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熙身份特殊,别说子辈里没人愿意和他亲近,就连庄素丽都频频对外施压,圈子里谁不知道他在容生寸步难行。容少鹄年轻时耽于玩乐,对公司的事不上心,现在淡出容生,手上除了那9.5%的股份,也没其他资源可以为容熙铺路。
以往他只能坐视容熙在公司苦熬,现在不一样了!容成玉想重用容熙,他这当爸的,怎么可能不在背后推一把?
容少鹄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能让庄素丽这么明着暗着欺压容熙!
庄素丽感觉得出丈夫语气态度变得强硬,“你……”本来有满腹怨言能当场就跟他吵起来,可她瞥过祁颜那似笑非笑的脸,却硬生生停住嘴。
再怎么气,也不能在外人面前泄露夫妻不和的真相!
她把怒气都往肚子里吞,随后硬梆梆地留下一句:“何部长的夫人来了,我得过去应酬一下,你自便。”
说完,庄素丽笔挺地走了过去,就像一朵高傲的玫瑰,离场也要留下满地的芬芳。
“容熙,好好干,爸爸会支持你的!”容少鹄轻拍他肩膀,眼里尽是浓浓的关怀。
“谢谢你,爸爸。”
容少鹄很快就走了,祁颜见容熙站在那,整个人傻傻的,忽然想逗一逗他,他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容公子,回过神了……”
下一秒,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容熙竟然捉住他的手。
双目相视的一刻,祁颜从他眼里看到了激动、兴奋、热烈……各种情绪交杂一起,最后他恍惚间像是感受到了……爱意?
仅仅只是一秒,容熙立刻就松开手,脸色涨红着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时激动……”
祁颜莞尔,“没事,谁都有偶尔失态的时刻。”想来也是,容熙从小就缺失父爱,如今容少鹄摆明了支持他,人家一时激动也正常。
这个小片段很快就被祁颜抛之脑后,他没有注意到,旁边容熙眼里盛满了灼人的爱意。
“喏,这个文件夹里的东西你慢慢看。”解秋把他自己的手机递过来,屏幕上已经打开一个名为“祁颜”的文件夹。
容成玉狐疑地看着他,刚才解秋就说会场不方便,特地要他到休息间这边。以他俩的关系,现在这样关门独处一室确实不妥,可解秋信誓旦旦如果他不过来,他就把这些绝密的资料公开传播,容成玉只好跟他过来。
屏幕里满满的图片和视频,容成玉随手打开最新的一个小视频,随着影片中的人像逐渐清晰,他瞳孔也不断放大。
“这是……”
“够惊喜吧?”解秋凑在他耳边,“你家祁颜骑马可比你厉害得多了。”
这视频拍得很清晰,祁颜那身装扮,正是乔峻约他们去俱乐部的那天。当日祁颜亲口说他不会骑马,可此刻屏幕上,他却是纵马奔跑。纵然没亲眼目睹,可从整个画面来看,祁颜的马术绝对要比容成玉乔峻这些从小就在俱乐部学习的人强太多。
“不感觉奇怪吗?他一个三餐都叫不饱的穷小子,怎么会骑马的?”
解秋双手抱胸,话里也透着不解,“明城马术俱乐部一年会员最低收费是一百万,别的不说,成玉你学了这么年骑马,要花多少钱也心里有数吧?他一个穷小子,从哪学的骑马?还有,就算我再怎么不懂,也能看得出,他这技术绝对是受过正规教育,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来的。”
解秋说得没错,明城地处南方,不像内蒙古新疆,普通人根本没地方没条件能学骑马,除非像容成玉这种豪门子弟,从小就砸钱在俱乐部学。或者干脆自小在国外生活,像英国这些学骑马都很方便。
容成玉压下心里的不安,又继续点开下面几张照片,那些明显是祁颜的日常,吃饭、散步、买东西,他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张上面。
这是张非常普通的生活照,祁颜在书店买书。这应该是某个极为平常的休息日,他穿着普通棉服休闲裤,正认真地翻开书中的书。但偷拍者特地放大了书的封面——《太玄经》。
“你没看过这本吧?汉代杨雄写的。”解秋缓缓说道:“《太玄经》这本书别说大学毕业生,你就算找个文学博士来看,他都不一定看得懂。但是……祁颜在书店里看了快一个小时,最后还把它买回去。”
这么一说,容成玉也记起来。他似乎在祁颜房里见过一排古书,那会他以为是拍戏需要,也没仔细去看。
“成玉,我找人翻过祁颜的老底。他爸早死,他妈嫌家里穷,早就跟人跑了。他从小就跟他爷爷有一顿、没一顿饿着,高中学费都是靠亲戚帮着交的,高三那年语数英三科总共不到两百分,最后连大学都考不上。你仔细想想,这样一个穷小子,他怎么会骑马,还连《太玄经》这种古书都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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