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不足以让眼下三人相信。
尤其是在殷璧越喝了药并无好转之后。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只是影响外貌,自当无碍,但若真是修行路上的隐患呢?未来终有一日暴露出严重危害,那时恐怕再想解决就难了。
当然,如果剑圣回来,所有的问题都不算问题,可是没人知道他在哪儿。
君煜沉默着。
柳欺霜道,“这事总要解决,实在不行我陪师弟走趟兴善寺。”
最好的医修在佛门,最负盛名的佛门是兴善寺与皆空寺。
这话已是下策了,兮华峰与皆空寺的关系算不上势同水火,也绝好不到哪里去。至于兴善寺,则是路途遥远,更要穿过一片茫茫沙漠与雪原。
君煜却摇头。虽没说究竟怎么办,可是态度坚决。
其余两人便知道他心中已有决断,也不再多说。
君煜和柳欺霜平日沉浸修行,又寡言少语。段崇轩虽然话多,但入门晚,平日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
加上剑圣许久未归,排行第三的燕行也常年不回峰,按理说这应该是全沧涯同门情分最淡薄的一脉。
可当他们有了共同要维护的人,这种同门之谊便默契的不需多言。
这种感觉让段崇轩觉得心里甚是妥帖温暖,似乎往日遥不可及的大师兄与二师姐亲近多了。
如果掌门正阳子知道,一定拍腿大骂,什么劳什子同门默契!
护短就是你们兮华峰祖传的!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弟!!
正阳子看了眼回来就跪在殿外的洛明川,叹了口气,对何嫣芸道,“天凉了,让你师兄进来吧。”
洛明川走进来,又跪在正阳子面前,“师父。”
正阳子眼下气消了,冷静下来细想,自己拉扯大的徒弟自己知道,恐怕又是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了。
最初他册立洛明川为沧涯首徒,下任掌门,除了修行天赋外,就是看中了他的责任心。
掌门可以不是修为最高,但一定要有责任感。
但现在正阳子十分无奈,这种过分责任感似乎已经成了洛明川的负累。
就比如这次的事,自己对外的解释是‘邪修作祟,殷璧越本意无心伤人,只是受到蛊惑,洛明川贸然出手制裁,以致殷璧越未能解释清楚便入狱,两人俱有错,各罚禁闭’,但徒弟的那番说法若是传出去,绝对是个足以影响威望的污点。
幸好,有君煜的那把剑在,当时在殿里的人,没有敢往外嚼舌根的。
那是卫惊风留给君煜的剑——名作‘春山笑’。须发皆白的掌门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若是出鞘,连自己也要避其锋芒。
也不知道留剑的人什么时候回来管教徒弟们,该不是早都忘了世上还有个沧涯山?
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算了,还是不回来的好。
想了些有的没的,思绪也理顺了,扶起跪着的徒弟,
“你不想说出真正原因,为师自不会逼你。我只是气你此番行事,着实欠考虑,你可想过当时我没下禁言令,任你当着全沧涯的面说下去的后果?”
“并不是每件事都是你的错,需要你来担责任,因为你的肩上担着沧涯,没有比这更大的责任……”
他看着已长得比自己还高的徒弟,喟叹道,“毕竟为师百年之后,沧涯还要交给你。”
洛明川低下头,诚恳道,“弟子知错了。”
正阳子摆摆手,“罢了,这件事情你想怎么解决且由你。嫣芸,你也下去吧。”
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路。所幸自己还算寿元尚长,能看护他们一段。
***********好巧啊又见面了,我是纸家单蠢分割线************
殷璧越最近的日子,就是片刻不停的练剑修行,仿佛后面有什么吃人的猛兽追他一样。
还因为怕被人看出端倪,他一月不曾出门,都是在小院中练剑。
原身的剑诀剑招存留在记忆中。可是这把剑依然不接受他的真元,不能彻底为他所用,拿在手里与拿着凡铁没有区别。
这个事实就像一把悬在他头上的利剑,压的他喘息不能。
今天他决定另想方法,至少要暂时掩人耳目的方法。
正在这时院门被叩响了,话唠的声音遥遥传来,“四师兄,我来看你了四师兄——”
殷璧越拎着剑去开门。
段崇轩摇着扇子走进来,打量了他一番,“师兄这几日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适?可有按时服药?”
是啊是啊,我天天吃药丝毫不敢放弃治疗!
面上波澜不惊的点点头,“我无碍,不必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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