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能坐在最高上司的办公室里还这么悠闲,如果自己是这里的员工,没准更加好奇,所以余悦蛮能理解他们这些人的心理活动,所以表情更加的舒缓,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盛气凌人,好吧,为什么是盛气凌人,因为丫那咧嘴要笑不笑的表情太欠抽了!
……
余悦睁开眼,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伸个舒服的懒腰,抬头,我了个去,不就昨天一天没来公司么,这宋氏是有多忙?小叔竟然还在奋笔疾书,偶尔快速敲击键盘,阳光透过云层终于舍得出来普照大地照耀众生了,金粉般的阳光仿佛给人的周身镀了一层金箔,宋惟文直着脊背微微低头样似专心致志的看着文件,神情认真专注,余悦坐在沙发上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其蹙起的眉,侧脸被打上了一层阴影,似雕像一般不动如山,却又冷峻到迷人……
呃,怎么迷人都用上了……
余悦拍拍混沌的脑袋站起身活动关节,趁着寂静无人时刻,一会儿做个扩胸运动一会儿压压腿,表情整个跟站在操场上没两样。
宋惟文合上文件,抬起头,刚好看见余悦背对着他正在坐弯腰摸脚踝的动作。
并不是人类发育期的单薄身子,余悦比起人类十几岁的少年要显得有英姿一些,弯腰时露出的肌肤能清楚的看到,皮肤紧致而富有弹性,一下两下的弯腰动作,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却让宋惟文的眼神变的如那夜一样幽深,仿佛古潭,你以为它平静无波,实则处处都是要命的漩涡泥沼。
“咦,好了?”
“嗯”
“可真够累的”
“……”
“哈,我是说你可真够累的,不是我”余悦看见宋惟文微挑的眉,摸着鼻子解释。
“呃……”宋惟文转了下头,颈脖微微有些因为动作太过单一而酸涩,然后站起身拿起外套:“走吧”
“去呢?”
“珠宝展”
“噢噢噢,对,都快忘了还要去珠宝展”
“呵呵”
“小叔,你是不是不经常笑啊?”
“有吗?不觉得”
“有!”
“或许是因为没有什么好笑的事情”
“也对,你这么忙,哪能像平头老百姓一样容易拾得快乐,不过,合着我以前就是个笑话啊……要不然你怎么总是看我出丑后就笑”
“……”
这似带埋怨的口味瞬间取悦了宋惟文的某根神经,勾唇的动作太过明显,连外间的一些员工都仿佛被吓到一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宋总的这一诡异现象。
到达会展后,已是下午两点,天气没有早晨的阴晦,纯白的天也变得透亮法蓝,周围飘散着朵朵白云,阳光照在身上,温度适度,十分舒服,白色的欧式风建筑物显得格外圣洁出尘,让人不觉心情一豁。
踏进场馆内,放在透明柜台内,用黑丝绒托盘妆点的配饰,高贵典雅到让人想要每一件都摸一摸,每个区都有不同风格的展品,大多数都倾向于中国古典风,来回观赏的外国人竟超过了本国人,不时有挽着手的夫妻点评驻足欣赏。
的确,每一件都可以称之为艺术品,余悦这个门外汉也被其中有独立玻璃柜妆点镂空首饰吸引了眼球,细密的网状,每个片上都镶有绿豆大小的黑钻,陪着铂金的底色,简直简洁到让人感到奢华和不凡。
当看到作品旁的黑丝绒框上用银片刻成的名牌时,余悦抬头瞥向四周。
张小夏,嗯,有些熟悉的感觉。
穿着黑色套装的张小夏将头发松松的挽起,一个简单的发箍不让头发显得太过随意,端庄中不失干练。
余悦微微眯眼看着向这边走来的女人,整个人的气场已经完全改变,当初眼神中的怯弱瑟缩已经被自信代替,那是一种对自己专业领域如鱼得水的自在,这种自在以及自信延伸到生活中的角角落落,挣脱了困住自己的枷锁,仿佛变了一个人般不可思议。
看上去美好到让人倾慕,比之从前的默默无闻更加引人注目,那些注目包涵欣赏、好奇。
“宋总”连语气也变得不再小而躲闪。
“嗯”
张小夏是今年冬季珠宝会展的负责人,更是设计总监安澜的得意助理,这家伙现在走哪都像是自己捡了个大馅饼似的炫耀加得意。
而张小夏对于安澜这种没有点名的栽培也铭记在心,更加奋发努力便是对公司对欣赏自己的人的一种回报,对那个人的心思也越发的淡,从思慕转而变为崇敬与尊重,珍藏的物品也早已随着一次搬家后的大扫除消失,那是一种释然和自我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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