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教你学个乖,刀钝了,是杀不了人的。”
林权闻言,瞳孔骤然收缩,像是听到了刺激的话一样,忽然就在地上剧烈地挣扎起来,谭昭怕刀锋割伤他的喉咙略略松了一下,却未料真被他挣脱了去,只见林权双目赤红,活像是要吃人一样。
这大理寺少卿,学武学魔怔了?
“你懂什么!你们都懂什么!凭什么说我的刀钝,他也说,你也说,你说呀,凭什么!”状若疯癫。
“说不出来了吧,你们这些江湖人,天天讲什么江湖义气……义气义气,义气能当刀用吗?我才是对的,只有主上,只有主上才懂我!”
谭昭一拍脑袋,懂了:“你这是迟来的中二病吧?”
说着,就将抗在肩上的刀放在了案几上:“但林大人,中二病不是理由,你的刀法——就是狗屎一坨。”
本官今天补打死你,就不姓林!
“你——”
“大人,我来帮你!”
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而来,他手持剑,剑尖所想,自是丢了刀的林权。
这西夏小探子和林权竟是互相不认识?有趣有趣,谭昭随手将手里断裂的箭矢扔出格挡了一下,这才看了看四周,原是抵挡的官兵已经全部被打倒,那些西夏人各个都是好手,显然那软红堂底下的财宝兵器还值几个钱。
谭昭不由得一乐,心想没事玩玩扫荡还是有好处的。
系统:谢谢,麻烦把仓库的租金先交一下。
[统统,谈钱多伤感情呐~]
系统:所以,宿主我们谈的是时间。
[上次你还说时间就是金钱呢,统统你变了。]
统统表示它没说过。
谭昭的一击格挡终于唤醒了林权,随后,就出现了一副很有意思的画面,林权和蒙面西夏人……他们干起来了!!
喜闻乐见的窝里反,谭昭津津有味地看了三分钟,抬头看了看日头,这才十分遗憾地跳起来站在高台上。
“各位大宋开封府的父老乡亲,你们好呀~”
我去,五爷已经决定带着他的刀迅速离开,绝不现身了。
“今天呢,本来是我,本人被问斩的日子。”谭昭换了个方向,继续讲,“但是呢,他们有些忙,加上我本人也不是很想死,所以趁着这段时间,我就有几件事要告诉大家。”
这是围观吃瓜群众:……
但莫名其妙的,就是没人上去将他打下来,林权都说自己是襄阳王的暗探了,这西夏人竟是无动于衷。
他气得下了狠手,这西夏人竟也毫不逊色,搞得林权心头郁气愈重。
“第一呢,是关于科举舞弊一事,实话来讲,这事儿不是我做的。”
“而这第二呢,是关于我西夏细作的身份,再实话来讲,我不是,我是宋人。”
“至于这第三点嘛……”
谭昭还没说到第三点呢,吃瓜群众终于对这种敷衍没有证据理由的苍白解释忍不了了,就有一义愤填膺的书生说了:“空口说白话,自是简单,你不妨先解释下你这双异于常人的鬼眼吧!”
鬼眼吗?
谭昭忽然坐了下来,他的手轻轻拂过两只异色的淡色瞳孔,不算热烈的阳光照耀下来,竟像是直接照进了眼底一样,那种纯粹的透明,真不像是人的眼睛。
“阿曜,阿和,他们说你们是鬼耶,你们不生气吗?”
那是很生气没错啦,但为了大哥,就稍微……稍微忍耐那么一下下啦~
“没事,大哥放你们假!”
正是话音刚落,青天白日之下,就有一黄一白两道光芒从谭昭眼睛里迸射出来,那黄光速度极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就砸向了那说话的书生。
书生应声倒地,只嘴里的牙被砸掉了,成了一只“无齿”书生。
而另一道白光则越升越高,直升到空中五六米的距离,竟是缓缓变大起来,吃瓜群众早就吓坏了,却也有不信邪地悄悄偷看,只见一块遮天蔽日的玉璧盘旋其上,通透的美玉在阳光下炫目异常。
可这并不骇人,骇人的是——上头的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是——!!!”
众人回望,却发现那监斩台上哪还有周勤的身影,他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块玉璧却忽然旋转了起来,其间渐有云雾丛生,底下百姓早已跪了满地,便是暗中的五爷,都吓得大刀都要拿不稳了。
不知是过了多久,等那黄光乍然消失在玉璧之下,这才有声音浩浩淼淼地传来:“此为证物,望天子警醒身边小人,做利天下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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