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双休日医院人流量不算大,排队排了两个小时,报告要过半小时才能出。拿了片子,医生看完说胃部有炎症,饮食上面要注意辛辣刺激都不能吃,开点药回去吃,还开了点水在医院吊。
苏秣血管看着好,其实营养不良血管脆,容易爆针,手上一排三个孔,护士终于换一根血管扎这次一针进了。
看护士走了,陈四扭捏对苏秣道:“这家护士技术也太差了吧,挂个水戳这么多针。”
苏秣笑了笑道:“可能我针比较难扎吧,又不疼。”
吊水掉了一下午。
中途陈四接了一个电话出去接的,回来脸色慌张不知道发生了啥事。秦岳来正赶上苏秣挂最后一瓶水,是个玻璃瓶子,挂了大一半,“胃怎么样还难受吗?”
苏秣透过玻璃看自己,脸色蜡白像个鬼,他面相不算好看,撑死了被人夸赞是个面相俊逸的小伙子,人一瘦各种弊端就显露出来,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白,两只手像鸡爪,脸上的肉也深凹进去。
真是委屈了秦岳,他不想放手,只能一直委屈男人了和他在一起还要挑战心里承受能力。
这年头丑人多作怪。
苏秣挂水那只手冷冰冰的,秦岳不知道重哪里搞来的暖手宝垫在手底下立马暖和了,解开风衣外套,里面还有碗粥,用体温保着现在还暖着,“你胃不好少吃辣,明个给你找个保姆煮饭,等我过阵子闲下来就回家给你煮。”
时过多年苏秣依旧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脸红心跳,他不知道从秦岳身上看到了谁,其实他们都一样,本质上给他的感觉都一样,那些关心爱护他都能感受到。
说是虚情假意,苏秣不情愿相信,“谢谢。”
秦岳神情古怪,似不解地看了苏秣一眼,男人手里端个粥盒子,身子半蹲,“啊,张嘴。”
苏秣张嘴,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秦岳。
粥是温的,秦岳吹了两口,苏秣打趣道:“你一吹,口水吹勺子里了我怎么吃?”接下来的温粥堵住了苏秣的嘴,咸淡刚好,温度也刚刚好。
秦岳没想到苏秣还会开这种玩笑,气氛一下沉到谷子,他反问:“你还会嫌弃我的口水吗?”
苏秣被粥呛了口。
秦岳帮他拍背,“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他没想到秦岳还会说出这种荤话。
他们就是表面虚假关系,苏秣心里有点数,他告诫自己不能因为这一点虚情假意就被蛊惑。
秦岳又问:“你真嫌弃?”
苏秣粥咽不下去了,那一口不上不下,把喘口气把粥咽下去,苏秣真诚道:“我没有嫌弃。”他说话有种令人信服的魅力,目光真挚,感情又赤忱。
秦岳低头用勺子挖粥,挖了好几下……
要不是不方便苏秣真想伸手拍拍男人的头,问什么吃口水嫌弃不嫌弃,他要真想吃秦岳还能真给他吃,就嘴对嘴互相过滤的那种。
不反手甩他一个大嘴巴子啊。
挂完水回家路上,两人很好的保持了沉默,苏秣是不知道说什么,秦岳是……完全不想说话。昏暗的灯光下,鹅暖石铺着的小路上,四周还有花花草草,看天上哪月亮又圆又大,气氛太好了,好到他们彼此间不说话都能感受到其乐融融的氛围。
然而就是这么好的氛围什么都干不了。
一阵一阵凉风打在苏秣腿上还有点疼,他歇了心思就想回床上暖暖,两人抱团取暖,苏秣窝在秦岳怀里没有感觉丝毫不对,天冷了就要搂在一起啊。
第二天老寒腿发作了,疼了一天。
家里有保姆,不需要苏秣干什么。保姆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妈,每次看见他都特别亲切地喊一声“小苏先生”。
秦岳这段时间每天早出晚归,唯一的交集点就是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苏秣拿着日子本都不知道记录什么了,每天生活都一样啊,不知不觉一个月都过去了。
苏秣怀疑秦岳就像用这种办法撑完三个月。
这可不行啊!
每天活得跟猪一样,就算知道自己没资本,苏秣心里的算盘还是噼里啪啦地打着,实在不行就只能□□了,他腿病一个月了都没好,还是疼,隐隐作痛疼在骨髓里。
秋祸——体弱多病。
拖着坏腿走到了更衣间,苏秣太长时间没找过镜子,以至看到镜子里那个白骨精吓了一跳,以前不说玉树临风但小帅的资本还是有的,但现在这重度抑郁症的脸是怎么回事。
还□□,他哪有□□的资本啊。
苏秣垂头丧气,找不到别的办法只能舔着老脸上,他模样虽然不是那么光鲜亮丽,但使用功能还是存在的,没准这一用反响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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