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孤注掷温柔 作者:阿堵【完结】(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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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释歪着脑袋上下瞅瞅,伸手在两人头上隔空探了一把。
  子归不解,问:“大哥做什么?”
  子释一脸正经:“不是说玄关通窍吐故纳新,五气朝元三花聚顶,可于百会处见雾气升腾金光四射……”
  双胞胎满腹酸楚,被大哥这无厘头内功心法搞得灰飞烟灭。子归揉揉眼睛:“我去看看早饭好了没有。”走两步又回头,“大哥,杞子粥好不好,就用杞花蜜调味?”
  “好。”
  子周原地立着没动。等妹妹去远了,子释问:“子归没有怪你吧?”
  摇摇头。
  “宁夫人既已出面,这件事……剩下的就是时机和方式问题了。认祖归宗,无论如何不是坏事。多几门亲戚,权当锦上添花。今后,你想做什么还做什么,咱们该怎么过也还怎么过。”
  点点头。“啪嗒!”两滴泪水砸到脚面上。
  子释以为弟弟认亲情怯,事态日趋明朗,反而更加感伤,亦属常情。伸手去拍他脑袋,有点费劲,改拍肩膀:“好了,快去洗洗吃饭。若迟了被罚俸,照样从你零用钱里扣。”心里岔开一个念头:小子几时又窜高这么多?
  “大哥……”子周抬起头,第一次透过大哥宽厚温暖的笑容看到无边落寞寂寥。昨夜听罢子归述说,最初的震惊、愤恨、意外……很快转为痛惜与了然,继而为自己过去那么长时间的迟钝愚昧感到深深惭愧。——不是看不到,只是没想到。物是人非,生死茫茫,今时今日,只余无尽悲哀,又有什么必要和立场去追问?
  十几年来,大哥可敬可佩可依可靠,不顺心不如意时,可嗔可怨可气可恼。习惯了那份睿智坚忍,于是成为理所当然。不曾想过,大哥在承受什么,又会渴求什么。这一刻才发觉,自己这个弟弟也许从未真正关心体贴过他……
  眼前一片模糊。意识到已经过了趴到大哥怀里哭鼻子的年纪,愈加难过。与此同时,一种成长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泪水渐渐收了回去。
  “雾气太重,大哥进屋待着吧。”把子释拽到房里。不一会儿,又提着热水来了,赶跑阿文阿章,自个儿在旁边细心服侍。
  子释狐疑的看他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只想叫大哥开心,子周打起精神应了一句:“出言失公允,以己度人。”
  嗬,好小子!子释抄起皂盒作势欲拍:“以己度人是吧?敢说我以己度人,侮蔑尊长,忤逆犯上,我看你是皮痒欠抽……”
  子周抱头鼠窜:“错了错了,大哥,是“有心求明圣,见贤思齐”。”蹩脚的谄媚着,“大哥,见贤思齐,见贤思齐。”
  “行了,别跟我这儿瞎贫。再不快点,真迟到了啊。”
  “是。那我先吃饭去。”
  等子释洗漱完毕,悠悠闲闲往厨房吃早饭,饶有兴味的琢磨起兄弟俩刚才的文字游戏,猛地省悟:“非奸即盗……见贤思齐……这可恶的臭小子,玩儿反讽啊!”
  八月二十二,子周从衙署回家,却见妹妹在前院站着。瞧见自己,几步迎上来:“今儿上午,宁夫人派人把大哥接到侯府去了。这多半天也不见回,怎么办?要不要上门问问……”
  正说着,门外传来说话声。出去一看,原来是宁府的轿子将大哥送到了家门口。子释道过谢,又重重打赏侯府仆役,这才和弟妹一起往里走。
  直到进了书房,方停住脚。望着随在身后的两人,有点无奈又有点认命的叹口气:“二十五朝会,也就是大后天,我恐怕……得跟子周去面一趟圣。”
  “面圣”二字被他这么拆散了讲,听起来颇为滑稽,双胞胎莫名的紧张打消不少。子周问:“皇上几个月没举行朝会了,难不成因为咱们……”
  “你也忒自作多情,这事儿不过是顺带。皇上肯上朝,是因为——封兰关失守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堵拆了自家厨房,垒起大烟囱炉子,旁边堆着铁锅铁铲菜刀窗框自行车晾衣架鞋掌子螺丝钉……)
黑白无常(鬼祟登场,诧异):阿堵,干什么呢?
阿堵(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青青十指黑。头也不抬):砸铁。
黑白无常(继续诧异):砸铁做什么?
阿堵:炼钢。
黑白无常(更加诧异):炼钢做什么?
阿堵:打头盔铠甲。
黑白无常(尤为诧异):你又要头盔铠甲做什么?
阿堵:最近中东不怎么太平,东亚半岛局势又不稳……咦?你们是谁?!问这个做什么???
黑白无常(掀开披风面罩一角——披风造型请参考阿兹卡班摄魂怪——低声的):阿堵,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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