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关着雀鸟的金丝鸟笼,华丽,看似自由,却拥有着绝对自我的束缚能力。
这座监狱的名字叫“绝翅馆”。
绝翅馆,顾名思义,插翅难飞。
一
新的一天清晨降临。
圆圆的雪子从天而降拍打在窗户发出轻微的“啪啪”声响,绝翅馆四栋建筑中位于最边缘的那栋建筑的最顶层的牢房中,有了一丝丝的动静这是一间占地面积横跨了整个建筑横截面的宽大牢房,牢房中拥有独立的浴室、洗手间以及客厅,黑白这样单调的颜色为主色调的房间里,每一样家具都是可以叫得出名字的奢侈品牌手工制作的高级定制品,如果不是位于门口处的栏杆门还显示着这是一间牢房的本质,大概任何人都会怀疑自己错来到了什么高级酒店的总统套间。
当位于门边的电子仪器发出“哔哔”的叫声,那惊天动地的叫声传到了里面的卧室里卧室正中央那尺寸大的叫人咋舌的床铺上,微微隆起的黑色棉被之下,有一个人形的形状稍微动了动……
几秒后,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拥有古铜色皮肤的强壮手臂,大手胡乱在床头柜上摸了几下,最后一把抓住了一个小巧的遥控器之类的东西,看也不看往门的方向按了一下,那“哔哔”的尖叫声立刻安静下来……露在被窝之外的手捏着那玩具似的遥控器保持对准门口的姿势僵持了一会儿,良久,仿佛是被窝里的人终于意识到被窝外究竟有多冷,他猛地一下将那遥控器甩出去摔在墙上摔得粉碎,然后二话不说将自己的手臂缩了回去。
十几秒后,卧室中再一次恢复了最初的宁静。
中央空调悠哉哉地吹送着最合适人体温度的温度,黑色的大棉被下,人形身影恢复了匀长的起伏……
直到墙边那好不容易停下来的电子仪器再一次地疯狂尖叫起来。
这一次,被窝下的起伏终于停止藏在被子下仿佛准备冬眠的人一家伙掀开被窝,猛地坐了起来,健康的古铜色皮肤,犹如雕刻家手下的完美作品一般刚劲有力的面部轮廓,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双乍眼一看觉得是黑色,仔细观察不难发现那是带着浅浅紫色的墨蓝色瞳眸,坐在床正中间发呆的男人英俊,且充满了令人感觉到侵犯意味的危险气息。
此时此刻,那双浓浓的剑眉正紧紧皱起,深色的瞳眸之中写满了不爽的起床气,他坐在原地盯着房间角落发了一会儿呆,片刻之后一把掀开了盖在下半身的被子,长腿一迈从床上走了下来小腿饱满的肌肉无一不在显示着它的主人平日里大概一刻也不曾放松锻炼,再往上,是结实挺翘的臀部……
男人似乎并不认为自己这样一。丝。不。挂地乱走会对监狱的环境造成困扰或者负面影响。
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出卧室门,路过浴室,穿过客厅,无视那还在各种尖叫的电子仪器,径直地从那从未被关闭过的牢房门走出去,他来到走廊上,俯身往下看
此时,在他的脚下足足有三十层监狱,上百名的犯人走动、交谈发出的声响传入他的耳朵,无一不在显示着他这些“隔壁邻居”们早已经醒来,并且开始了一天的活动一楼不知道哪个不要命的小鬼将自己铲雪的工具拖在地面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噪音,这声音仿佛弄断了男人脑海中的最后一丝理智,他额角青筋猛跳,顺手抄起身边的一个空易拉罐往下一砸,骂道:“去你妈的,大清早的那么吵,让不让人睡觉!你们是不是有病?!”
男人的声音通过整座大楼中间的空间传递到大楼的每一个角落。
神奇的是,在他这样嚣张的谩骂声后,不仅没有人回骂,那喧哗的声音反而戛然而止,现场重归于宁静,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男人嘲讽地掀了掀唇角,这个时候,在他的楼下,一个从年纪上来看绝对足够做他叔叔的中年大叔从自己那层伸出脑袋,仰头看着他:“怎么了绥老大,一大早火气那么大,也不怕吓到你新弄到自己房间去的小家伙?”
“哪来的小家伙。”名叫绥的年轻男人唇角嘲讽的语气不变,“昨晚就让少佳送走了。”
“……啊,真是无情啊,”那名大叔愣了愣后耸耸肩,笑着调侃,“明明昨天还宝贝宝贝的叫着。”
语气却不无恭敬。
绥趴在栏杆上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抬起手扒拉了下钢丝一般的黑短发,想了想,这才想起已经被他自动当成背景乐的某个电子仪器还在各种乱叫,他将打呵欠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手哐哐地拍了拍栏杆等那个已经将脑袋缩回去的大叔又重新将脑袋伸了出来,他这才问:“少佳那个王八蛋到哪去了,大清早我房间的监控器一直在叫个不停,结果我还没有看见他人”
52书库推荐浏览: 青浼
强取豪夺
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