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诚舔了舔嘴唇,酒精在大脑里进一步发酵,已经麻痹了神智,他走上道:“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试试看,你没试过男人你怎么知道自己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一想到王泽诚竟然是个gay,被捏脸触碰的恶心难受到差点要把昨晚隔夜饭都吐了,秦启直了这么多年,哪里是一天就能改变的,“王泽诚,放手!”
秦启的反应说明是个直男无疑,可他以前也不喜欢男人啊,上初中那会儿还是喜欢女孩的,要不是因为秦启他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样子,“秦启,为什么不能试试?”想要独善其身怎么可能,“你喜欢,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有些滋味尝过一遍就忘不了。
秦启一拳打在王泽诚脸上。
变态!败类!
即使对方是他发小秦启也阻挡不了这种恶心感,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反感过同性恋,仅仅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他不反感王泽诚是个同,他只反感王泽诚对他做这些事情,“你让我恶心。”
王泽诚一屁股坐地上,他抹着嘴角的血笑了,说他恶心如果能正常谁想这样,这个社会的舆论有多大,他喜欢秦启不止七年,高中、大学到现在,何枉情深?
“你以为我想这样,你以为我就好受了?”有些事情不止沉在船的底下,任凭浪花拍打也翻不出花样,他起身抓住了秦启的手,歇斯底里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一味的自私,你自私的占据了我的心,你觉得同性恋恶心,你想过吗,是让我变成这样,我恶心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王泽诚满腔愤愤无处可发。
秦启想不通事情的发生,也不想多和王泽诚有过多的争辩,“放手,别让我讨厌你。”
风轻树哑,亮这一灯照不清人心底,蜿蜒小路用石子铺搭并不坎坷,坎坷嶙峋的是人心。王泽诚松手后只能听见风声寂静,风吹到了心底,连呼吸都被冻僵,没人多言。
秦启是不愿,王泽诚是无法可说,他多年前做过一场梦空了,当年只有雾掩着,现在雾散了空无一物,他所念、所想皆不在此。
何曾志高,到今全负东风。
争执吵闹声太大,桌子差点没给掀翻,老板急忙跑出去端了一碗花生米,这半夜都快收摊还能整出这些事情。老板出去后争吵声已经戛然而止,两个人没说话,坐在桌子边角上不断地喝闷酒。
老板道:“这花生是里面那位先生送的。”
秦启火气重道:“里面谁送的,不要,给他还回去。”
秦启声音大得出奇,老板总感觉这小伙力气壮士一拳怕是要打他身上,老板往里面一指道:“就是那位先生,如果您不要我就给他还回去。”
秦启往里面一瞧,衣冠楚楚还穿着西装,脑子里面突然就冒出来苏总那张脸,秦启烦闷的踹了凳子一脚,他最烦这些人了,真当自己是什么好货色。
“花生给我,我给他端去。”
王泽诚看着秦启不说话。
老板端着花生根本不敢给,这都要干起来了,他们小店赚点钱不容易,大半夜收摊还好摊上这么一出,“不用了不用了,还是我送过去吧。”
秦启板着脸道:“你什么意思?”
老板敢说不敢动,一盘花生到了秦启手上,醉酒步态一路飘着进了里面,秦启把花生往桌子上“哐”一放,“谁让你给我送花生的,我最讨厌吃花生了,你有点眼力见识吗?”
老板心一提,别再因为这一碗花生打架。
秦启典型看不惯里面这人西装革履,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一身火气没出撒总要找个地方撒出来。
苏秣把花生盘子摆好,挑面的筷子撂下,抬了头道:“我确实没有眼力见识。”
男人一抬头,秦启心拔凉,大半夜究竟是风水不好还是喝酒太多出现了幻觉,“苏总?”想不通幻觉还是现实,秦启气势卸了大半,刚刚还说找人干架的气场,一转头安分得像只鹌鹑,一动不动。
秦启气弱得很,一见着总裁这面儿就不知道说什么好,定在桌子旁边也够久,大脑放空了几分钟眼前东西变得模糊,手边水杯变得晃眼,他看着总裁眼前却是一团空,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呛人的酒味熏得苏总频频皱眉,有些事情苏秣并非不知道,但知道的用处也不大,归根结底眼前就是不教之过,教了也是半透不透浪费时间,“为什么要喝酒,之前那个方案你做的不好,秦启你知道公司不是福利院,我没有任何权利挽留一个对利益毫无帮助的助理,你或许知道自己错了,或许你觉得你不认为自己错了觉得我过于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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