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人,谁让你打他主意的?”萨露出锋利的牙,寒声质问。
这些天他上午要接待前来参加集会的各部落首领,下午又要陪同那个莫名其妙的青部落首领参观部落,回答他奇奇怪怪的问题,虽然早就注意到陶陶没来,一时间也无暇理会,直到刚才带余浩去参观部落的织房时,听到那些亚兽在说歧向陶陶求为偶的事,心中顿时慌了,再顾不上跟在旁边的余阳,化成兽形就冲向制陶棚。
织房和制陶棚相隔并不远,这也是为什么歧在那边还没说上两句话,这边已经人尽皆知的原因。当萨赶到时,一眼看到歧和陶陶正面对面地站着,还将歧后面的话听进了耳中,而陶陶似乎还一脸考虑的样子,登时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胸中充满杀意,扑了出去。如果不是歧实力不弱,这时只怕已经受了重伤。
直到说出那句话,他才清醒过来,突然明白到自己的愚蠢和可笑。什么习惯,什么可以忍受,原来他早就喜欢上了这个亚兽,却还在那里懵然不知,给别的兽人留下可趁之机,连图那个笨蛋都不如。
“在他没有成为你的伴侣之前,我都有追求的机会。”歧笑道,其实心中已经明白自己没有机会了,不过能够看到一向冷清的萨气急败坏,还是很值得的。而且,做为一个兽人,哪里能够这样轻易退让,那样的话,以后还能有亚兽看得上他吗。想要抱得伴侣归,行啊,先打一架吧。
“你没有机会。”萨俯低身体,语气再次恢复了平日的从容淡漠,语音未落,身影已经窜了出去。
歧不敢大意,立即化出兽形迎上。一狮一狼转眼战在一起,一时间只见飞沙走石,杀气弥漫,逼得围观的人不得不往后退开。
随后跟来的余阳终于见识到了百耳部落兽人真正的实力,才明白自己部落的兽人与其根本没有可比性,该怎么做出选择,已经不需要再考虑。虽然他实在看不出那个制陶师有什么好,竟然惹得两个这样强悍的兽人为之决斗,但他是个聪明的人,不会因为自己那点小小的虚荣心而坏了两个部落间的关系。能跟这样的部落结成盟友,而非依附,已是相当不错的结果。
而与他同样不解的还有陶陶,他完全想不到竟然还有兽人会为了争夺他而发生战争,这简直跟做梦一样不真实。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骄傲的,他着急,慌乱,害怕,担忧,如果他们中任何一个因此受伤,他都会良心不安。然而别说阻止,就是靠近一点战圈都办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
“干得好,陶陶。”红佾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他的身边,贼笑着说,目光瞟了眼余浩,嗤了声,故意扬高声音:“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咱们部落的兽人是那么好抢走的吗!”
余浩听到,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做回应,但高傲的神色直接将红佾的气势打压了下去。他是不可能跟一个粗俗无知的原始人发生争执的,没得降低身份,哪怕对方的话刺得他心中滴血。
直过了大半日,战争才结束,当然是以萨的胜利结束,不过两人都带了伤,谁也不比谁好过。
“陶陶,你会幸福的。”歧叹口气,走过去叼起带来的猎物,送上自己的祝福,然后洒然离开,一点都没有失败者的落魄。他又不是第一次输给萨,没什么丢脸的。
等他离开,萨才缓步从容地走到陶陶面前,黑色的长毛上滴着血。
“做我的伴侣!”不是请求,而是宣布。
陶陶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一直紧绷着,指甲抠进了制陶棚的木柱子里面,浑身冒着虚汗,听到萨的话,再看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只觉眼前一晃,差点失力地摔在地上。萨身形一闪,化成人形,将他抱起,然后大步走回自己的石屋。
余浩看到鲜血从他肩膀上冒出,滑过赤裸麦色的背,顺着结实的臀,与长腿上的伤口汇合,再继续流下,莫名觉得这一幕性感得不可思议,让他有些情动,回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后的兽人们,将手伸给了离得最近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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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走。”事实上,萨抱起他才走了两步,陶陶就缓过了神,只是人太多,不好意思挣扎,于是一直到离开人们的视线,他才开口。
萨冷冷扫了他一眼,于是他闭嘴了,并放弃了挣扎的打算。
“如果我没来,你是不是打算答应他?”直到上了二楼,萨才将陶陶放下,单膝跪在他面前,沉声问。
“我……我不知道。”陶陶讷讷地应,面对着他赤裸的身体有些不好意思,面红耳赤地别开头,但很快又转了回来,担心地说:“你受伤了,我去找巫长过来。”一边说一边有些慌乱地爬起身,就要往外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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