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父亲
南淑跑进房间,却不绕过屏风,先脱了沾了冷气的外套,等身体暖和一点才绕过屏风。眼前顿时迷茫了一片,热气缭绕的房间内夹杂了丝丝的腥味。
床上的贺明敏满头大汗,头发丝沾在额头上,两手握住床头垂下的布条,拳头握得紧紧的。
“别喊啊,产道还没开完全,现在喊了,等会儿,生产的时候,你就没力了。”徐玛玛把贺明敏身下的黑布抽出来,指挥张玛玛托起贺明敏的身体,又垫上去一块。
张玛玛已经急得满头大汗,看向贺明敏的眼色已经带上几分哀求,“主家玛玛,你就忍忍吧,忍过了就好了。”
贺明敏摇摇头,呜咽着,牙齿咬着嘴唇,眼看着就要咬出血。
“拿块干净的布条来,别让他咬破了嘴唇。”
张玛玛应声转身,正好看见柱在门口的南淑,“南玛玛,你给我家玛玛想想办法,我家玛玛痛得忍不住了。”张玛玛是病急了乱投医,放着现成的稳玛玛不问,却跑来问南淑。
南淑不好意思装作听不见,只得走到贺明敏床前。 谁知贺明敏一看见南淑,立即转不出眼睛,定定看着南淑。
手掌轻轻搭在贺明敏捉紧布条的手上,“贺玛玛,生孩子是技术活,不能靠蛮干的。”
贺明敏显然是听不懂南淑说的话,却是听话地松开手,这下,徐玛玛和张玛玛都松了一口气。徐玛玛掀起被子,又看了看贺明敏的□,“已经五指了。多喝一碗汤,休息够了就可以开始了。记得汤要把油花撇了。”
张玛玛应声出去。南淑被贺明敏捉住脱不开手,只能顺势坐在床边,取过搁在床边的布条,替贺明敏擦擦汗,“快了快了,孩子快和你见面了。”
“是吗?我,我就知道他一直在折腾我。”
“等他出来了,我帮你扇他屁股。好好教训他。”
张玛玛和窦玛玛一同进来,窦玛玛把房间里的热水换了一趟,张玛玛把撇了油花的汤交给南淑手上,南淑喂了小半碗,那边徐玛玛已经喊,“够了,别再喝了。”
徐玛玛把贺明敏肚子上的被子掀开,露出只穿了小衣的肚子。肚子上一个小小的凸起在慢慢移动。
“贺玛玛,你看孩子在动,他在等着和你见面呢。”南淑把贺明敏的手按在小小的凸起上,随着凸起慢慢移动,“这是孩子的头,你看他快要出来了。”
贺明敏艰难地挺起身子去看肚子上的小小凸起,却只看见薄薄的衣服,“没有......”
“心急什么,闭了眼睛慢慢感受,你的孩子就在肚子里,不用看都能感受到。”
贺明敏听话闭了眼睛,慢慢展露出笑容,“嗯,对,他在动。”
“他要出来了。”南淑眼睛看向徐玛玛,只见他点点头。 “为了孩子,现在开始用力!”
南淑声音一落,贺明敏憋足了全身的力气,头往后昂,痛苦的长喊,“啊......”
尽管痛苦,尽管艰辛,尽管母体在生产的过程中经历了生死徘徊,尽管.......随之一声清亮的孩啼,一切一切的苦难都是值得的。
碰,院子里似乎有东西倒在地上,但房间内的人都没留意,刚出生的小婴儿,生产后晕死过去的贺明敏足够让房间里的人忙得脚不沾地。
徐玛玛用热水洗过的布条替贺明敏清理□,身下的黑布换了一块又一块,沾了血水的黑布被丢进盆里,张玛玛把房间里带血的布条等等收拾好,南淑小心抱着孩子,用热水清理小身子,又用贺明敏给孩子准备的包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只留出一张红彤彤的小脸蛋。
贺明敏的身体被清理干净,汗湿的内衣裤换了一次,裹上好好的棉被,徐玛玛催促,“去取碗热汤过来。新生的小孩要喝一口阿玛的奶,以后才会和阿玛亲。”
张玛玛欢喜地应了一声,提起盛了脏水,血水的木桶,快步走出门。
“这孩子是尼人,还是娑人啊?”
南淑话音刚落,冷不防门外传来一声惊呼,张玛玛“啊”地一声,紧跟着是木桶翻到在地。大冷的夜晚,这声清脆得让人无法忽视。
“怎么回事!”南淑皱眉,张玛玛是紧张贺明敏,但不是无故惊呼的人啊。难道外面有什么?难道外面有小偷,被撞见了,想杀人灭口。
被从前报纸媒体报道,小偷进门,被撞见,提刀子杀人的新闻熏陶下,南淑越想越觉得像,一粒心拧起来,抱着小婴儿的手紧紧的,眼睛紧张地盯住门口。
徐玛玛发现南淑的异样,安置好贺明敏,走过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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