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石三从里面出来,关上门同夏阳一起站在外面看,笑呵呵道:“怎么样,漂亮吧?爷爷把这鹰送你,希望你考试也能……哎,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
夏志飞在旁边扶着窗户沿,脆生补充道:“希望哥哥考试有个号成绩,以后能‘鹏程万里’!”
夏石三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么个意思!”
夏阳眼睛还落在那只鹰上头,瞧着它几口啄完了那点碎肉,又晃悠着过去啄了几下那个铁链子,眼里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忍不住道:“它肯定是没被绑惯,爷爷,要不放它出来吧?院子里宽敞,大不了给它弄张网罩着,不怕被别人打着。”
夏石三瞧着那海东青眼睛里也满是柔和,叹了口气道:“我也想放它出来,可它右边的翅膀天生就有点残疾,骨头长歪了,这会儿翅膀上又有了新伤,得给它养好了才行。这么放出来,它又折腾的厉害,怕是要废了。”
夏阳哦了一声,瞧着那鹰已经不耐烦去啄怎么也啄不断的铁链,干脆一爪子就将铁链给踢下了木架,忍不住盯着它来回看,“倒是个脾气暴躁的。”
夏志飞心有戚戚焉,跟着在一边点头道:“青哥儿脾气很差,上次我给它吃肉,它还冲我叫来着。七块钱跟在后面想溜进来吃肉渣,差点被它咬着。”
夏石三却是哈哈笑起来,他揉了一把小孙子的脑袋,直揉成个小炸毛儿,带了几分得意道:“这才是上好的鹰啊,见着猎物就扑,天性嘛!它还小,等长大点儿别说叼只猫逮个兔子这样的小玩意儿,带着它抓鹿才是最好的呢!”
夏阳听了惊奇,这白鹰虽然瞧着矫健,但是身形尚小,这看着也就比鸽子大些,再勇猛也就抓个兔子吧。他回头看向石三爷道:“还能抓鹿吗?它这么小,怎么抓?”
夏石三摸了下巴,道:“它现在小,养两年就成气候了。早年间带着海东青出去打猎的,哪儿用得着设套和火筒子枪啊,远远的瞧见鹿群,就伸手放鹰出去!海东青眼睛利,追到鹿的时候只停在鹿角上,‘嗦’地一下就啄瞎了鹿眼!”老头比划了一下,“鹿被啄瞎了眼,又疼又慌,只知道没命的往前跑,跑不远就一头撞死在树上了,到时候只要过去捡就成!”
夏阳听的直点头,夏志飞打小儿就带着老夏家的血腥暴力,这会儿已经兴奋的快把脑袋贴在窗户上去了,两只眼睛发亮的盯着里面的海东青。
夏石三说完了,又问了夏阳:“对了,这鹰还没起名字,夏阳这是我专门给你送来的,以后你养,你给起一个吧!”
夏阳道:“不是叫‘青哥儿’吗?”
夏石三笑着摆手道:“都是几个小孩混叫着玩儿呢,这名字没一点学问,哪里能叫这个!”
夏志飞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夏阳,似乎也在等这鹰最后的名字。夏阳捏了捏弟弟的小脸,笑道:“我觉得青哥儿这名字就挺好,七块钱不是姓了蒋,这个就跟咱们姓。叫夏青哥好不好?”
夏志飞高兴的脸都红了,咧开嘴笑的见牙不见眼,“好!!”
房间里的白鹰歪着头在喉咙里低叫了两声,慢慢收拢了翅膀,继续立在木架上休息。只是右边那只翅膀略有些畸形,伤口又还未愈合,这会儿呆在那看着竟有几分掉了毛似的可怜。
夏石三住在四合院这里一边陪着夏阳,一边给孙子“熬鹰”,因为青哥儿不是硬抓来的,又是名种,带着几分灵性,倒是也听话,对老夏家几个人并不攻击。不过外人来了,却是近不得身的。
夏阳这一个多月安心留在四合院学习,闲了就去看看那鹰,倒是也喂熟了几分。只是没回看到它的时候,都会想起些事情,起初是想起自己,后来倒是觉得它跟蒋东升有几分相似。又想起蒋东升如今被关在部队里,想起他说一次次的请假被反驳,大约就跟这白鹰郁闷的啄铁链子的时候差不多?
蒋东升不是个服管教的,又偏偏一身本事,怕是训练他的教官也该头疼了。夏阳盯着书,半天没翻页,倒是自己忍不住笑了。
霍明知道夏阳回京城后,怕他跟不上学校的进度,给找来了几位老师专门辅导,严宇也从外院给找了几个功课不错的学生来带夏阳。
老师是留下来了,但是那几个外院的学生教了夏阳几天就自己羞愧的走了,他们这学了好几年的,倒是还不如人家一个准备高考的半大学生说的流利、发音纯正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瞅着就要到六月了,天气闷热,学校里的学生们也浮躁起来。夏阳这天上完课,正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就听见班里的人喊他:“夏阳,外面有人找你!说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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