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地一声将口中的那块合适做枪托的木头吐到DK脚下,阮向远整个儿瘫痪似的累趴下了
“牙印。”DK捡起那块木头,不咸不淡地评价。
狗崽子嗷呜一声,伸爪子踹了一脚那块木头,摆着一副“爱用不用不用自己去拿”的臭德行。
“狗腿子。”
眼见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作为狗崽子辛苦一天工作的汇报,它的蠢主人用大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在狗崽子抬起头冲他哈哈哈地吐舌头时,雷切想了想,弯下腰在它长长的狗脸上亲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目的了这“夕阳西下男人笼罩在一层金色的余晖中弯腰亲吻他的小狗”这感人一幕的众犯人,无论如何都……温馨不起来。
荡漾的阮向远,如果此时此刻要采访一下他的想法,他大概会告诉记者,下一秒他就要登天,变成狗大仙了。
……
在鸡飞狗跳的排演日子里,和伊莱约定好的公演时间很快就要来临。
公演的前夜,天亮就要开始自己狗生中第一次登台并且还是主角的狗崽子前一晚紧张得没睡好。
舞台剧公演的当天,天刚蒙蒙亮,从外面的天气来看这似乎不是一个特别好的天气,绝翅馆的二号楼三十一层卧室里,闹钟“嘀嘀嘀”地响了起来,床上的生物动了动,乱七八糟地探出一只男人的手飞快地按掉闹钟然后似乎是受不了低温飞快缩回去,在他的这个动作期间,锲而不舍的脑中开始了第二轮嘀嘀嘀
“啧。”
温暖被窝中的男人发出一声暴躁的声音,索性掀起被子盖住脑袋从此世界回归于宁静。
清晨赖床被子滚动的间隙中,另一个半死不活躺在他身边的毛绒生物有了反应
软趴趴贴在脑门上的毛绒耳朵忽然像是收听雷达似的竖起来,抖了俩抖,迷迷糊糊地睁开狗眼,挂着(自认为有但是狗毛挡住了)的黑眼圈,狗崽子一个翻身滚轱辘似的跳起来。
然后被有起床气的蠢主人一巴掌拍回床上:“瞎亢奋什么,睡。”
“嗷呜!”
睡个屁!
狗崽子翻了个大白眼,从床上跳到地毯上,在柔软的地毯上晃悠了一圈,他来到木架子下面,此时的阮向远再也不是半年前蹲在架子前只能仰头围观的狗崽子了,现在他只需要用一张椅子放在木架子底下,前爪搭在椅子上站起来,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跟金鱼缸里的小黑小红小花打招呼
狗崽子湿润的黑鼻子顶在金鱼缸上,盯着鱼缸里受了惊飞快往后游去的金鱼们,专注自娱自乐三百年的狗崽子乐颠颠地咧开大狗嘴,嗷呜一声,他从椅子上跳开,闭着眼都能不碰到东西那么熟练地,一路轻车熟路摸到了门外固定的厕所那儿翘起狗腿,一脸享受地,嘘嘘。
嘘完了转身,回牢房,进门左手边,叨起粉红色的狗盆子,一路贼手贼脚地摸进卧室,跳上床,大爪子掀开蠢主人盖在脸上的被窝,将狗嘴里的空无一物比洗过还干净的食盆扣下去
“嗷呜汪汪!”
起床!老子要吃早餐!
然后雷切这才打了个呵欠,慢吞吞地挂着一脸睡不醒从床上爬起来,伸出手揉揉趴在床边一脸期待等投喂的狗崽子,一边伸手摸浴袍一边懒洋洋地说:“早啊,隼。”
“嗷嗷!”
你也早啊,蠢主人。
雷切伸手抓浴袍的动作一顿,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今天好像是公演的日子?”
狗崽子:“汪!”
当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不要脸地凑过来求摸时,男人微笑,眼角变得柔和下来
他的小狗终于长到了成年。
就像是小时候一样,早晨起来,男人会花半个小时冲凉,这个期间里,狗崽子会花十分钟飞快解决自己的第一轮早餐,然后去浴室门口蹲好,等男人出来换好衣服通常在雷切扣好扣子的最后一秒,原本蹲在地上歪头认真看他穿衣服的狗崽子就会嗷呜一声掉头就走,率先开路用大脑袋顶开牢房的门,然后一路小跑到楼梯边,站起来一爪子准确地拍向通往一楼的摁键,再次蹲好,等雷切慢慢吞吞地走过来时,电梯正好在他们面前打开。
一人一狗一前一后地进入电梯。
放在平常,他们就要去晨练或者餐厅开始正式的早餐了。
然而今天却有所不同,出了二号楼,他们转声就走上了通往三号楼的路上三号楼的天台因为拥有一座非常合适做道具的小木屋成为了他们的舞台剧最后共同商量决定公演的场地,最开始的时候,联想到了那个噩梦狗崽子还了下,后来一想卧槽不至于吧,也就欣然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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