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明明是贪凉,嫌弃我体热。”齐攸眯起了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荀卿染。
荀卿染一怔,随即否认:“哪有。”
“还说没有?当四爷我是傻的吗?从前在京城,天气冷的时候,你哪天不是巴着我。现在天气热了,就想逃开?”
哎呀,被发现了,荀卿染暗道不妙。
“爷可是那么好欺负的,任凭你用得着就不撒手,用不着就甩过墙。”齐攸继续质问。
“哪有。”那么夸张。荀卿染心道,她什么时候都没想过要将齐攸甩过墙啊,不过这么热的天气,大家保持点距离,总是好的。
齐攸抱着荀卿染,“染染,以前还不觉得,这两天平西镇天气热了起来,才觉得染染你身子凉丝丝,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说的就是染染你啊。”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荀卿染听的十分受用。
“还好吧。“荀卿染不由含笑。
“所以这个夏天,要消暑,爷就靠着你了。”齐攸道。
哪有这样的,荀卿染又不满了,齐攸是练武的人,看他的样子,根本不像怕热的。
荀卿染用行动表示抗议,只可惜力量悬殊,轻易就被齐攸压制下来。
“天热的时候,你给爷抱,等天冷了,爷就给你抱,如何?“齐攸诱哄。
荀卿染不想答应,但是齐攸则认为,天冷的时候,他都是让荀卿染抱着的,天热了,他抱着荀卿染,也是理所当然,协议自然生效。
“现在再来算算方才的帐罢。“齐攸又道,“染染,你把爷撂在这,自己走了,又叫了那几个婆子来,如此戏弄爷,该当何罪。”
齐攸动手脱荀卿染的衣裙。
原来说了这半晌,齐攸还没忘刚才的茬。
荀卿染目光流转,她其实有点后悔,不是后悔戏弄齐攸,而是后悔,那个时候她应该留下来,躲在旁边看看当时齐攸的脸色的。齐攸那时的脸色,一定非常好着。
齐攸见荀卿染目光闪烁,似笑非笑,明白她是完全不知悔改。
“染染你乖乖的,就当是向爷赔罪吧。”齐攸俯身吻了下来,一边大力地抚摸着荀卿染绸缎般的肌肤。
荀卿染知道逃脱不了,摊手摊脚抱怨道,“好热啊。”
齐攸抬起头,瞧了荀卿染一眼,伸手往chuáng外一捞。
荀卿染没看清齐攸的动作,只觉得胸前突然一凉,不禁抽了口气。原来齐攸从冰盆内取了块冰放在荀卿染胸口。
冰块啊,不要这样吧。荀卿染心道。
齐攸的目光却更加幽深。因着冰块的突然刺激,荀卿染胸前两颗樱红的花蕾轻轻颤抖起来。
齐攸再次俯下身,却是轻轻含住冰块,又含了荀卿染胸前一颗花蕾,舔吻了起来。那里本来就是敏感之处,齐攸柔软温热的唇舌,和冰块的丝丝凉意融合在一起,使荀卿染的身子不觉轻微地抖了起来。齐攸感觉到荀卿染身体的变化,越发卖力,从胸前,一路吻到肚脐,又沿小腹一路向下,不放过荀卿染任何一个敏感点。
荀卿染嘤咛呻吟出声,只觉得苏麻麻的感觉从脚底直冲小腹,直到头顶,她本能地想缩起身子,却早被齐攸分开双腿压制住,荀卿染觉得浑身燥热,一张脸瞬间就红透了。
齐攸从荀卿染身上抬起头,见了荀卿染这个样子,不由得翘起嘴角。荀卿染将齐攸得意的表qíng看在眼里,不知怎地更加羞怯起来,就想捂住脸,齐攸却一手抓了她的两只手腕,固定在头顶。
“染染,你以后再觉得热,我就这样帮你,如何?”齐攸冲荀卿染的耳朵眼chuī气。
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荀卿染撅起了嘴。
这个模样被齐攸瞧在眼里,越发觉得可爱。齐攸低下头来,含住荀卿染的两瓣朱唇,细细地吻了起来。两人身躯紧贴,荀卿染身上水迹未gān,凉意也没退却,又被齐攸明显更热的身体紧贴着,不觉引起阵阵苏麻。荀卿染初始还挣扎了两下,随即也就顺从身体的意愿,轻启朱唇,张开贝齿,回吻起来。
齐攸一边不住亲吻荀卿染,一边抬起荀卿染一条长腿,扛在肩上,挺身长驱直入。
荀卿染觉得身体的空虚处一下子被充满,禁不住满足地呻吟出声。
“染染。”齐攸在荀卿染耳边低喃,身下动作起来,一开始还肯慢慢研磨,后来却是大开大合,引得荀卿染娇喘不断。
齐攸的体力本来就好,今天更是越发威猛,荀卿染先是一阵痉挛,随即全身瘫软,原本抱着齐攸腰背的手也松开了。
齐攸看着荀卿染如海棠遇雨,娇弱不胜的模样,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就从荀卿染体内退了出去。
齐攸似乎还未满足,就这样放过她了?荀卿染心中正自想到,齐攸却伸出手来,在荀卿染胸腹间大力抚摸,接着就将荀卿染翻了个身,让荀卿染趴在枕上,再次合身压过来,却是就着荀卿染俯卧的姿势,从后面进入。
“染染,这样你就省力了。”齐攸的嗓音有些沙哑,温柔中浸透了qíngyù。
齐攸变坏了,而且无师自通,荀卿染恨恨地想着,抓住齐攸的一只手臂,一口咬住。
第二百二十九章观音卷轴
总督府骊院马场。
旭日初升,凉风习习,已经是中秋时节。
随着一声呼哨,海东青展开翅膀,拔地而起,一会工夫,就变成了高空中一个白色的小点儿。
荀卿染手搭凉棚,抬头望着天空中那个白色的小点,不过几个月的工夫,当初的小毛团如今已经能够飞得这样高了。
雪团在高空盘旋,叫了两声,颇有了些贯穿云霄的意味,已经不是原来带着奶味的啁啁声。
“它还小,等翅膀再硬一些,能飞得更高,人根本看不到。”齐攸说着,下令让huáng芩打开笼子,放出里面的猎物。猎物出了笼子,飞一般开始逃窜。
雪团在空中瞧见,兴奋地叫了一声,如离弦的箭一般俯冲下来,不过是转瞬的工夫,就咬住猎物的脖颈,将利爪刺入猎物的胸膛。
“好!”在场众人齐声叫好。
雪团带着比它大了一倍的猎物飞到荀卿染跟前,将猎物甩在地下,合拢翅膀,落在荀卿染带着驯鹰手套的右臂上,挺着胸脯又叫了两声。
齐攸看着雪团,很是满意。
“再过些时候,金雕也不是它的对手,以后出猎,我赌它独占鳌头。”唐佑年在旁边笑道。
荀卿染听得笑颜如花,比听人夸她自己还要高兴几分。
不得不说,雪团身为海东青捕猎的本能,加上两个异族师傅(那两只金雕)的示范,另外还有齐攸和唐佑年的训练,雪团的进步飞快。
“今天会猎,就带了它去见识见识。”齐攸道。
就有小丫头过来禀报,说是早饭已经预备好了。大家这才各自回院子用饭。雪团因为一直是荀卿染养的,就不和两只金雕一样住在前院,而是一直跟随荀卿染住在主院。
总督府的早饭历来很简单,栗子面的小窝头、芡实粉蒸糕、蟹ròu汤包几样点心、黑米粥、粳米鱼片粥并大枣小米粥几样,另有佐粥的豉油鱼段,切的薄薄的卤牛ròu、糟的鹅掌鸭等小菜。
“一会带它去打猎,别喂得太多。”吃过饭,齐攸对荀卿染说道。
荀卿染摸着雪团的羽毛,没放手。雪团这样小,就要跟着去打猎,荀卿染有些骄傲,又有些不舍,当然,还有个原因是,她也很想跟着去看看。
“这次场合不同,下次咱们自己打猎,自会带着你同去。”齐攸道。
荀卿染点头,齐攸这次是带着城内外官兵围猎,不是娱乐xing质的打猎,更有检阅、展示军力的意思,齐攸再宠她也不可能带她去。
“四爷说话可要算数。”荀卿染将雪团jiāo给齐攸。
“你见我何时说话不算数了?”齐攸一边穿戴,一边说道,“你是雪团的主人,这次雪团如果猎到猎物,都会带回来给你。”
“好。”荀卿染答应着,上前帮齐攸整理衣裳。
“昨个听你说,今天要去哪?”齐攸问。
“和婉容还有几位夫人约好了,要去地藏庵打醮。”荀卿染道。
“早去早回,出门多带些人。”齐攸嘱咐。
外面小厮来催,齐攸才带着雪团出去了。
刚送走了齐攸,宝珠从外面进来。
“奶奶,五姑奶奶打发过来了。”宝珠进来禀报道。
几个月前,冯登科送了履历上来,便被齐攸安排,和其他几名将官到平西镇几处关要塞去巡察,绘制了新的地图回来,很是辛苦了几个月。回来后,这几个将官按照功劳大小,都是各有封赏。冯登科也升了一级,期间齐婉容又来央求,却是嫌原来抚远县城偏僻。齐攸就将冯登科安排在平西镇内守军右营中。齐婉容就跟着搬到平西镇,在沽酒胡同置办了所宅子住着。
齐婉容不是说好早上来她这里,然后一起去地藏庵的吗,怎么这个时候打发人过来了。荀卿染这么想着,就吩咐让人进来。
“奴才冯桂家的给夫人请安。”来人进屋,便向荀卿染行礼请安。
这人荀卿染是认得的,原是齐婉容的陪嫁丫头,叫做彩霞,被齐婉容配给冯登科的长随冯桂,做了管事媳妇,现在就被人叫做冯桂家的了。
“起来吧,怎么打发了你来,你们奶奶那。”荀卿染问。
“回夫人,奶奶今早起来,身子就不舒服,饭也只用了几口,挣扎要来,实在不能够,才打发奴才来,向夫人告罪,请夫人别等她,自去吧。”冯桂家的道。
“你们奶奶身子要紧,地藏庵那里,什么时候去不成。可请了郎中,有没有妨碍?”荀卿染又问。
“回夫人,已经请了郎中,说并不着紧,奶奶说等稍好些,就过来给夫人请安,请夫人别惦记她。”
“嗯,知道了。”荀卿染又问了两句,就打发了冯桂家的下去。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荀卿染换了出门的大衣裳,到二门坐了车往地藏庵中来。
“……已经准备停当,就等夫人来拈香了。”方三奶奶在庵门内迎着荀卿染,上前来笑道。
荀卿染点头,“有劳了。”
其他几位夫人也都已经到了,少不得大家又寒暄了一番。董夫人、方三奶奶、孙夫人、何夫人这几个是常来往,极熟悉的,另外还添了一位,是郭开远的夫人甄氏,却是刚从京城中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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