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熠被入目的鲜红刺激得呼吸加重,鞠华大腿内侧正蜿蜒着让人心惊的两道长长的血迹,几乎让理智丧失回去解决了那些个琼花圣母教的女人。鞠华听到他粗重的喘息,惴惴道:“……怎么样,青熠……”
青熠深深吸进一口凉气,掰开他的臀部瞅了一眼,假装镇定地从鞠华抱着的包裹里掏出一条手帕轻轻擦干净血迹,还好,血流得并不快。要尽快找个地方安置,青熠替他穿好衣服,从怀中掏出唐大夫临行前给他的保胎药,给鞠华服下一粒,安抚道:“放松点,山里面应该有人家,等我们找到地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鞠华抱着他的脖子被他打横抱起,被青熠安慰过之后稍微镇定了一点,把脸埋在他的颈前没了言语,差点吓虚脱。
山坡下,转过一条崎岖的枯树掩映的山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静默、毫不起眼的小村庄,青熠抱着人敲开了第一家的房门,本来那家妇人看着衣着光鲜的两人这个发愣,一听说要借住,立马把房门一关,还隔着门嘀嘀咕咕。接连几家都是如此,可怜青熠这个不善言辞的家伙,也说不出什么好话请求人家。鞠华刚把脸露出来,有的人家一看抱着个大男人,眼里就冒出了说不清的情绪,得,还不如不露脸呢!
靠,没见过男男恋啊!鞠华置气道:“我们走吧!”青熠这家伙怎么能受这样的气!
青熠把他搂紧了点,安抚道:“别生气,让我再问几家。”谁叫他们是陌生人呢,都说村上的人淳朴,可是也没缺该有的防备心。可惜身上没带着银子,正想着要不要把身上的玉佩抵给哪户农家的时候,一个四肢粗壮的中年大汗扛着一铁叉走了过来,见他们衣着不像本村人,略带点戒备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他……你们遇到山贼了?”
这山路另一侧的山道上经常有匪徒出没,有时候会有慌不择路跑到他们村里的人,也亏了他们这村子偏僻,又穷,没落在匪徒眼里,倒也相安无事许多年。眼下这两位年轻人,一人浑身气质冰冷却无邪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另一个看不清相貌,不过听声音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鞠华稍微动了一下,看清楚他脸色发白,这中年大汉更加确信。青熠眼见有戏,点头,顺着他的话道:“对,他受了内伤,能不能借个地方让他养养身子?”
鞠华抬起他苍白的脸,用自己最可怜闪亮的眼神看向大汉,哑着嗓子求道:“大、大叔,劳烦您了,给我们个歇脚的地方就成?等我伤好了就走。”
那大汉见他们挺知情达理,看着也着实可怜,于是就带着两人回了家。若真是心存不轨之人,留在自家也方便就近监视。刚进门,一个脸上憔悴但笑容温暖的大婶就迎上来了,替大汉把东西自肩上取下来,看着青熠两人疑道:“哎,这两位是?”
那大汉把两人的情况说了,大婶用着怪可怜的眼神瞅着他们,连忙把他们引进屋子里,一个堂屋隔成三间儿,大婶把左边的一间稍微打扫一下,从柜子里抱出被褥铺好,青熠把鞠华小心地放了上去,当然在大婶不注意地时候垫了自己的一件外衣上去。
大婶边给这屋子烧炭盆,边絮絮叨叨道:“这屋子原本是俺家小子住的,这些年到城里找活计做很久没回来了,这房间平时俺都打扫的,就盼着他过年回来,你们兄弟俩放心住,千万别嫌弃。”
鞠华感激地笑笑:“赵大娘,我们俩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麻烦你们夫妇了!”
这家人姓赵,赵大叔喝了水进来问道:“需不需要找大夫?咱村里没有,隔壁村倒是有一个郎中,平时大家有啥毛病都去找他看。”
青熠谢绝:“不用了,他受得不是皮外伤,需要卧床静养。能麻烦您给烧点热水吗?”
赵大娘答应着去了,赵大叔看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出去了。等热水来了之后,青熠关上门,给鞠华擦洗身体,大概是药发挥了点效用,血已经不怎么流了,但青熠还是没能放下心来,给鞠华换了一身衣服,臀下小心地垫了一块帕子。鞠华脸黑了黑,这感觉怎么这么怪呢?没让他瞎想,青熠陪着人好好睡了一会。
晚上吃饭的时候,对于桌子上的粗茶淡饭,青熠面不改色地吃了自己面前的,然后喂着鞠华喝下另一碗才让他接着睡下。
夜深,赵大叔自外面搬来几个架子,在两人疑惑的眼神中搭成一张简易的床,赵大婶拿来草垫子被褥铺好,解释道:“你们俩个大小伙子一张床怎么能挤开?俺给你铺得软软的,睡哪儿都一样!”合着大婶觉得不能厚此薄彼,把自己家拿来备用的被子都铺上了,从白日里被拒绝到这样热情地照顾,鞠华只觉得鼻子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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