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改掩面阴郁——爷泡的不是攻,是福尔马林,生不如死啊,嘤嘤嘤~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万家三少,不念咒,改画符了。
在将自家那饱受洗刷的红木桌涮成黄木桌后,霍改终于整出了一份儿傲娇BOSS的完整攻略。完全满足——东方未明的控制地位+自己的服从姿态+对莫须有爱人的忠贞不渝+那啥勾搭真的不是冲着小明你来的哟——的严苛要求。
霍改掩面狂笑——爷愁的不是作业,是寂寞,寻遍天涯无敌手,高处不胜寒呐,灭哈哈~计划已定,霍改偷偷上街,寻了家铺子,将所需道具准备好,便只等约会之日来临。
万家小三心下盘算:“哼哼,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终极杀器,我不信你东方未明还能无动于衷!”
与此同时,已经查出些脉络的万思齐不动声色,外松内紧,只等霍改有所行动,捉奸当场。
万家大郎心下盘算:“哼哼,本以为你万仞仑是有正事要做,不想却是在自陷泥潭,这回非抓你个当场,看你还让不让我管!”
于是,随着光阴的“日来日去”,基情澎湃的约会+捉奸日终于到来了。
落英客栈,天字号房,于午时迎来了他的第一位客人,拎着着个大包袱的霍改小蝉。
螳螂万思齐尾随于后,立在门外,推了条门缝,偷听中。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说明一下,万思齐一直有一个错误的认知,那就是:他弟弟万仞仑是非常骄傲非常傲娇的,所以只有别人等万仞仑的份儿,没有万仞仑等别人的份儿。于是,悲剧就此发生,万思齐以为奸夫淫妇都已进房,自己已然将两人堵在当场。殊不知……另一位还在半路上。
此时,只听房内传来霍改的种种声响,准确说来,是霍改的自言自语。
“先解开头发再说。”万思齐自动脑补了某人抽出发簪,墨发铺泻,发丝撩绕的惊艳画面。
悉悉索索……
“果然还是红色的比较衬肤色,金色铃铛神马的最有爱了~”万思齐听着室内的摇铃之声,疑惑不解中。
悉悉索索……
“耳朵,耳朵……嗯,好舒服~这技术真好啊!”万思齐眼前浮现出一幅自家弟弟被人捻弄着耳垂的画面,怒火蹭蹭噌地往上窜。
万思齐一把推开门扉,门撞在框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东方,你来了啊,稍微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完全没有意识到大祸即将临头的霍改不怕死地招呼道。
万思齐一听,再联系之前所听到的独角戏,自然反应过来,另一位主角尚未到场。于是万思齐索性合上门,然后在外室大马金刀地坐了,等着看一会儿弟弟将呈现给自己何等惊喜!
即使霍改不再开口,万思齐也能清楚地听出,室内那是布料摩挲的声音,而一般出现这种声音的时候,是在脱衣服之时。
一想到自家弟弟为了那叫东方的混蛋,不仅先到等人不说,还脱衣准备,万思齐就有种犯罪的冲动,只恨不能生食其肉,死寝其皮,将那人蹂躏一百遍啊一百遍!
“好了,你进来吧。”室内传来霍改温润如青竹的声音。
万思齐冷笑一声,起身进入内室,然后……愣住了。
一息之后……
万思齐脸红心跳捂鼻颤抖,然后仰头倒地喷出两管鼻血,语言不能。
好吧,我们回放一下之前万思齐所见的画面——
原本泛着冷硬色泽的地砖,被从窗口斜入的午后日光细细涂抹,暖金蚀进了每一寸缝隙,将整个房间融化成了一卷梦的柔软篇章,灰飞烟灭掉了所有的冰冷硬厉。
最先夺去万思齐视线的是一对毛茸茸的耳朵,没错,就是耳朵!狐狸耳朵在霍改的头上斜斜立起,细软的绒毛在光下模糊了边界,飘渺的轮廓逐渐淡化,与霍改略微蓬起的发融化成体,亦幻亦真。随着少年那微微歪头的动作,雪白的耳朵微微抖动,金色的光在耳朵尖融成了瑰丽的橙粉,流淌而下,明媚了发丝的弦,撩动了心上的琴。
霍改纤细的颈项被红色的缎带系住,金色的铃铛在喉结前方颤动着叮当作响。那是属于宠物的束缚,乖巧温顺的臣服,甘美如熟透的红柿,轻轻咬一口,流质的砂糖便会争相涌出,从舌尖到指尖都会染上那蚀骨的蜜甜。
瑰红的轻薄长衫将少年娇柔若女子的身段显露无疑。艳,太艳,比燎原的火更野蛮,比漂橹的血更无情,比遮天的霞更专横,夺了人的眸光、心神,连呼吸也不放过,一并掠夺个干净。于是神智崩塌,陷入媚色,不得解脱。
一条硕大的狐狸尾巴,从霍改腰后绕出,轻轻地搭在双腿之上。艳红之上的纯白,对比出惊心的妖冶。雪色的毛蓬松而顺滑地帖服着,毛茸茸、软乎乎的大尾巴在指掌的拨弄下,俏皮地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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