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此人……”太史慈说出个具体形容来,但要论说佩服,他是佩服的。
贾诩笑眯眯地开口:“子义觉得,若主公见到此人,会如何?”
太史慈、太史慈不敢想,他家那位主公,非常能人之所不能,他想到暂托徐荣保管的宝弓,露出了一个非常和善的笑容。
贾诩:……突然不太想知道太史慈怎么想了。
既然找准了目标,贾诩带着太史慈就直接上门拜访了。太史慈感触还挺深,他本人就是那种非常善于脑补且内心戏非常丰富的人,不过他显然适应良好,从挖人到去挖人,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只是很可惜,满伯宁并不在家。
据说是好友到访,同朋友出门访友去了。两人悻悻而归,走到半道,却遇上了另一个人,这人还出口喊住了他们。
此人便是陈宫陈文台。
贾诩立刻笑着迎了上去,陈宫此人颇得曹孟德倚重,据传此人对曹孟德有救命之恩,却从不宣之于口,两人交情甚笃,尤胜荀家文若。当日在陈留,此人便随行在列。
“老朽微名,不足道矣,文台先生可有事?”
陈宫看着贾诩,眼神微微有些复杂,数不出的情绪翻滚,随后迅速湮灭:“贾治中客气了,你我年纪相仿,不若做个朋友?”
“固所愿矣。”
贾诩心中觉得奇怪,却并没有拒绝,多了解敌人,就多一分机会,半点没毛病。然而很快,他就后悔了,陈文台此人,不可深交。
太史慈就在外头,两人身份敏感,实在也没谈多长时间,陈宫出来时,脸色虽没变,但瞧着眉间有些郁气,而贾诩,太史慈就没见过文和先生除了笑之外第二个表情。
“此人如何?”
“若他生在盛世,或可位列三公。”但偏偏生在乱世,可惜了。
第二日,两人复去见满宠,好在这回,满宠终于在家了,甚至他那位朋友也在。
满宠的朋友,名唤吕虔,家里有点儿能力,组了一队部曲,是满宠在当县令时认识的朋友。这会儿兖州换了主人,他准备来昌邑自荐碰碰运气,顺便来见一见朋友。
昨天也是他带着满宠出去访友,毕竟大好男人,怎好在家中荒废时日!说是访友,其实是找门路托关系去了,但很可惜,这会儿托关系的人太多了,两人排了一天的队,愣是没见到人。
这太气人了,吕虔和满宠一商量,就决定换个法子试试。只这法子还没开始试呢,外头竟然响起了敲门声。
吕虔:“你朋友?”
满宠一脸望过去:“你觉得我会有朋友?”
这话说完,这朋友就没得做了,不过好友这长相这脾性,没朋友也实属正常,毕竟像他这样生了一双慧眼的人,不多见的,吕虔很快说通自己,非常迅速地原谅了朋友的口误。
然而很快,吕虔就被打脸了。
来的不是什么点头之交的朋友,而是慧眼本眼。
兖州门都进不去,青州却千里迢迢上门来了,吕虔将好友上上下下看了一遭,不太明白这两青州官吏是怎么找上来的?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好友的名声已经传到了隔壁青州?
相比吕虔的发散思维,满宠就淡定许多,他将贾诩和太史慈两人迎了进来,并不过分谄媚,相反在贾诩审视他的时候,他也在观察这两人。
早有耳闻,青州军以歼黄巾军为由入兖州境,原以为会是三方角逐,却未料青州军半点未动兖州,也是让人摸不清头脑。满宠自问一无长物二无才名,这二人究竟来做什么?
他心中警惕,贾诩却颇为满意。
眼下青州,不缺程昱这般的大才,反是缺这样的怪才。
“先生来此,可有何事?小子浅薄,应是不能入先生耳的。”
这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事情,然而贾诩也非常有,他是这么说的:“老朽遇主公之前,亦不足人道。”
意思非常明白,跟我们老板干,升职加薪成名,不是问题!
然而满宠要这么好说服,他早几年就不干杀人弃官这种事了,他就不是那种为了自身前途就去做事的人。
贾诩也没打算拿这个来说服人:“老朽来昌邑,偶闻伯宁旧闻,一时钦佩,便上门叨扰,还请原谅。”端是真诚非常。
满宠听闻,心下也感动:“先生这般说,小子惶恐。”
吕虔觉得,这可能不是他认识的满伯宁。
“伯宁何必谦虚,世道仓乱,能正心者,方可正他人之心,若因个人私利而曲意逢迎,那黄巾之乱,即便能平一时,也必定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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