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谭昭就看到魏正一脸嘲讽地四下看看:“确是公务繁忙了。”
“……”突然有些想给魏征鼓掌了,这脸长得太棒了!
如梁师都这般厚脸皮,都觉得有些下不来台了,但想想外面的突厥军,梁师都就觉得下得了台了,他一脸苦涩,恨不得拉着魏征的手动情地开口,只魏征实在难以接近,才退而求其次转为抹眼泪哭诉,真的,一四五十的胖老头子哭诉……真的没什么好看的。
至少在场所有人都这么觉得。
但戏既然已经开场,那就一定要演下去,等魏征一脸惊诧地配合完,梁师都就觉得有戏:“先生当初可是承诺本公了,突厥此时大举来犯,李阀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魏征就看向谭昭,谭昭适时开口:“梁公放心,少帅军近在眼前,定会与西北军一同抵御外贼的。”
“公子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等在下修书一封即可。”
谭昭颔首说完,就轮到魏征唱黑脸:“如今对敌尚且未知,李家军到底山高路远,在下也会修书回去,在此之前,梁公还需坚守才是。”
梁师都脸上一松,却听到人又一说:“只是口说无凭,虽说少帅军人少,但若是梁公与突厥合作……”
“此事绝无可能,请先生放心。”梁师都微微有些委屈,天知道他真的没这么想过。
“梁公爽快人,只少帅军师出无名,还请梁公签一份特函。”
梁师都也不是真的蠢到无可救药,他能够挣下这一大份基业直觉是很准的,只是这份直觉一闪而过,想想眼前的危机,到底还是迅速签了一份特函。
这份特函随后由谭昭带着出城送到了寇仲手中,这也是师徒俩自梁都一别后第一次见面。
“咦?子陵你回来了?”
徐子陵:“……是啊师父,你终于看到我了啊!”
“……”说得他好像负心汉似的,谭昭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需要说点什么:“没呢,老早看到了,只是看你脸色不好才不好说话。”
徐子陵心情确实不怎么美好,师父命他去请谋士,而他却……“师父,子陵有负您的所托,杜先生不愿前来。”
寇仲推了推他,悄声求情:“师父,陵少也不是故意的,人不想来……总不能拿着刀逼着人家来吧。”
谭昭看着两只徒弟,声音有些幽幽的:“你俩……难道没觉得不对吗?”
“什么不对?”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
谭昭默默扶额:“要请人来也是帮你俩,你俩才是少帅啊,跟为师说什么对不起啊。”毕竟请不请人,损失不在他这边啊。
寇仲&徐子陵:对哦,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呢!可是为什么总觉得有点不对?
两人挠了挠头,这才拉着师父进大帐,寇仲还臭不要脸地绕远路让师父看看他的兵,那一脸的小骄傲,别提有多么好玩了,谭昭好悬才压下脸上的笑意。
只到了大帐门口,却有一身穿儒衫的温雅男子执扇而立,看着就与这军营格格不入,这谁?谭昭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那边的男子就直接行了礼:“二位少帅。”
徐子陵显然与这位先生十分投缘,见了立刻就引着人来相见:“师父,这位是我在路上结识的房玄龄房先生。”
房玄龄?!是他想的那个房玄龄吗?
谭昭的眼睛不由地看向一脸淡然的二傻徒弟,该说……是傻人有傻福吗?当初因为房玄龄离得比较远所以让二傻徒弟去请杜如晦的,谁知道杜如晦不愿意来,房玄龄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可……不是他挖墙脚哦~
系统:说得就好像人已经留下来了一样。
房玄龄一看就是正经体面的谋士,不像魏征那样一脸嘲讽不受重视,如果房玄龄想,他或许可以在任何一个门阀那里得到重用,只他如今依然籍籍无名,怕也是在等待明主,只是不知……为何会跟着子陵来到此处。
“了玄大师,久闻大名,幸会。”
谭昭立刻回礼,回的却并不是佛门的礼,这也是在提醒对方他的称呼:“房先生多礼了,在下已不是佛门中人了。”
他说得洒脱,全不似外面传的那般被迫离开师门,就如他此时的打扮一样,魏晋遗风一目了然。
“那倒是在下的不是了。”
两人打着机锋,两只徒弟若是以前肯定听不出来,但现在绝对是听得出来了,寇仲给了徐子陵一个眼神,徐子陵立刻就插话道:“师父,房先生,我们里面讲话吧。”
四人这才入内。
谭昭是带着特函来的,这事很急,所以他很快就拿出来放在寇仲的公案上,寇仲拿起翻阅,脸上的轻松写意瞬间被严肃所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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