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他总是会想念刘武,想着若是他在,他倒可以连骗带哄的问问他的经过,可是刘武不在,他也只能一边疑惑着,一边又做着这样的梦。好在做这梦,除了洗裤子麻烦些,别的也还好,而且因为内心中觉得不对,还有一种禁忌的刺激感。
现在好了,他这何止是刺激啊……
想到这里,他往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这日子眼看就要好过了,你怎么弄上了这么一件事,这若让刘大郎知道了,还不折腾死你!
不能让刘文知道!
郑定辉很快就做了这样的决定。但是不让刘文知道不代表他自己不想,当天晚上,他就又做梦了,过去他做梦,都还有点云山雾罩的,大多是在一片白雾里,刘文的身体若隐若现。这一次没白雾了,直接就是口福居的后院,刘文穿了一身大红的衣服站在那条石子小路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不知怎么的就走了过去:“大哥……”
“嗯?”
刘文斜着眼,带着鼻音的声调微微的上扬,他心中一酥,一把就抓住了刘文的手。
“你做什么?”
“我、我……”
郑定辉猛地从床上惊醒,他的两个眼珠惊骇的瞪着前方,汗出如浆。他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然后一头钻进被子里——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他刚才想做什么?他竟然想抱着刘大郎,还想、还想含着他的嘴!
郑定辉发出一声呻吟,他有这男男之道的倾向也就罢了,这倾向的对象还是刘大郎,这何止是悲惨啊,简直、简直就是没有活路了……
他这样哀叹着,又不免的想到若真和刘文在一起会是什么样?
以刘文的懒散,估计活儿还都是他干,每天还要费尽心思的怎么给他安排菜色,不过以后生活条件好了,他倒不用顿顿动手,只是偶尔的给他擀擀面条,包包饺子应该就行了。
刘大郎这人爱讲究,所以衣服被褥一定要干净,不过这也没什么,可以交给丫头去洗。
刘大郎要舒适,前几天还在说浴桶不方便,所以若要有池子,他也许就会更满意了。
郑定辉掰着手指头算来算去,觉得刘大郎一切龟毛的、别扭的习惯在有人力、物力、财力的支持下都不算什么,所以关键的部分还是他要怎么挣钱,只要能支持下这些花销,他的生活就不会很悲惨。
“刘大郎弄出的松花蛋应该是挺赚钱的,以我们现在的身份,估计也不会受欺负了,但是也不能光指望他在鸡蛋上做文章,若我们两个在一起,我总要也……等等,我在想什么?”
郑定辉再次愣在了那儿,他在想他和刘大郎未来的共同生活?他怎么能这么想,而且还想的怪高兴?
“我、我喜欢的是刘大郎?”
他坐在那里发愣,刘文昨天为了让他认识到同性恋的危害,倒没有对他说,包个男宠会怎么样,这在这里实在不算什么事,所以刘文说的多是,两个男的动了真心,要死要活的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为了让郑定辉清楚明白的意识到这件事是不可行的,他深入浅出的举例子,摆证明。这大珠朝前面的朝代中,也出现过类似于断袖啦,分桃啦之类的事情,这种闹到光明正大,都当历史流传下来的当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个时候也就自然的被刘大郎引用了。
刘文引用的时候,只是想到那结果能有警醒作用。但是这种事情会被流传,大多也是双方的感情都非常感人,其中更有一对,双方都是历史上的名人,一个是将军一个是元帅,一起镇守边关,本来谁都没往他俩身上想什么,只以为是将遇良才,哪知道有一天那将军得了必死的重病,那元帅就疯了,竟然举办了一场婚礼,以原配之礼娶了那将军。
在小说话本里,这一段那是被演绎的花里胡哨,有的说那将军一被娶、一高兴,就像冲喜似的,蹭的一下又好了;有的说那将军最后还是死了,元帅抱着他跳崖了;还有的说,婚礼之后,那元帅就带着那将军远走他方,很多年之后,有人在域外见到他们……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正史却是连提都没有提的,而刘文在说这一段的时候则道:“那胡安会娶冯翔显然是动了真心的,而且恐怕比一般的男女之爱更要深上一些,可也只是在冯翔要死的时候才正式宣告。以他们的权势地位尚要如此,更何况是其他人了。而且他们两人相恋,不只是他们的事情,他们的家庭乃至家族都要受到影响。是胡安不够好还是冯翔不够好?都是当世人杰,若其中有一人为女子,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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