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玉堂此时哪里还有赏花的心情,他如一阵疾风般穿过花园进到里面,一进去就看到白管家的义子和田哭得像个泪人一般。他眉间皱了皱,抬头还能看到房梁上的三尺红绫,红得如血一般,他轻轻一嗅,竟是发现那红绫……当真是鲜血染成的。
红绫此时已经被解开,白管家也被人安置在地上,他起先看到红绫还以为是自缢,可现在这般模样,难怪下人一口咬定白管家是被杀了,毕竟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剖开自己的肚子将白绫染成血红再上吊的。
“让让让让,开封府办案,闲人退散。”
闲人谭昭:……
白玉堂闻言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可他也知道家里出了命案不报官是不现实的,可这并不代表他同意那只臭猫来查他家的案子!
“白兄,好久不见。”
打头的人一身红色官服,寻常男子穿红总是不甚好看,可这人却硬生生将一身红衣穿出了威严正气的感觉,加上此人生得英俊不凡,愈发显得鹤立鸡群。
……现在当捕快都看颜值了吗?
谭昭忍不住摸了摸眼睛,他这副样子实在太引人注目,寻常人一看就觉得他眼睛有异,无怪那后面高壮的汉子喊话避让,倒是粗中有细,心思细腻。
“原来是展御猫啊,怎么来得这般快?”
按理说,从开封府府衙到城外,就是轻功都要个一炷香时间,这才多久啊,他从前院过来顶多小半盏茶的功夫。
晖名御猫的展昭展捕快却是脸色凝重,他看了一圈周围,才道:“此事稍后再说,若白兄信得过在下,且等上一等。”
白玉堂是喜欢和展昭作对,但此时却点头应下了。
他留了空间给展昭勘探,出门看到周勤安静地站在门外,忍不住快步上前:“你怎么来了?”
“好奇心作祟,再说官府来人,必是要盘查的。”
这倒也是,白玉堂凝重地点了点头:“其实,我有些事瞒着周兄,只是出了今日之事,恐怕是瞒不住了。”
“什么事?”
白玉堂隐晦地看了看里面的展昭,这才开口:“你怎么这般平静的,就不怕我害你吗?”
“不怕,若五爷要害我,大可见死不救。”
人嘛,总是喜欢听好话的,五爷虽然心情不好,但听了这样的话,心情还是舒缓了许多:“有你这句话,这事就不急了。那展御猫人是讨厌了些,不过办案还是十分公正的,肯定会帮你的。”
其实说是瞒,五爷只是没找到机会说而已,刚刚如果不是小厮来报,估计这会儿五爷早就开口坦白了。
两人不过说了几句,那身穿红衣的捕快就提剑走了出来,他方才进来时就已注意到这位素纱蒙眼的公子,此时正好打个招呼:“在下展昭,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大人客气了,小生周勤,见过展大人。”
谭昭说完,白玉堂却插话道:“展御猫,借一步说话,成吗?”
展昭自然点头,白玉堂虽然放肆恣意,却绝不是什么坏人。白管家的死相又与上一起案子的死者十分相似,说不得白玉堂这里会有线索提供给他。
只是很可惜,白玉堂这里什么线索都没有,反而……又有一桩麻烦事请他做,这桩麻烦事,竟还与门口那位君子如玉的书生有关。
第177章 别逼我出手(三)
谭昭醒来后,也不是没有想过花点时间寻求下原主的身份,但转念一想,不对啊,明明是系统的失误还要他花钱,不干。
系统最近惯会装死休眠,反正他还在养伤,这事儿就耽误下来了。却没想到白玉堂这人对人掏心掏肺起来,那真是跟……活菩萨似的。
然话又说回来,原身你的经历还能再惨一点吗?
周勤,幼时丧父,长到十七岁时母亲劳累过世,幸得老师看重才能继续读书。只去岁,师长过世,周勤无处可依,拿着师长最后的馈赠上京赶考。上京途中,遇上一同名同姓的同乡学子,两人面容竟还有些相似,自是一见如故,便以兄弟相称。
只那周勤运势不佳,刚进京就染了风寒,一直不见好,最后错过了会试,无缘金榜题名。而原身呢,一朝破釜沉舟,竟得中状元,金科题名,一时风头无两。
原本平等相交的人,一瞬天差地别,彼周勤……心态瞬间崩了,然后原主就倒霉了。不仅被抢了身份,更是被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此番心性,当真是狠辣无比。
那周勤也会钻营,不过一月时间,便得了王丞相的青眼成为其东床快婿,在官场上更是混得如鱼得水。
52书库推荐浏览: 小狐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