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禅听见一声脆生生的响声,木棍应声而断,那强壮男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懵了,捂着头连连往后退,顿时挤走了一大片人。
然而梁宴北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用着剩下的半截木棍,再次打去,速度快到根本无法躲避,男子又正面挨了一棒。
整个木棍断成三截,把众人都吓得往后退,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人,上来就动手打人,一点前奏都没有。
衙役们见此好机会,忙跟着赶着百姓们一再后退,彻底把方才他们的高涨的士气压住。
方才那上来就挨了两下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怒瞪着眼睛对梁宴北质问,“你是哪来的毛头小子?!竟敢对老子动手!”
北区中经常去京城中卖东西的人都知道梁宴北,此时有人拉男子的衣袖劝道,“快别说了!这位大人地位了得!”
男子正气头上,一把将他的手甩开,“地位高的大人就能随意动手打我们这些平民了吗?我们何错之有?王侯将相难道就能为所欲为?”
梁宴北听闻后丢了手中的木棍,笑道,“到底能不能为所欲为,待会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就要去解自己的大氅,摆出一副要好好揍人的架势,不少人见他这模样,纷纷往回退,生怕殃及自己,这一下竟比衙役们驱赶还要有用。
好在温禅已经赶到,一把按住梁宴北的手臂,“何必跟这种人计较,说不定此人身上也有那种病,莫脏了你的手。”
虽然嘴上说出的话是站在梁宴北这一边的,但温禅的眼神却没有那么友善,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转身,整张脸都是淡漠的神情,“你们为何事在此闹事?”
几位皇子中,就数九殿下在众人的视线中出现得最为频繁,他往这一站,自然就有人将他认出,彻底噤声。
然那男子却是一副从来没见温禅一般,上下将他扫一眼见他衣着华贵,只当他也是某个富贵家的小少爷,冷笑道,“这位小少爷,你没能力管这事儿!还是离远些,免得碰着了胳膊碰着了腿。”
说话时,还故意将手臂上的肌肉展现出来,将衣袖撑得鼓囊囊的,彰显着自己的力量。
温禅见他这样,心想这人确实是有几分蛮力的,但是脑子太蠢,不值得多费口舌。
他对身边的衙役道,“你们把这人押住。”
衙役们忙上前四五人,围着那男子便去,当先的两人被男子两只手掀翻,他仰头大喝,“来啊!老子还没怕过谁!”
梁宴北见他这般嚣张,又要捋袖子,“看来还是得我亲自教训这个二傻子。”
温禅拦住他,“你凑什么热闹,别转头给人骨头打折了。”
“我下手知道轻重。”他道。
“那你方才那两棍子劈得那么响?”温禅反问。
“那都是嘘声,这棍子太脆,一劈就断了,根本没什么力道,就是吓吓他。”梁宴北又把那棍子捡起来,道,“不信我再给你劈一个看看。”
还不等温禅说什么,梁宴北就两个大步走上前,一晃眼到了男子跟前,说,“我看你这脑壳挺硬,再劈一下应当没事。”
一边说一边手就动起来了,虽说他的动作快,但男子这次有了防备,举右臂抵挡,护住了头。
梁宴北见他这样,手往前抬,先是自己的手臂落在男子的手臂上,往下一压,再把木棍当头打在男自己的脑门上,仅剩的一截棍子断得只剩下手掌的长度。
男子一脸后退了好些步,一抬头,惊恐的望着梁宴北,神情里终于有了退缩。
方才的动作都是电光火石,旁人并不知道,但男子却很清楚,眼前这人力量的可怕。
他的手臂原本挡在头上,然而眼前这公子哥却生生把自己的手给压下去,且一点都不影响木棍的速度和力度,这就表明公子哥的力量要比自己强得太多太多,那是一种相当可怕的压倒性。
他一时僵住,不敢再动弹。
温禅怕梁宴北再动手,忙上前把人给拉住,“好了,快把手里的东西丢了。”
梁宴北很听话的扔到一旁,笑着说,“你看,我说这是虚响吧?我敲了三下,他还跟个没事儿的人一样。”
也就除了表情难看点以外。
温禅就快要相信他了,但瞥眼一看,就见男子的头上竟涌出鲜红的血,顺着头顶往下流,迅速就染红了半张脸。
“我若信你才真是有鬼。”温禅冷漠道。
梁宴北也看见了男子这副模样,嘀咕道,“看着挺坚硬的一脑门,怎么那么不禁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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