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遇见了九殿下,我们才知道宴北哥梦中人是谁。”司徒舟兰停顿一瞬,随后道,“宴北哥并不是喜欢男子,只是比较在意殿下而已。”
听完她的话之后,温禅只觉得脑壳疼,司徒舟兰一口一个宴北哥,令他无比烦躁,甚至连梁宴北到底得了什么病,也不想追问,只道,“本宫给你出个主意,或许你的宴北哥是中了妖法,你回去之后把他画的画像给烧了,他就能醒悟了。”
他又道,“看在你是梁宴北的旧识的份上,本宫姑且饶你这一回,若是还有下次,本宫便治你大不敬之罪,扔在牢里蹲个十年半载。”
看你还怎么打梁宴北的主意!
司徒舟兰被吓住,僵直了身子不敢动弹,温禅便拂袖离去,带着怒气的步子回到百花楼下。
彼时梁宴北已经将花球摘到手了,正在与单柯说些什么,眼睛时不时往这边看,待温禅一走近,他瞬间就看见了,立即断了跟单柯的对话,迎到温禅面前。
然而温禅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想起方才司徒舟兰说的话,再看见梁宴北,就更气了,还不等梁宴北开口,温禅就冷笑一下,从他身边径直走过,无视了他。
梁宴北一头雾水,转头又跟上,小声喊道,“殿下。”
温禅充耳不闻,在几人的注视下走到阿福面前,见他怀里还抱着梁宴北雪白的大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劈手夺过,一把掼在地上,面色冰冷的对阿福道,“回宫!”
说完脚步不停,直直的往外走,百姓们很敏锐的看出九殿下的情绪不对劲,纷纷避开一条路,温禅走得畅通无阻,脚步又快,不一会儿就走出了玉扶街。
梁宴北一脸莫名其妙,一手抱着花球,弯腰捡起了自己的大氅,对单柯问道,“殿下这是生气了吗?”
单柯吓得不轻,愣愣道,“看样子是挺生气的。”
他沉吟一瞬,“你和舟兰收拾收拾,准备回金陵吧。”
“表哥!我们才刚来啊!”单柯脸色一变,惨叫一声,“况且这事与我无关吧。”
梁宴北披上大氅,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花球,转手藏进了大氅中,一抬头就看见司徒舟兰缓缓走来。
他道,“走吧,我带你们去衙门。”
温禅一路气回了宫里,阿福好奇司徒舟兰到底跟主子说了什么,却又不敢开口问,也憋了一路,
带回到禧阳宫之后,温禅就直接进了大殿,门一关,谁也不理会。
他独自坐在软椅上,一想起司徒舟兰的话,就气得脸红脖子粗。
她话里话外都是在说自己跟梁宴北一起长大,说她有多么多么了解梁宴北,又说她与梁家的关系多么多么好,总之就是向温禅证明,他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外来者。
或者说,是梁宴北生命里的过客。
他一直都清楚,但是一被司徒舟兰强调,他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就因为他缺失了梁宴北的年少时光,所以不管后来再怎么跟他亲密,也抵不过司徒舟兰的一颦一笑?
哼!温禅想,你以为我稀罕?前世我都挺过来了,害怕再来一次?
本来斗志满满,然而再转念一想,也确实挺怕的,否则也不会在重生归来的那会儿,想尽办法躲避和冷落梁宴北。
他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自我安慰的想,今世以不同与前世,莫要被那个讨人厌的女人说的话左右心情。
阿福候在殿门口,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轻轻敲了敲门,“殿下,奴才把梁公子送的神鸟拿来了。”
声音传到里面,顿时让温禅眉间一松。
如果可以,他真想拿着鸟摔在司徒舟兰的脸上,喊道,看见没!这次梁宴北把鸟送给我了!没送你!
他叹一口气,道,“拿进来。”
阿福一喜,忙提着鸟笼进了殿,小步来到温禅面前,“殿下你看,这神鸟聪明着呢,方才察觉到殿下心情不虞,一直喊您呢。”
话音个刚落,就见这鸟清脆的声音道,“殿下!殿下!”
温禅微微一惊,虽然他知道这鸟极其聪明,但没想到竟已经聪明到这般地步,定是它方才一直听旁人叫,所以才学会了。
温禅道,“你把它留下,我自己跟他玩会儿。”
阿福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好了很多,应声退出了大殿。
殿内地暖烧得旺,暖烘烘的感觉让温禅的性子逐渐重回温和,他看着眼前火红羽毛的鸟,越看越觉得漂亮,心想前世自己垂涎那么久,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鸟生得精致,全身上下的羽毛没有一丝杂色,动作很慢,没有普通鸟类那般笨拙感,一举一动都仿佛透着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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