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在昆山的时候,从未有人跟他讲过这些事情,他是师叔,那些昆山弟子们见了他敬畏有加,但却不敢亲近。
而洪通天十年来恐怕跟他说的话,也不会超过一百句,而且这一百句,还有九十九句都是让他努力用功,督促练剑的话。
至于前世,墨言呆在昆山,所听所闻都是洪通天如何如何了不起,至于上一辈的事情,极少听闻。
两世加起来,也只有如今的轩辕帝跟他谈笑如常,讲起当年昆山先祖,更是赞叹不已,听得墨言悠然神往。
轩辕帝讲完了丹阳子一系列事迹,不由的叹道:“可惜了,当年昆山赫赫威名,却因为门下弟子一场海难,几乎尽数丧命。活下来的只有你师兄洪通天和其他几个不成器的弟子。丹阳子飞升,昆山无人掌管,洪通天才趁机出此大任。结果就算是他经营这几百年,也不复当日昆山之兴旺了。”
墨言听了轩辕帝这一番话,心中百感交集,想要知道更多关于昆山的事情,便道:“我师父是昆山第二代弟子,那大哥可知我昆山第一代弟子是什么样的?开山祖师又是样的吗?”
轩辕帝摇头:“昆山祖师太过久远,知道他的人,大部分不是死了,就是已经飞升。放眼天下,恐怕也就只有魔界尊主能够知道一二了。昆山应该有祖师的记载,你也可以去问你师兄,他必然知晓。”
墨言听了,一颗心不觉飞回了昆山,心想回去后,一定要去藏经阁看看昆山先祖的事迹。
两人座谈,不觉东方已亮,轩辕帝送墨言出去,叮嘱道:“贤弟,你心思单纯,有些时候,不可过于相信旁人。”
墨言一愣,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轩辕帝道:“你昨晚将什么都跟我说了,若是我有半分坏心,你恐怕就万劫不复。给你一个跟魔界私通的罪名还是轻的,说你是魔界奸细,那才是百口莫辩。”
墨言万万想不到轩辕帝竟会提醒他这些事情,不由心中感激,他道:“我记下了,谢谢大哥。不过我知道大哥是好人,信得过。”
轩辕帝叹息止步,过了片刻道:“需知知人知面不知心,但就连这人心,也是易变的。以后要记得,不该说的事情,便是连我,也不要说。”
墨言点头,他虽然跟轩辕帝说过自己偷练仙法的事情,但却将自己是上古神祇血脉的事情瞒得死死的。他知道人心易变,但却也知道,本性难移。
轩辕帝的本性,他清楚,也信得过。
墨言告辞,走在晨曦之中,轩辕帝在背后看他背影,只觉得背影显得十分消瘦孤单,再联想到十年前魏存忠从昆山回来说讲述的葬礼上的种种,忽道:“贤弟,请留步。”
墨言回头,却听轩辕帝道:“你我一见投缘,若你不嫌弃,我们就趁着众仙都在,结义金兰如何?”
轩辕帝感激墨言救了自己妻子,昨夜谈话又十分投机,真心想要帮他一把,提点几句,教导于他,但却毫无立场。
如今趁此机会结为兄弟,倒也方便以后关照。
墨言虽未能十分明白轩辕帝的心意,但早已觉得他十分亲切,便如兄长一般,劝导的话都是金玉良言,便欣然笑道:“好啊!”
轩辕义大喜,召集众仙,宣布此事,立誓焚香,和墨言结拜为兄弟。
两人八拜之后,轩辕帝起身,朗声道:“从今往后,墨仙长就是我的亲兄弟,有人欺负他,就是欺负我!如果有人想要对他不利,也须得想想,是否惹得起我轩辕国!”说这话的时候,轩辕义的目光扫向洪氏父子。
洪通天道:“有轩辕帝做义兄,师弟真是好福气。不过轩辕帝放心,我昆山也不是软柿子!有人敢找我师弟的麻烦,我洪通天第一个跟他过不去!”
轩辕义缓缓道:“那很好!”
众仙纷纷过来恭贺,轩辕帝再次大宴宾客,众仙还盘数十日,方才渐渐离去。
自从墨言和轩辕义结义一来,轩辕义几乎每天都要召见墨言,洪氏父子反而见不到他了。
洪儒文去找了墨言三次,每次都说他被轩辕帝叫走了。
洪儒文心中不悦至极,就连白氏一族离去,白涟告辞他也未曾相送,只等在墨言门口,等他回来。
墨言也知道洪儒文在守株待兔,所以极少回房,洪儒文一天之中都要扑空三四回,不觉焦躁起来,恰逢留在昆山的岳峰因为不慎被海中巨鲨所伤,洪通天便就此向轩辕帝告辞,拟定后天启程。
这十日内,轩辕帝已经传授了墨言一个逃命阵法,他命墨言演示给自己看,加以指点后,道:“若遇到危险,催动此阵,便是再厉害的人物向你下手,你也可以逃到千米之外。只是用一次,需要一个时辰后才能够在用。可惜你马上要走,若是多呆些日子,我也能多教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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