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子告退。”
藏头露尾,连练习剑法都要在屋内,这摆明了便是有蹊跷,就不知道这份蹊跷……是否足够扭转华山劣势了。
岳不群的眸光深邃,不过等宁中则进来,他脸上的深沉便全部没有了,有的是对妻子深藏的含情脉脉。
“师哥,冲儿他……”
“休得替他说话!我华山派的脸面,都要被他丢尽了!让他善后,他怎么的?跟青城派的罗人杰动手还杀人,又扯上了恒山派的尼姑和那采花大盗田伯光,师妹,你不能再纵着他了。”岳不群痛心疾首,“我对他寄予厚望,他做事却如此毛毛躁躁,他是华山派的大师兄,疯疯癫癫成何体统,为夫便要借着这次,好好让他磨一下性子。”
宁中则也明白华山派的担子不轻,要想承担起来,少不得要沉稳干练一些,冲儿自幼聪颖,确实少了一份定性。
“那你就自己去哄你的宝贝女儿吧。”
岳不群连忙讨饶,不过他是君子作风,说起软话来也是温温吞吞的:“师妹,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命丧魔教教主之手,如今群龙无首,其子余人彦不堪大任,如今青城派内忧外患,冲儿一个冲动杀了人后继弟子,倘若我对他不惩处,恐失了人心啊。”
宁中则其实也明白,只那罗人杰行事作风不甚好,若此人为青城派继任者,恐怕于整个江湖无益。
岳灵珊撒了几天的娇也没办法,只得提着烧鸡和酒去看大师兄,令狐冲感动之余,也有些愤懑。不过对着心爱的小师妹,他自然不会去想这些。
只是思过崖毕竟是思过崖,他还是希望小师妹少来此处。
岳灵珊一下就气得跑了,不过她心里也明白大师兄是为了她好,然后……就跑到谭昭里来倒苦水了,要早知道搬到华山派还要兼职当知心小舅舅,他肯定不来啊。
“他既是为你好,你不去便是了,他一个大男人,又是在华山派里面,总是出不了事的。”一听这回答,就非常直男。
岳灵珊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小舅舅,这样不对,你这样,难怪娘亲要发愁你的亲事了。”
……不提这个,咱们还是好舅甥女:)。
“算了,我去练剑了,不然爹爹知道了,又要不开心了!”岳灵珊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心里很笃定,要做的事情,总归是要做的。
谭昭挥了挥手,抱着不给剑靠在门檐上,他微微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转身回了屋,他有些无聊了啊。
是日入夜,谭昭就被打脸了。
“看来这名门正派的防御,也不过如是。”
“说的好像你黑木崖就非常厉害一样?”
东方不败不与人耍嘴皮子,这人的嘴皮子有多厉害,估计金盆洗手大会上的人都各有体会。不过这华山派虽然不如往昔,但这般好胆上山的,实在没有几个。
“不若去瞧瞧?”
谭昭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了,当下就点头应允,两人在黑夜中如同流光一样一闪而过,暗处的人根本连察觉都没察觉到。
这是……思过崖的方向?这会儿思过崖,可只有一人。
谭昭摸了摸下巴,觉得便宜姐夫……也挺不容易的。这一把年纪了,培养的大徒弟潇洒得像是独行侠,二徒弟呢,福州那一照面便不是什么好角色,好不容易生了个女儿,也是娇俏天真挂的,难怪快五十了,还野心不减。
别人都靠不上,只能自己上了呀。
“哎,这人同你一样,也穿红衣耶~”
某大佬,也非常有攀比心:“那是他穿得好看,还是奴家穿得好看?”
划重点,这是送分题,送分题,谭昭想都不想就回答:“……你好看,你最好看啦。”
“敷衍。”
红裙翻飞,谭昭跟人也猫进了思过崖,山洞空旷,即便说话小声,隐隐也有些回声,只听得人开口:“令狐冲,你同我去恒山一趟。”
随后是令狐冲拒绝的声音,表示他还在受罚,不能随意离开。
谭昭却觉得这山洞有股莫名熟悉的意味,曾几何时啊,他也是参加过华山论剑的人,好像以前他同黄药师他们就歇在此处吧。
原来这个华山,还真是那个华山啊,他还以为是他的错觉呢。
系统:……明白明白,老年人都有这种困扰。
[统统,你想死吗?]
还有些求生欲的系统当即就不说话了。
谭昭却有些恍惚,他已经刻意去模糊这些存在了,早在听闻武当张真人的名头时,他就知道这里……必定也有一座桃花岛,一座可能已经封闭许多的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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