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同样也明白,所以他才很想跟段延庆交朋友,只是对方似乎并无意愿。
“走吧,去把嫣儿接过来吧。”
无崖子和李青萝同时往大理而去,在大理的段正淳却早在发丧前离开了王都,王语嫣和阮星竹一行人自然一同离开。
前后脚的功夫,先是无崖子到了大理,却并未发现外孙女王语嫣的踪迹。他停留了几日,外孙女没找到,却是等来了亲女儿阿萝。
无崖子对女儿阿萝,感情是非常复杂的,他本该给予对方父爱,可他却没有做到,而女儿阿萝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成长为了一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女人,比之李秋水更甚,这让他提不起半分的喜爱。
所以犹豫再三,他都没有现身。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女儿阿萝到大理竟是直奔段正淳陵墓,又是哭又是笑,最后竟还要掘坟?!他实在难以理解女儿的思绪,不过好在段氏陵墓有专人守着,并未真的掘了段正淳的坟墓。
然而……李青萝若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她如今就不是这般模样了。
一个深夜,李青萝如愿以偿地掘开了情郎的坟墓,里头躺着的却不是她的段郎,她欣喜若狂,她就知道,她的段郎不可能为了那个贱人去死的。
李青萝高高兴兴地又把坟墓填了回去,一路踩着轻快的步伐到了镇南王府。
看着满府的缟素,她轻轻笑了一声,忽而低唤一声,便有一人忽然现身带着她直接掠进了王府之中。
第二日,微微有些疲倦的刀白凤才刚起身,就听到慌乱的丫头冲进来道:“王妃不好了,小世子、小世子不见了!”
“什么?你说清楚!”
刀白凤的表情,简直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小丫头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上还有封潦草的信件,刀白凤接过,看完已是目眦欲裂。
“随我进宫!”
段誉被人劫走的消息,被皇室瞒了下来,段正明对刀白凤早有不满,这一遭下来,脸上已没有半分笑意,他直接禁了刀白凤的足,自己则派人北上寻找侄子。
只可惜刀白凤并不是一个听话的人,她直接带着剑冲去了西夏。
谭昭收到枯荣大师信件的时候,还在蜀中游玩。如今的季节刚刚好,他租了艘小船,一路从上游漂流而下,也不拘什么,漂到哪里算哪里,这地方是苏轼推荐的,苏轼是蜀中人,早年未出仕时,蜀中玩了个遍,这位绝对是个会玩的,谭昭问他时,直接就给了他一本游记,上头竟还有插画,可以说是非常正规了。
从上游下来,足足漂了小半个月,谭昭才依依不舍地下了船,刚找了个客栈梳洗一番,就有人拿了一封信过来。
谭昭还确认了一下:“当真是给我的?”
“是的,段大爷,枯荣大师说您看了就会明白。”
枯荣大师?谭昭有种不祥的预感,等他打开信将里头的内容看完,这股不祥的预感就成为了现实,段誉那倒霉孩子被李青萝绑去了西夏。
西夏啊西夏,谭昭敲了敲椅背:“你同枯荣大师说,就说此事我已知晓。”
送信的人也没多待,表示明白后就非常干脆地离开了。
系统:所以,你又要替便宜儿子跑一趟?人明明不是为了吸引你去的。
[……你看我长得是不是很像冤大头的模样?]
系统:像啊!
所以这趟热闹,他可能真的要去凑上一凑了。
系统表示无话可说。
既然做了决定,谭昭也没多耽搁,从大宋入西夏,走了大概小半月的功夫,谭昭就已经站在了西夏王都的土地之上。
西夏是党项人建立的政权,时间并不长,所以王都的建筑也不咋讲究,再加上北方寒冷,瞧着就有股萧瑟之感。在这之前,谭昭曾经了解过西夏如今的近况,说真的……和大宋的局面差不离。
同样的幼主无力,太后当政,同样的朝堂上下党政明显,上下醉生梦死,不说虚的,再往前那么几年,西夏几乎是吸着大宋血液运转着。
“这鬼天气,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嗨,谁说不是呢,咱们这些跑商的,一天天不着家,还要受这些鸟气,堵心!来来来,喝酒!”
酒是烈酒,只是党项人不擅长酿酒,这酒浑浊不堪,上下还带着沉淀物,谭昭叫了一碗酒,实在有些喝不下去。
系统:你现在怎么又不着急了?
[因为该着急的人,不该是我。]
枯荣大师给他发了信,那么定然也会给段正淳发信,毕竟明面上段誉是段正淳唯一的儿子,即便沉迷“选美”,段正淳也不会对他的儿子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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