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篱想着这倒对,但还是心疼董武不知道爱惜自己,就说道,“我是不要什么白狐裘了,让陆师傅做给你。要是你不这么干,就不要把那东西拿来让我看到了。”
听宋篱这是在生气了,董武只好道,“我又不是没有冬衣穿,唉……”
宋篱抬眼瞪着董武,也不是真生气,但沉着脸道,“叹气做什么,又觉得我霸道了。”
董武笑起来,真想在宋篱那如玉般的脸蛋上亲一口,道,“娘子这么说,我真不敢领受。”
听董武这老实人又不老实地调戏自己,宋篱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自己往前走去,董武赶紧上前两步,伸手去拉他,道,“真生气了?”
宋篱只是觉得羞窘罢了,生气还不至于,但是依然不理董武,董武伸手来拉,他就赶紧躲,只是这是石阶山道上,不适合情人打闹,宋篱一不小心就踩在石阶边沿,差点摔跤了,被董武赶紧上前把他抱住,但脚踝还是崴到了,一时间非常疼,宋篱眉毛都揪在了一起,倒吸着冷气,董武赶紧把他放在石阶上坐着,着急又心疼地问道,“脚崴到了吗?”
宋篱点头,皱着眉吸气,确认了是左脚崴到了,董武蹲□脱了他的鞋子,又把袜子脱掉,露出一只白皙的漂亮的脚,触到空气,宋篱的脚还是有些冷,被董武把脚握在手心里又痒地缩了缩。
董武仔细看了脚踝,却并没有多大异样,既没有红,也没有肿,跟没事一样。
他的手指轻轻摸上去,宋篱过了最开始的那阵疼,此时又不疼了,即使董武摸上去,也没觉得疼,他只觉得脚掌痒,又缩了缩,道,“不疼了,痒。”
董武还是道,“要让大夫来看看,若是有事,一定要好好调养,不要不当大事来看。你骨头脆着呢,上次撑着桌子也能把手腕伤了……”
董武说着,就满是心疼忧虑,总觉得宋篱全身没有一处不是脆弱的,需要人好好呵护的。
宋篱倒是真不以为意,道,“上次手腕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都过多久了,你越来越唠叨。”
董武看宋篱这样,只得在心里叹口气,他在宋篱面前也许果真比以前唠叨了,但他觉得要说就是要说,不然宋篱不当回事,他不爱惜自己,但是董武却是心疼不已的。
董武给宋篱把鞋袜穿上,虽然宋篱说脚只痛了一下就不痛了,但董武依然坚持背他回去。
董武固执起来,无人能够争锋,宋篱只得趴在他背上让他背着自己回去。
宋篱将头靠在董武的肩膀上,只能看到董武的一点侧脸,还有他的耳朵。
往前望去,是往上的石阶路,并不陡,一步一步往上,通往他们的家里。
宋篱看着透过稀疏的树叶落在山道上的阳光,道,“天气真好啊。”
董武应道,“是啊。你下午正好把头发洗了,在阳光下晒干,不要再晚上洗头,不容易干,又得头疼。”
宋篱低声应了,心想也只董武如此周到而且细心地想着他的一切。心中暖暖的,就像是这被阳光抚慰着的翠绿的新叶一样,因为有春日这样的阳光,即使之后要遭遇夏日的风雨雷电,秋天的萧瑟,那时候,也该是不后悔的吧。
宋篱不由得凑过去在董武的脖颈上亲了一口,董武向前走的身体不由一愣,然后又侧过头来看宋篱,宋篱已经把脸看向另一边了,董武低头笑着,背着背上的这个人,就像是背着他的一切一样,有背上的人在,无论到哪里,无论失去其他什么,都不会感到伤怀和不舍。
只要还有这个人在,一起走过这一辈子,就没什么可以惧怕的。
人心里有了所爱,有了依托,有了无法舍弃的东西,那么,才可以真正地对名利视为浮云,对未来不惧怕,更加坚强,而且勇往直前吧!
董武把宋篱背回去,家里的家仆们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毕竟,两人暗地里的关系,家仆们怎么也知道了些,但是不会到处乱说罢了。
宋篱回去的时候脚不痛了,便硬是没让去叫大夫来。
吃了午饭,董武还给他洗了头,把头发擦得半干了,在阳光下放了躺椅,宋篱躺在上面睡觉,董武也在他旁边睡着了,过一会儿又起来给宋篱拉一拉搭在他身上的披风。
一觉睡起来,宋篱身上还懒洋洋的,准备进书房里去写还没完成的书,这才发现自己的脚痛起来了,不察之下走一步路,马上痛得一声低吟,董武赶紧过来扶住他,“这是怎么了?”
宋篱只得坐回躺椅上去,指着脚,“痛。”
董武赶紧给他脱了鞋袜看脚,发现左脚脚弓处已经有点红肿了,在白玉般的脚上特别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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