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惊蛰对此没什么兴趣,他家底薄,燕市都还玩儿不过来呢,哪还有余力把眼睛盯在外省上。
更何况燕市的市场在他看来远远够不上饱和的程度,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后世那些高架桥一环扣一环的,哪怕最外头沾点边呢,只要挂个燕市的名头,房价又比哪座省会城市要低了?
因此他浏览得很随意,心思主要放在余光上,观察车内和窗外的情景。
人差不多都快到到齐的时候,外头才又驶来了一辆车,下来的人让大巴内部略微安静了一下。
“肖驰来了嘿!”
林惊蛰听到后头有人低声喊了一句,随后大伙便围绕着这个踩着点来的对象议论了起来,有些敏锐些的,赶忙动手将嘴上叼着的烟掐了。
肖驰下车后看到一地的烟头,先是皱了皱眉头,代高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儿最热快二十度了,你怎么带那么厚的衣服?”
两人是远房表亲,肖驰喊了一声“代叔”,整理了一下搭在胳膊肘里的大皮衣:“我怕冷。”
这也怕得有点过头了啊。代高峰无不忧虑地扫了眼对方看起来还挺健康的身体,心想着自己过段时间是不是该弄点补品给这孩子补补身体。
肖驰一抬头,锐利的目光瞬间捕捉到了林惊蛰从窗户里看出来的视线。
林惊蛰有些无语地看了眼他手肘上挂着的衣服,但仍旧不动声色地朝对方点了点头。
可能要下雨,当天清晨燕市的朝霞格外绚丽,璀璨的光晕笼罩在林惊蛰的周身,看得肖驰微微一怔。
他心不在焉地同代高峰说着话,目光直勾勾与林惊蛰对视着,捏着佛珠的手微微用力,他也点了点头。
林惊蛰被他盯得莫名不自在起来,肖驰目光中好像燃着一团火,又好像只是很平常的打量。他下意识转开了目光,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再度看回去时,肖驰也已经偏过了头。从上方看下去是一个奇妙的角度,也许是由于合作原因双方关系已经缓和了,林惊蛰难得认真地打量这个人。停车场大而空旷,只站着寥寥几人,辉煌的朝霞批洒下来,如同摄影棚里的打光,肖驰略微垂首时侧脸深邃分明的曲线被勾勒得赏心悦目。
真是个很英俊的人,尤其有代高峰作为对比。
但车里这一群大多都已经步入中年的老男人们重点却不在美色上,他们更好奇肖驰和代高峰到底是什么交情,代高峰似乎是很难接近的一个人,但偏偏对迅驰地产和肖驰都格外的宽容亲厚。
种种议论声被打断了片刻,最后一辆车到了,轰鸣的马达响彻天际,这辆肯定是通过非正规渠道入关且当下在国内恐怕仅此一辆的金黄色的跑车飞驰入场,以不顾一切的姿态呼啸冲向了正站在那聊天的肖驰和代高峰。
大巴内的人们顿时吓得惊叫出声,随即一声刺耳的刹车惊鸣,那辆车甩了个尾,以十分微小的距离停在了肖驰的车边上。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祁凯跨步下来,手撑在车门上朝下一甩,笑得热情洋溢:“哎哟!代叔!来晚了别见怪。”
代高峰被刚才朝自己疾驰而来的跑车已经吓得脸色煞白,等回过神,便掩饰住了脸上的不快:“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
“哈哈哈!”祁凯仿佛根本没感受到代高峰的怒意,快步上前给了对方一个拥抱,这才将目光落在肖驰身上:“肖总也在啊?”
肖驰面不改色心不跳,只平静地点了点头:“祁总。”
“不好意思啊,刚才车开得快了点,没吓到你吧?”祁凯面带抱歉地凑近了,定定盯着他的眼睛。
肖驰笑了一声与他对视:“怕什么,你难不成还敢撞死我?”
祁凯被堵得嘴角一抽,短暂的胜利感顿时烟消云散,他勉强笑了两声,转开了头:“哈哈哈哈。”
车里因为这段暗潮汹涌的争锋寂静了几秒,随后便爆发了又一轮的议论,从后头的窃窃私语中,林惊蛰还真听到了不少镇雄地产和迅驰地产的恩怨。
林惊蛰还真认识祁凯,上辈子曾经有过几面之缘,他对这家伙印象深刻,记忆中是个尤其嚣张跋扈的主,听说在外头还做了挺大的生意,特别有钱,一度是林惊蛰那群狐朋狗友们最崇拜的偶像之一。
但这人大概层次很高,反正和林惊蛰的圈子是没什么交集的,林惊蛰对他的底细了解不多,不过九几年的时候听说他在外头栽了个大跟头,被家里人使劲浑身解数送出国了,后来保他那人自己也出了点变故,总之没让他落得什么好下场。此事当时让跟林惊蛰混一块的那群年轻人们很受震动,唏嘘了很久,连日常作风都跟着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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