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所有快穿文里最不适应的男主了。
花满楼连借尸还魂都想过,却没想到事实远比他想的还要离谱,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才有恃无恐?”
“……七童,你可以不用这么敏锐的,真的。”
因为不会死,所以无所顾忌吗?其实恰恰相反,就是因为不会死,谭昭行事才会有所顾忌,他怕他太过眷恋,也怕再也见不到挚友。
说到底,谭昭上辈子虽然浪得开心,但交心的朋友一个没有。到了这里交了两个,自然如获至宝,不敢随意对待。因为自己的事情要去连累朋友,谭昭几乎想都没想就否认了这条路。
而今被花满楼指责,谭昭也无话可说。
“其实,人与人的际遇都是缘分,便如我与你相遇,我们是朋友,即便不想见也一直是朋友。谭昭,我有没有同你说过我刚刚失明的那段时间?”
花满楼也不是与生俱来就是这个模样的,哪有人生来从容且温柔的,他也曾日夜彷徨孤单,只是人倘若因对未来的恐惧而裹足不前,那么人生的路也到头了。
所以:“谭昭,要好好活下去。”
谭昭楞了一下,忽的就笑了起来,像是散尽了阴霾一样:“嗯,七童,我有没有说过我曾经在万梅山庄里埋了一坛亲手酿的梅花酿?”
“嗯,现在你说了。”
花满楼几乎是听着好友的呼吸声弱下去,终于,他一点儿都听不见了。
他知道,他的好友谭昭离开了。
二楼转角,听了壁脚的陆大爷饮下壶中佳酿,最后咧开嘴角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即便不见,也是好友,如此便足够了。
第22章 吾与汝孰美(一)
丹桂飘香,金榜取士。
每三年的这个时候,京城的酒肆茶楼就是最热闹的地方了,有的地方还会搜集参考考生的名录及以往文章来评判考生考中的可能性,甚至胆子更大的设了盘头。
要说到了今朝,寒门与世家子弟的机会相差并不算太大,这下注难免看运气,运气买中了还能去状元楼给新任状元郎敬杯水酒蹭蹭喜气,运气不好也无伤大雅。
可这次不同,那山西李家三郎少有才名,在此之前更是解元大老爷,那李家更是了不得,一门七进士,李家大老爷和大郎更是三甲及第探花加身,荣耀满门。要知道这进士可不是什么大白菜,三年一试只取六十余人,能在这六十余人中独占鳌头,已经是那文曲星转世了。
只不过坊间传闻,李老爷和李大郎并非因才学问题而屈居第三,而是因李家男儿多风流俊秀,探花虽位居第三,约定俗成有些品貌需求,又因那几届贡生长相抱歉,便点了两人做探花。据说那李老爷临死之前都在嘱托儿子考个状元,也是天可怜见。
所有人在知道这个消息后都觉得今年李家三郎定然摘得魁首,成为新科的状元郎。
可这事儿吧,还得看皇帝。
成化帝这人吧,他不喜欢随大流。倘若有人非要他怎么做,他就偏偏要逆着来。当然他也不是不欣赏李家三郎,相反他对李家人的基因很是羡慕,所以殿试当天便赐了李家一个“一门三探花”的佳话。
先不说李家三郎感觉如何,这状元郎却是气死了。
寒窗苦读多年,谁不想凭着自己的真才实干取得成就,明明该是高兴的事情,出门后老百姓都在讨论这届的状元郎白捡了个大便宜,说他长得面如猪鬆,声大如雷不配探花之名,又说他才学不及榜眼探花,端的是浪得虚名!
这声音听得多了,心里难免不舒服,特别是状元宴的时候,同科进士和官僚都在窃窃私语排挤他,说他名不副实,本来的朋友相继疏远他,这状元郎回来心里过不去,半夜就要服毒自杀。
这药都吞到胃里要发作起来,谭昭就穿过来了。
他辅一进入,胃里便如同火烧一般。随后还没等他清醒三分,这疼痛便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粘稠的血液从鼻腔里喷涌而出,谭昭扣着喉咙不停地灌水,心里大骂卧槽。
系统:宿主你挺住啊,我给你翻商城的解毒药!
见血封喉的毒药,发作快得吓人,即便谭昭稀释毒素又买了颗解毒药,身体的伤害却已经形成不可逆转了。
谭昭躺在地上,衣襟裤子上都是水渍,他有些狼狈地喘着气,开始后悔上个世界为什么要那么作死。
系统:宿主,大胆地往前走哇!喜欢这个世界不,按照你的要求,这身体绝对没有奇奇怪怪的家庭关系!棒不棒,快为我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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