他不认识自己,却还是执拗的走近,装作欢快的样子,摇着尾巴,扬起脑袋看着已经变得成熟的弟弟。
“汪~”余愉~
“汪~”余愉~
余悦的声音小而低哑,像极了正对主人撒娇要食物的狗狗。
余愉接过纸盒,听到声音,低头看去,入目之间一双明亮亮的可爱瞳仁正在与自己对视,扑棱着的黑睫毛下的双眼不知道在表达什么。
“你想要?”
“汪……”妈好吗?
“汪……”老爸呢?
“汪汪……”嘿,你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余悦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欢快而高兴。
“很饿吗,这个给你”余愉蹲下身子,不做犹豫的将纸盒打开,推给余悦。
余悦低头看看蛋糕,又看看余愉。
余愉拍拍余悦的脑袋,起身离开。
默不作声的用舌头卷入,低垂的眼眸知道弟弟的身影越行越远,余悦觉得自己有些伤感了,竟然连眼泪都出来了,哈,男人有时候脆弱下很正常的嘛……
哭吧哭吧,等见到老爸老妈说不定还会哭一场呢。
余愉,你怎么了?
怎么变的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
眼泪越汹涌,嘴巴越凶狠,如狼似虎,三五两口的便尽数进到了嘴巴里,余悦沾的满嘴黑糊糊的奶油。
“怎么,宋总不要你了吗,竟然在这里吃垃圾……真是可怜的宝贝儿”
林跃西起初还不敢确认这是不是宋惟文家的那只,等走近看到银亮的识别牌上的名字后,不禁一口堵着的气息,完全释放。
走丢了?
还是被别人带进来的?
知道余悦并不会回应自己,林跃西这一声是在说给周围的人听,如果是别人带出来的,肯定会站出来,也杜绝自己的尴尬。
如果真的是走丢了,一会儿就给宋总打个电话,这种难得增加熟络度的事情,果然要好好把握才可以。
戴纳看了一眼林跃西,起身,大义凛然的抱起伤心不已的余悦,他不喜欢这个女人,虽然语气关心。
“你是宋总的朋友?”林跃西看见戴纳,微微一怔,隐去计划被破坏的不悦,笑着问道。
戴纳看了眼方显,有些不舍,然后不管旁边还在套近乎的林跃西,走出咖啡馆。
林跃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盯着戴纳的背影,仿佛能盯出个洞来。
“你没事儿吧?刚刚是你的家人吗?”
余悦焉头大脑嗯道。
戴纳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好抱紧了些,希望对方能好受点。
他知道这种感觉,就像滞留在东方的自己思念远在西方的家人一样的感觉。
“等你会真正的化形了,就能再次见到他们,放心,你会很快学会化形的,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重新来过吗?只要活着”
只要活着……
走在路上的余愉摇头笑出声。
如果那家伙知道自己看见一只狗竟然能联想到他的话,肯定会气急败坏的敲打自己了。
第39章
付云溪看向一旁歪七扭八坐在休闲车上的安澜:“惟文是不是谈恋爱了?”
安澜听到这句话,直起身,仿佛听到有人说世界末日是明天一般不可思议:“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付云溪把球杆递给后面的工作人员,摘下白手套淡淡道:“回来这么久,总感觉变得有些不一样”
林子清挥出球杆,挥完后还用手遮住阳光望着远去的白影,听到这话:“嗯?”好奇扭头看向二人。
齐渊笑:“安澜,你一直在惟文哥身边,真的不知道吗?”
“应该……没有吧?”安澜一直以来都知道齐渊的洞察力很敏锐,一时也有点不确定:“反正你们回来之前是没有,要不然我也不会生日的时候搞那么一出……不过,他?哈,放十个裸.女裸.男在他面前都会不动如山,那么无趣的一个人……”应该没吧?我怎么不知道?
林子清:“听安澜说,上次那孩子挺不错的啊,没想到竟然还是输了!”听安澜一提这件事,林子清就肉疼肝儿疼!
安澜也是一副惋惜的样子:“性感的小东西”
齐渊溢出声笑:“既然惟文哥不怜香,要不今晚送到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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