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徐绣依约上门当仆人,南淑把自己洗头发的方法教给他,让他每隔两天,替自己洗一次头发,指点他做得不对的地方。不单替自己洗头发,有时也帮窦玛玛洗头发,练习了将近一个月,徐绣的手艺慢慢熟练了。
除了洗头发,徐绣的针线功夫也不错,南淑干脆把替章日章月做新衣的工作都丢给他,有他做衣服还省了送到县城缝衣铺里花的钱。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开始收尾了,剩下的也就两三万字啦。
香料
宋家的人在入秋后终于找了过来,蒋玛玛提了一篮子礼物过来,陪着笑说了好多好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说是家里的少玛玛月份大了,身子重,不能出远门,想请南淑过府一趟。
南淑哪里有心思管他。入秋后事情一桩接一桩跑过来,先是田庄的老张头找上门,要回报庄上的收入,再是游甯探到的消息,说是府城那里有犯事官员的田庄分拆了出卖,还有胡掌柜送来的一大箩筐种子和食材,混了泥土堆在院墙下,最后一件事,就是胡掌柜派人过来学手艺,南淑也得分心思指点。
林林种种一堆事情,南淑只抽了小半个时辰听蒋玛玛嘀咕,便不耐烦,直接把徐绣推出去。蒋玛玛还想多说两句,南淑已经挥手让窦玛玛送客。
蒋玛玛咬咬牙,阴沉了脸,窦玛玛送人到了院子门口,故意压低了声音说,“蒋玛玛,虽说那人是我家新请的仆人,但家里往来的几家亲戚都是让人侍候洗头发的,我家玛玛曾经私下说了,他的手艺学得不错,差不多有九成九的火候了。”
蒋玛玛神色一松,却故意忧心说,“九成就的火候,终究不是师傅本人啊。”
“哎呀,我家玛玛最近事情多,烦心得很呢。前些日子托人找田地,刚来了消息,又有认识的掌柜送来,哪里,说是海那边的特产过来,让我家玛玛尝尝新鲜。我家玛玛正纠结着如何处理这一摊子事情。蒋玛玛,你回来就和宋少玛玛说声,请他多体谅体谅。”
蒋玛玛听了,自然脸色又是一变。在他看来,章家没了当家人,只有两个稚儿支撑门庭,就算从前再怎样,现在也不过如此。不过数月时间,现在居然又是买地,又是认识远航船队的商人。蒋玛玛心里顿是有了另外一番计较。
“也是我们的不是。入秋了,各家的事情都会多起来了。”蒋玛玛对窦玛玛打了一个哈哈,带着徐绣出门回府。
窦玛玛看着轿子走远了,立即小跑到后院,向游甯,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通,末了又说,“游公子,我按照你说的,一字不漏通通说了给那宋家的人听。那人果然像公子猜的一样,立即就走了。但是游公子,他们会不会把徐玛玛扣住,不还回来啊?”
游甯只笑笑,打发窦玛玛回去干活。
徐绣是隔日清晨由宋家的人派了马车送回来的。南淑简单问过,知道宋家的人没为难徐绣,又对徐绣的手艺赞不绝口。蒋玛玛更是趁机向徐绣套话,想知道徐绣的家境。
“如果有人想买你回去,就让他们直接来找我好了。”南淑丢下一句话,就去继续处理那些食材和种子。
徐绣一个人在正厅了站了良久,低声苦笑,“谁会买我回去。那宋家的人当晚留着我,不让我走,第二日就慌慌张张,唯恐送我走送慢了一步,影响了阖家运气。”徐绣慢慢走出正厅,院子内,阳光正好,徐绣抬头看向跃出地面,初生的太阳,温暖和煦,却怎么都照射不进正厅前那一片阴影。
徐绣的感伤,南淑没觉察到。他是一片心思投到胡掌柜送来的食材上。打了清水,把食材洗干净,一样一样分开,辨认。有些从前经常食用的,南淑勉强能认出来,有些则完全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下半截位深紫色,上端为深绿色,如竹杠般直立,用手指摩擦表皮,能摸出白粉,南淑估量着,该是甘蔗。一个圆滚滚的,上端有几篇绿叶,下半截淡黄色,手指头敲敲,声音清脆,南淑左右看看,觉得和从前的椰子差不多,就是颜色上有些区别,从前的椰子多是绿色的,现在这粒是淡黄色。
“窦玛玛,从这里开一道口子。”指点窦玛玛在疑似椰子的物体上开一道口。南淑接着翻弄几大包用油纸包住,据说是种子的东西。
翻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对粉末状东西,一股辛辣的味道扑鼻而来。南淑大力嗅两口,感觉到气味有些似曾相识。
手指翻翻那包粉末,黄色的,红色的,捏了一点放到舌头上,舔舔,辛辣直呛喉咙。南淑慌忙别开头,“咳咳”连连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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