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嘛,各门各派都讲究规矩,单柯和司徒姑娘前去与江湖人招呼去了,梁宴北带着你那小太监说要去买东西,谢昭雪和乔姑娘也出去了,但不知去做什么。”
“怎么我睡一觉,人都不见了。”温禅郁闷的自言自语,而后又问他,“那司徒姑娘给的药是什么作用的?”
“是粉状的,可撒可融水,她说若是融进水里在倒在人身上,碰到水的皮肤会痒上三天三夜,无药可解。”钟文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瓷瓶,得意的晃了晃。
“这倒是个好东西。”温禅听后觉得非常妥,既不伤人性命,又能给个教训,再合适不过了。
“那等你抱扎好伤口了,咱们一起去隔壁瞧瞧,若是能碰上之前那唐家女子,给她也来一点。”温禅道。
小院里仅剩的两个闲人,开始了谋划复仇之事,完全把单柯之前的提醒忘得一干二净。
什么“暗袖阎王”,在九殿下和钟少爷的眼里,完全没有威慑力。
待书画手法娴熟的给钟文晋抱扎好之后,他穿上衣物,把瓷瓶里的白粉倒进新打的水中,瞬间融了个干净,什么都看不见。
钟文晋兴致越来越高,咧着嘴要去抱水盆,却被温禅制止,念及他心口上有伤,便让书画抱着,三人暗戳戳的往隔壁去。
月黑风高夜,一连几座小院都极其安静,没什么明显的声响,隔壁唐门的人更是连灯都没有挂几盏,相比温禅他们所住的地方,昏暗许多。
走到门口,三人在那颗连接两院的树下站着,钟文晋道,“不若我们直接闯到他房屋中,对着人一泼,他肯定躲闪不及。”
“不不不,这方法不可行,万一隔壁没人在呢?再说得罪我们的是唐一笑,牵扯到其他人不太好。”
温禅否决他简单粗暴的方法,灵机一动道,“这样,我们趴在这墙头喊他,若是把人叫出来了,就直接趁他不被把水泼下去,若是人没出来,就等下次。”
“这个可以。”钟文晋连连称赞,“还是温少爷你聪明。”
说着双腿一蹬,轻功而起跳上墙头。
一旁的书画也紧跟其后,捧着的水一点没洒,稳稳的跃上墙头。
轻功靠的是内力,温禅原本这副年少的身体是一点内力都没,可自从他重生而来之后,虽然没怎么修炼,内力好歹也有了一点。
不过以轻功翻上个墙头还是有些费劲的。
他借助一点轻功,在手脚并用的拽住树杈往上爬,动作惊动了钟文晋,他见温禅累得吭哧吭哧的,伸手拉了一把,才把人拉上墙头。
“温少爷,你轻功是不是太差了一点?”钟文晋低声问。
温禅叹气道,“回去我会好好练练的。”
西凉皇室血脉是禁止修习内力的,虽然内力的确要比武艺厉害许多。
但是内力源于气,气游走于体,很多武林之人都因为修习内力不得法而走火入魔。
曾经有一个皇子就因修习内力走火入魔,持剑差点屠尽了兄弟姐妹,自那以后,皇室之内就明令禁止皇嗣修内力,只能修武力。
上辈子的温禅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跟着梁宴北学习内力心法。
温禅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唐公子——”
“他们姓唐的有好几个吧,你这样喊万一把人都喊出来怎么办?”钟文晋在一旁疑问道。
“说得也是。”温禅点点头,改口道,“唐一笑公子——”
第二声声音还未落,门响就传来,不多时,一身黑袍的唐一笑就提着一盏黄灯笼出现。
唐一笑模样相当昳丽,笑意之间总透着一丝懒意。
比之梁宴北还缺几分扬洒之气,是个十足的美人。
他讶异的看着墙头上刻意伸长脖子的温禅和钟文晋,缓步走到树下,“你们在这作何?”
两人一见唐一笑还真的在,心中暗喜,钟文晋道,“唐公子,我们有话想问你。”
“什么话?”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一点防备都没有,他越走越近,直到走到树旁,仰高头看他们。
没曾想计划进行的这么顺利,钟文晋兴奋的用手肘碰了碰书画,示意他倒水。
隐藏在树叶中的忠心侍卫很是上道,当下就把水盆一翻,倾盆倒出,哗啦啦一阵声响,结结实实的淋了唐一笑一身的水。
水甚至把唐一笑手中提的灯笼给扑灭了,将他全身上下浇了个透彻。
钟文晋见计谋得逞,立即哈哈大笑起来,“活该!谁让你故意给我们指错路,如今就让你也吃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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