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李慕书把湿衣服放下,他头上还包着布巾也不知这样回去妥不妥?李慕书现在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穿越过来后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轨道,他什么都无法掌握,别说以后了,就是现在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帐篷里只有谢越云在,他身着浅色的里衣,墨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此时他正坐在案前看文件。李慕书进来的时候他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埋首于桌上摊开的文件中。
李慕书把布条随便把头发扎了,取来药箱走到谢越云身边,轻声说:“谢将军,对不起,我洗得太久了。刚刚你的伤口沾过水,现在我要替你清洗。”
“嗯。”谢越云放下手中的文件,低头看着李慕书凌乱的湿漉漉的黑头发,任由他卷起自己的裤子给伤口清洗上药。
“好了。”李慕书把裤子放下,把东西都收入药箱里。
“小慕,把头发散开再擦干一点,这么湿一会怎么睡觉?”谢越云感觉到李慕书的心情很低落,怎会突然变低落了呢?谢越云想问但又不知应该怎么问?于是他忍着疑问把心思重新放在案前正思考的战略中。
李慕书见谢越云对自己的容貌并没有惊艳表情,也没什么猥琐行为,就像对平凡人一样。此时看着他皱着眉对案前的文件在沉思,李慕书突然感到心里一阵轻松。一个男人不被美色诱惑到,必是真英雄!心里对谢越云的评价又高了几分,心情随之快乐起来了。
轻快地走到另一边桌旁盘腿坐下,李慕书把头发散开,在药箱里掏出收集起来的木炭笔和纸,然后皱起眉头努力回想现代西医抢救中的需要的工具和注意事项。等战争结束后,手术刀,镊子,缝合伤口的针等等自己必须得打造一套。输血液就没办法了,这里没有胶管也没有针筒能做什么啊?还有羊肠线,羊肠线究竟怎么做的呢?李慕书想着以后一定要去试做,还有,啊~~食谱!明天就有大收获了啊,骨头汤的食谱还有香料。今天太忙了自己还没问王大夫啊……
李慕书一边吸着口水一边在纸上重重写下“补钙骨头汤食谱”,后面跟着姜,酒,醋,萝卜,白菜,香菇,木耳……
“你果然是只吃货!”耳边突然传来谢将军低沉的声音,吓了李慕书一大跳,现在要捂住纸已太迟了,他只好讪笑着说:“我怕忘了怎么做就写下来了。”
“什么是手术刀?还有羊肠线?”谢越云伸手把李慕书用炭笔写下的纸拿起来看,毫不客气地批评:“你的字真丑,而且好多错别字。”
那是简体字好不好,不懂不要乱讲好吧!李慕书心里诽谤,但脸上却不敢有半点不敬:“小人是半文盲,大字不识几个,难为将军的眼睛了。”
“说重点。”
“手术刀就是类似今天我用来割线的小刀,只是更精致更锋利。如果体内长了不好的东西用药无法医治了,理论上是可以手术刀割开皮肉把它们取出来,再把伤口缝合。”李慕书说谎都不用打草稿了。
“这用手术刀割开皮肉,不是得流血吗?”
“是的。这一切都只是理论上,如果没办法有效止血和止痛,还不能应用。”
“那羊肠线?”
“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曾经听一位高人说它很适合缝合伤口,我记下来想着以后去试验一下。”
“哦,那骨头汤?”
“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啊?”李慕书糗毙了,引来谢越云哈哈大笑。
“好了,头发也干了,休息吧。”谢越云摸摸李慕书的头发,撑着拐杖站起来。李慕书抬手摸了一下头发,果然干得差不多了,天然皂角洗头发真的比有化学品的洗发水容易干么?
“将军,你真的要我暖,暖床么?”李慕书也站起来忐忑地看着谢越云。
“好像应该是我给你暖床吧?”谢越云瞟了李慕书小身板一眼,轻笑着走向床榻。
“……”其实李慕书很想说要不我睡在地下之类的,但最终什么也不敢说。他快步走向床榻,先谢越云一步打开毯子,服侍谢越云躺下,这才小心翼翼地上了床。
“你怕我吗?”谢越云看着缩在一角的李慕书问。
“不,不怕。”蒙在毯子里的闷声传来。
“你怕我吃了你?”
“不,不怕。”
“不怕啊,那我就吃啰。”谢越云轻笑着伸手把离他好远躺着的李慕书捞到怀里,大手摸摸他的腰身,好瘦小啊。
“不,不,小人不是那意思。”李慕书低着头微微挣扎,他不敢大力,都说越是反抗对方越是兴奋。
“你抬头看着我。”谢越云低头对着李慕书的头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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