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霄刷一下站起来,高声道:“你先把裤子穿好!”
鞠华郁闷:“老子倒是想穿好,可你也得给我一条腰带吧。”
任霄身体僵硬地跑到柜子前翻找了一会,拿出一条腰带扔给了鞠华,过程中眼睛都落到他身上过,鞠华看他那别扭劲,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你不会是女的吧?”叫出来就后悔了,因为任霄两只冒着火光的眼睛锥子一样锥着他。
任霄大怒:“你不要逞口舌之快,当心我杀了你!”
鞠华低头整理衣服,佯装没听到,这掌门师弟给他的印象真是一落千丈,估计搁在现代就是比较娘的那种吧?其实他那平坦的胸膛早就看到过了,脑子一时发热才会脱口而出那样的话,师弟,你别因怒极不理会我的搭讪……哦不,是套话。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鞠华深呼吸,然后走到任霄的对面,拿起杯子倒了杯茶,任霄冷笑:“你也不怕里面下了毒?”
鞠华美滋滋喝光,清了清喉咙:“那你们岂不是省事了,不用再浪费气力杀我了,多好!”
任霄忍了又忍,还是问道:“难道你不怕吗?既然他抓了你,就别想活着能从他手里走出去。”
“我好怕呀!”鞠华抱着膀子哀叫了一会,在任霄愤怒的目光下消停了,“怕又怎样?有谁真正不怕死的?但是老子已经在这里了,难道哭着哀求着娱乐你们吗?老子还没这么没用!倒是你,背叛了待了这么多年的师门,以后会不会痛哭流涕?”
任霄使劲握紧了拳头,喃喃道:“我没有……”
鞠华把耳朵伸过来,“你说什么?”好像是有什么内情,不过还没等他继续套话,任霄就低着头离鞠华远远的,“别瞎打听,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只有按照之前说的绑着你了。”
晚上那个阴测测的人又来了一次,满脸阴郁,抓着鞠华的衣领子,“还以为他们会为你的失踪忙活一阵子,结果那个姓颜的竟然没有把你失踪的消息透露出去,现在反倒是到处寻找任霄的行踪!我该直接杀了你挂到姓袁的那家伙的房门上吗?啊?”
青熠,该说你嘴严吗?这下子要被你害死了!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在地上,鞠华深觉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任霄依旧沉默不语,那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可是他不觉得现在做的事非常不妥吗?被扒着衣服的鞠华抖着声音问:“你、你们要做什么?”
那人嗤笑,“放心,没人对这乏味的身子感兴趣。赶紧扒了他的衣服,我再给它添点彩。”
鞠华光着上身看那两个人扯烂了他的衣服,正思索着他们的目的,胳膊就被人拽过去。鞠华瞪大眼睛看着那人手上的利刃,颤声道:“不、不是吧?”
紧接着,一声惨叫响彻整间屋子,然后又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捂在了嘴里。
袁掌门的房门前挂了一件血衣,至于这衣服是谁的,还未等猜测,楚昕就惊讶地开口,“颜总管,这不是你身边那个小厮的衣服吗?”
各种不同的目光瞬间移向青熠,袁掌门脸色发青,好像手中拿的不是衣服而是烫手山芋,这彼岸山庄的人在自己门中出事可大可小,虽然只是一个小厮,但见之前情状,好像颜总管对他还是满放任的。下人和一个受宠的下人,远远是不一样的。
青熠淡淡道:“还是瞒不过你们了,本以为是冲着我彼岸山庄来的,不想给各位在这个节骨眼上添事端,不料还是估算错了。那逞凶之人也沉不住气了,袁掌门,从山谷里的禁地到西南处那处密林可有暗道或者洞穴。”
淡淡一番话将本身地位抬高,并且加重了袁祖灵的心理负担,他叫来门派众弟子,吩咐他们围绕禁地外的山谷找寻机关或者密道,然后才满头大汗地对青熠道:“颜总管,发生这种事真是非常抱歉,本人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出凶手……”保证谁人安全的话他说不出来,对着颜回他也给不了空头许诺。
楚昕疑道:“为什么单单抓了颜总管的小厮,他的目的如果是挑起彼岸山庄和嵩山的矛盾,他凭什么认为一个小厮就可以?”
青熠对袁掌门道:“麻烦袁掌门带在下去那位近日来一直为我们送饭送水的弟子那里。”
袁掌门惊道:“翔宇?难道颜总管您怀疑……”
青熠也不否认:“带路。”以为鞠华不是一个普通小厮的契机,就是那天的事了,青熠颇觉得有点对不起鞠华,希望你一定安然无恙。
结果……“闻师弟说掌门让他下山办点事,早上就出发了。”袁祖灵气得说不出话来,吩咐弟子找寻的人又加了一名,一番事件下来,人也仿佛苍老了好几岁,胡子更白了。不管这次的事件是不是他的师弟和门中弟子协同外人作为,嵩山恢复以往的盛名也要漫长的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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