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意外。”
“……有谁会故意弄丢东西吗?”
“你一脸惊讶的样子不正好说明了我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吗?”雷切斜睨并肩跟他一块儿前进的一号楼王权者,“有谁会想到我把王权徽章放到隼那里?这不就正好说明这个决定是极其具有安全性的么?”
绥:“……”
被向来少言寡语的好友一系列话噼里啪啦说得有点儿反应不过来,震惊之间,绥既觉得雷切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又觉得从某种逻辑上来说压根就是乱来……所以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出了问题呢?男人百思不得其解,正当他想抓着雷切再进行一番讨论的时候,他身边的人猛地停下步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一扇对于绥来说无比陌生的门,湛蓝的眼睛十分平静:“到了。”
“伊莱的办公室不是在尽头么?”
“装修,临时搬过来的。”
“你居然会知道。”
“少泽跟我抱怨的时候有提到。”
“……”
绥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用类似于“少泽跟你抱怨什么”这种很可能会的到可怕答案的问题来把这个话题接下去,在他努力地寻找话题不着痕迹地跳过时,他身边的人再一次若无其事地敲响了他们面前这扇华丽的门
望着好友那完美而毫无情绪的冷硬完美侧脸线条,绥忽然领悟到,为什么在少泽出公差需要少佳顶替二号楼工作时,少佳会对雷切做出“哪怕多说一句话就想在下一秒和他同归于尽”这样的评价
你以为自己在很认真地跟一个人聊天,其实他的灵魂压根就没有带出牢房;你正在为一个话题的突然结束尴尬不已的时候,其实他压根就不知道你们刚才说了什么,更加不在乎话题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
就好像一群人约好了在礼堂里表演大合唱是的,明明上台的前一秒还答应得好好地是大合唱,但是当演出结束谢幕灯光亮起的时候,你发现周围空无一人,所谓合唱,压根就是你一个人唱完了高低中三个音阶全部内容而已。
异常空虚寂寞冷。
“怎么了?”
在房门里隐隐约约传来伊莱让他们进去的响应后,并不急着推开门,雷切转过头,满脸好奇地问突然陷入无限沉默的绥。
“……没什么,进去吧。”
没错,就是这个节奏。绥咬着后牙槽心想,在空虚寂寞冷之后,你还不能怪他,因为他会主动地瞪着那双不怎么无辜倒是无比理直气壮得令人牙痒痒的眼睛问你,怎么了。
怎么了?没怎么,就是奇怪一个人得吃什么毒草长大的才能一开口说话就这么招人恨。
在绥腹诽之时,两位年轻的王权者并肩走入了绝翅馆馆长的办公室
MT和白堂已经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看上去等待已久。他们进去的时候,白堂正喝茶,刮了刮茶碗子,大叔从茶杯后冲两位年轻的同阶级者露出个肉麻兮兮的微笑,而MT则头也不抬,似乎对于雷切和绥的到来完全不感兴趣。
“五十九分还差30秒迟到,算你们好运。”
阴阳怪气哼了一声刷存在感的是娘娘腔馆长伊莱。
娘娘腔就是娘娘腔,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其实他还是和雷切有点儿共同点的,那就是“坚决不将就”,哪怕是临时的办公室,也仔仔细细铺好了地毯摆满了所有全套有用的没用的各种装饰品和用具,在馆长大人无声的挑眉中,两位年轻男人交换了一个无语的眼神,脱下鞋赤脚踩上那不知道哪位大佬孝敬上来的昂贵地毯。
作为没鞋可脱的生物种群,阮向远从雷切身后钻出来后,在伊莱“这肥狗怎么来了”的惊呼声中,他直接不客气地踩上了这昂贵的地毯并且还颠了颠深刻地感受了一下爪感。
伊莱从办公桌后面跳起来,十分暴躁地吼道:“爪子脏不脏脏不脏脏不脏!!”
脏你大爷啊,老子的爪子不要太干净哦。狗崽子给大呼小叫的娘娘腔翻了个白眼,一屁股蹲下抬后爪挠了挠肚皮。
然后引来了伊莱更加激动地大呼小叫:“你居然还有脸一屁股给我坐下来!!!”
阮向远嗷呜一声,转头去看雷切
好吵,蠢主人,你来。
“吵死了,伊莱,不要叫。”皱皱眉,在狗崽子好评点赞的赞许目光下,雷切淡淡地说,“我正带隼在牢房外,是你自己那么急叫我们过来。”
“屁!三十分钟还不够你送它回去?!你走路不是很快嘛?!”
“够,”雷切懒洋洋地一副懒得听的表情,随手拽过一张柔软的扶手椅坐下,他掀掀眼皮扫了气得脸发青的伊莱一眼,顿了顿后缓缓地补充道,“但是我懒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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