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邵昕棠才知道每种花还有花语这么一种说法,然后在空档的时间也曾悄悄的翻看过关于花语的,也就无意中记下了几种。
只是那时的严峰不知道他知道了白色桔梗的花语,还是常年雷打不动的送,也从没告诉过他这些……
现在回想起当年的事儿,除了严峰设计威胁自己离开爱人,强迫自己跟他在一起以外,好像没再做过对他不好的事儿。可是那时的他完全被这种仇恨的情绪主导了,歇斯底里的心中只有恨,也就没有注意到那人的好……
现在想起来,邵昕棠只觉得淡淡的伤感,为那人,也为自己。只是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他再也回不到从前,只能竭尽全力过好眼下,让这辈子的自己过得舒心一点儿……
“你在想什么呢?”
邵昕棠突然被打断思绪,就看到眼前陌生的男人脸庞英俊,一双轮廓很深的黑目正盯着自己,轻声问着:“那紫荆花的花语是什么,它又代表什么呢?”
“紫荆花……代表兄弟情,手足情深。”邵昕棠的轻轻地说道。
“手足情深……”田如轶轻轻地低喃着,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一会儿难过一会儿又充满了柔情,像是沉浸在某种痛苦的挣扎中一样。他喃喃自语道:“不知道当年父亲命令把后花园的地都种上紫荆花的时候,知不知道它代表的意义……”
邵昕棠没听清他说什么,却听到了走廊那头房的们微微响动,然后飞快的跟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说了声再见,转身就要走了。
“等等。”田如轶回过神来,匆忙间拉住了邵昕棠的胳膊,说:“你要去哪儿?”
他这话说的格外唐突,一点儿也不像是平日里从容不羁的田家二少爷。
邵昕棠被他突然扯住,有些不悦,不明白萍水相逢的两个人怎么会问出这样亲密的话,然后挣开他的手,语气不如刚才那样热切,带着一丝疏远说道:“我去哪里还用跟先生您报告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田如轶注意到了自己的冲动,收回手,有些尴尬的说:“但是我总应该知道你的名字吧。”
邵昕棠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就传来铿锵的脚步声,是刚刚从房出来的于战南。
于战南看到两人,表情极度不悦,开口就带着一股火药味儿,说道:“名字什么的就免了,这是我的人,二表哥想认识也应该先知会我一声。”
于战南说着把邵昕棠占有性的搂进怀里,姿势极其亲密,有些挑衅的看着田如轶。
田如轶跟于战南同岁,只比于战南大了两个月。照例说年纪这样详相近的两人应该很玩得一块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时候起,这两个人见面就是无比气的摸样。也就是这副路人甲乙丙的相处模式才奇怪,两人从前从未有过过节,也从未有过交情,似乎比起田如玉来,田如轶跟于战南更加不像是亲戚家的兄弟关系。以前的时候,两人都非常默契的避让着对方,这还是两人之间的头一次这样不气的见面方式。
当田如轶看到于战南的手搭到邵昕棠肩膀的一刹那,他就都明白了。这个他一眼就看中的玉人儿就是于战南带来天津,据说无比宠爱的小男宠。也是……他田如轶不能动的人……
“原来是表弟带来的人,我还想着怎么放任宾一个人在这儿呆着,我这个做主人可就失礼了。”田如轶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恢复了热络表情,一副跟于战南哥俩好的样子。接着说:“快去前厅吧,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于战南一双漆黑的眼珠看了田如轶一眼,这一眼时间很短,却饱含意欲,仿佛在警告田如轶一样。
田如轶看着两人相拥着走在前面,只感觉嘴里发苦。眼神深沉复杂的注视着他们两个……
刚走出田如轶的视线,邵昕棠就使劲儿挣开于战南的钳制,生气的说道:“你放开!”
“不放!”于战南说。
“有意思吗,每次一看到个人跟我说话就这样,像是捉奸在床的样子,你以为现在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男人吗!再说了,他就是喜欢男人就一定要看的上我吗!”邵昕棠气愤的说。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于战南气得瞪大了眼睛说:“别人我不知道,但刚才那个田如轶绝对不是好东西,多亏我出来的快,要不然你们还不得好上。”
“好个屁,于战南,你当我什么人了,是个男人我就往上贴吗?”邵昕棠气得都有些口不择言了,觉得自己跟于战南这样的土匪完全交流不了的。难道他在别人眼里就是无时无刻不勾引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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