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这里肖庭诚卡壳了,然后调整了坐姿,喝了一大口水略过这段话继续说:“一直到20岁疏狂还是个处,你能想象吗?呵呵,真是个笨蛋竟然能够训练到榨干所有精力到想不起女人这回事,哪怕男人也行啊。我怂恿了他多少回,小宇也一样,灌醉他都没用。呵呵,谁知道呢,小宇竟然是那个用心……”
“我就是太蠢了才会连累了疏狂,要是没有我拖着,小宇一个人也不能成事,说不定疏狂高中一毕业就转军校,那现在他肯定比清鸿哥风光多了。我和小宇一样,毁了他的梦想……”肖庭诚很长时间的沉默,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场中。
邹盼舒放下书,按了按脑门,他想象不出如果这时候任疏狂是一名光荣的军人,会是什么样子?会一扫现在的少言寡语吗?会一脸神采飞扬吗?或者胃也不会出问题,半夜也不会被噩梦惊醒,更不需要学着商人的虚伪圆滑,只需要做一个铮铮铁骨的大将即可。
那样的任疏狂意气风发了,可还是自己能够追逐的任疏狂吗?邹盼舒不停的自问,怎么问得到的回答都是不可能。如果任疏狂没有经历这些惨痛的坎坷,那么自己不会遇到他,不遇到他就不会迷恋他沉默下的温柔,更不会跌入他与自己一样的梦想:一个家两个人……邹盼舒开始怀疑前生是否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没有言明的暧昧是否真实存在过,是不是全部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就像现在一样,自己傻傻的站在这里,与周围格格不入,却陷入名为任疏狂的温柔,而完全忽略了外界的真实。
他觉得不能再想了,于是放开书本,起身整理衣物。按照任疏狂的吩咐,他要在这段时间内把行李都打包好,因为吃完中饭那边就会开招标会,之后自己就可以到楼下大厅等候回城的车子了。
他先收拾任疏狂的东西,几天前拿出去的东西,现在又一件件整理好放回,昨日未来得及清洗的单独用袋子套着放在夹层背面,干净的还原,花了比拿出来多一倍的时间才整理完。然后开始装自己的拎包,换下的正装,而此时他身上已经换上带来的休闲服,毕竟今天不需要工作了,回到S市估计也不会再加班,没必要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装好自己带来的东西,衣橱里还有一套皱巴巴的浅灰色西服礼服,这套当然不会再装到任疏狂的行李箱去,可此刻看着他竟然不知道是喜是悲,穿上时的喜悦还在心头,一切都是臆想的恐惧也萦绕不散,木讷的取下来,扯了扯醉酒后弄皱的地方,带回去后要记得送干洗,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还有机会穿上,他一边胡乱想着一边折叠起来,手碰到兜里的卡片,掏出来一看是张名片,眯着眼看了看上面的字,三个龙飞凤舞的字跃然纸上:张丰唯。
原来是这个家伙的,邹盼舒心底狠狠的唾弃了一把,就是那个坏蛋把自己灌醉了,才不要收好呢。他手一伸正要朝垃圾桶扔去,突然看到抬头:北天集团总裁,一下愣住了。好熟悉的名字,肯定在哪里听过,他叠着衣服,名片就放在床边上,一会又看一看,总觉得这个信息很重要,非要想起来不可。
前生一直呆在任疏狂的公寓里,错过了太多,现在是10年10月,而自己重生是11年最后一天,只有一年又两个月不到了,可随着自己离开庞飞,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邹盼舒很茫然,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茫然了,开始否定自己重生的意义,因此他总想抓住些什么与前生有关的事物,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他曾经与任疏狂两情相悦,好像这样就能给他动力,使他有勇气继续在这条路上向前走。
直到把自己的行李也都打包完,他还是没想起到底在哪里听过北天集团,越是想不起他越着急,那些算是往事的回忆是不是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形,他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要坚定,现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任疏狂对自己与其他人还是不同,这很肯定,不是吗?
叨念着,他终于从执念里出来了,把名片放在茶几上,拿起专业书继续学习。他拿着笔划重点,突然一个词跳出来,他想起来了,北天不就是今天的中标者吗?
他啊了一声,也就是说张丰唯后来居上,竟然抢了泰恒的项目,这个人竟然是那个坏心眼一堆堆的人?那张名片烫手似地,他三下五除二撕了个粉碎扔到垃圾桶去了,真是的,还不如想不起来呢,害得整个公司大部分人白白忙碌不少时间的坏蛋一个。
邹盼舒心里已经被划为坏蛋的人正发着狠要把他弄到手,以打击任疏狂这个敢对他动手的人。走道里气氛依然是剑拔弩张,谁都不妥协,任疏狂被自己兄弟拦着倒也不挣扎,只是听了威胁的话双眸一睖,竟有点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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