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公安被向辰气势汹汹怼了一通,面上有些不好看,讪讪地没说话,他也知道自己刚才对许恒洲态度有些过了。本来调他来办这件案子,他不觉得怎样,这是他的工作,他只想尽职尽责地早点把案子破了。
偏偏刚接手没两天,上头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过来,都在后面催着赶着让他们赶紧破案。然而案情一直没有进展,他心里着急,上头催不算,还经常过来问消息,许恒洲自己还想插一手。
瞿公安就觉得,一个外行人,尽知道添麻烦,一会儿要看档案一会儿要见犯人的,这次又利用关系破了规矩,于是他对许恒洲偏见更深,这才一时冲动说出那样的话。
此时许恒洲主动道歉,他也不好再端着,跟着也说了句抱歉,然后说了一声进去看看,便推开门去见那两个犯人,询问消息了。
外屋空荡荡的,只剩下向辰和许恒洲两个人了,向辰小心瞅了许恒洲一眼,伸手去勾他的手指,一点一点把许恒洲的手攥进自己手里:“你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瞿公安不了解许恒洲,他对许恒洲却再熟悉不过,平时这人一向波澜不惊,对人的态度虽然不够亲近,但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近乎挑衅地跟人说话,实在是少见。
许恒洲沉默片刻,低头看着向辰:“你……想不想知道是谁想害我们?”
“当然想啊!你问出来了?”向辰的话脱口而出,说完,才反应过来许恒洲这话有点问题。
“怎么?那人是谁?我认识吗?”向辰轻轻笑了一下,像是在安抚许恒洲:“没关系,我总要知道的,不能什么都让你扛着。”
如果这个人跟他关系匪浅,那许恒洲一样不可能不认识那人,没道理什么都让许恒洲背着。他刚才情绪波动那么大,大概是买凶的人让他们很难以接受吧。
许恒洲攥紧了向辰的手:“是邓叔的儿子。”
“邓……邓叔的儿子?”向辰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会不会弄错了?邓叔对我们那么好,怎么会是他儿子?”
邓历对他们两个确实是没的说,就拿这次案子来说,邓历跑前跑后,不惜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一直在给他们帮忙,如果真是邓叔的儿子,那对他得是多大的打击啊。
“应该就是他了。”许恒洲说着应该,其实话语十分肯定,是不是邓红兵,一查就知道,马问革不至于蠢到拿假消息骗他,而且扔出去顶罪的还是个他得罪不起的人。如果不是邓红兵,光邓历都能整死他,而且还有他儿子的命系在外头呢。
向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会儿才小声道:“说起来,我好像遇见过他一回。”
许恒洲目光一凝,连忙追问:“在哪儿?什么时候?”
向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你去南边那会儿,有次邓叔说他弄了半扇好羊肉,让我们去他家煮锅子吃,覃奶奶他们嫌太燥了没去,就我还有顾叔何叔他们两个。”
“吃完了邓叔说送我们,在大门口说话的时候,就见到一个年轻人冲过来,冲邓叔喊‘爸’,还认错什么的,让邓叔原谅他。邓叔当时很生气,让他赶紧滚,我觉得不好意思,就跟邓叔道别,然后跟顾叔何叔一起走了。”
向辰仔细回忆了一下,补充道:“是个比我大几岁的年轻人,应该比你小点儿,就见过那一回,后来再没遇见过了。”
许恒洲听完,沉思片刻,突然问:“你笑了吗?”
“啊?!”向辰不明所以。
“你们遇见那天,你笑了吗?”许恒洲问。
向辰误解了许恒洲的话:“肯定没有啊,我怎么可能嘲笑他。”
许恒洲说:“不是,就平常那种笑,不是嘲笑,也许不是对他,从你们出门,到道别离开,你笑过吗?”
向辰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是还是拼命回想,终于挖出来一点儿回忆:“应该笑过吧,当时气氛那么尴尬,我跟邓叔道别肯定不可能板着脸对不对,应该是笑过的。”
“邓叔怎么回应你的?”许恒洲继续问。
“就跟平时一样吧。”向辰这次回答得很快,长辈们对他的态度一直很好,平时见面说话都是十分和蔼慈爱的,所以如果真的板着脸带情绪了,他反而会记得清楚。
许恒洲冷笑一声,结合马问革的话,大概拼凑出邓红兵那个变态的一部分心理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向辰问。
许恒洲看他一眼,并没有瞒他:“邓红兵,就是邓叔的儿子,他让人废我们两个的手脚,还要划烂你的脸,因为讨厌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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