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站在一旁没有动手的简流,冷笑地看着这样的场面,“这毒都浅成这样,恐怕,也是qiáng弩之末吧?”说着,腕上滑下一串“白玉珠”,bào露在污浊的空气里,一颗接一颗的炸裂,柔和的光雨瞬间向四方散开,迅速分解着邪恶的气息。落在身上,也是让人松活了不少。
“你……你们!”小shòu虚踏在半空中,气息已经萎靡了许多,本以为靠着碎丹,能够麻痹他们一阵,可谁知还有简流这样的狠角色。虽说智力要高人一等,但是毕竟还是幼shòu,刚出来,就遇上这档子事,就算它搜遍了祖上的秘法,也没有可以破局的可能。它不知道这些卑贱的人类,为什么能力这么弱,就有了那般高等的技巧,简直是违背它脑子中灌输的常理。
它气急败坏的嘶吼着,只要再让它吞噬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就有能力逃出去了。可是简墨他们会给它机会吗?想得美。墨色的灵蛇隐匿着气息,在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它身边。趁它发狂,狠狠一口,咬住了脚踝的位置,柔韧的身体也瞬间缠了上去。小shòu一惊,身上再次涌出灰色的雾气,想要分解掉束缚。可是受过这一招的简墨,早就想好了应付的法子。
手指一靠,灵蛇身体中的青色藤蔓,如同经脉一样开始剧烈跳动着,再次涌出大量墨色液体,裹住一小团灰色能量,细细吸吮着。简流也趁此机会出现在小shòu面前,手上的金枪流转着纯白的光晕,看准那bào露在空气中的柔软肚皮,狠狠地捅了进去。此刻,灰团根本来不及护住这处,被简墨的暗之力牵扯着,只能更加慌张的扭摆起来。
锋利的金划破厚实的防御,枪头直接没入那团绒毛中,白色光晕在那金红色的血液中,显得格外刺眼。原本为治愈的能量,此刻却在破坏着小shòu身体的每一分机能,顺着炸开的金丝,渗入每一处血ròu之中。小shòu拼死挣扎着,爆发出qiáng大的力量,挣断灵蛇的束缚,趁其恢复的时间差,逃开简流的枪。
金线与血ròu纠缠在一起,在崩断的一瞬间,顺着伤口,稀稀拉拉的落在地面上,空气中的血腥味更重了几分。随着它的移动,勾缠在一起的藤蔓也被扯离了一截。它现在一心只想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这一次如果还能活着,就算想清醒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它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只是骨子里的高傲,让它不愿死在这群卑贱的人手上。
“砰”,柔软的身体像是撞在了玻璃上,摊开成了一饼,细白的毛都有些凌乱。云子鸦在旁边坏坏一笑,比了一个古怪的手势。随着那剧烈的撞击,才在空中显露出立方体的牢笼。原本布满各处的银色丝线都逐渐散开,剩余的飞刀也在牢笼四周,慢慢的显出轮廓。
“会玩消失的,不只你一个。”只见,立方体的牢笼,逐渐缩小,变成了个小球,将小shòu死死的困在其中,连翻身都无法做到。而布满银流的飞刀,瞬间加速,狠狠的□□了球体。就像是来了个大型魔术,只是这一次,参演者,没法逃脱罢了。
起伏的胸膛,渐渐平静下来,湛蓝色的眼眸,也逐渐失去了光亮。在被云子鸦的掌控的空间里,他清晰的感应到,再没有生的迹象,也没有一丝能量的波动,“这次,是真的死了吧!”害怕自己感觉不够仔细,他让简墨再扫了一遍。看着这碎成一堆的血ròu,还是有些担心,会不会有那一团再分裂出个小的,这也是他们发现的早,如果,那家伙真在外面晃dàng些日子,那整个世界,都会成为它的祭祀品,在它们眼中,人也不过是食物的一种。
简流走过去,手上燃起了一团白色的火焰,神色古怪的看了一会儿,还是把火球扔了下去。开玩笑,在这方面他们的想法是保持高度一致的,斩糙不除根,chūn风chuī又生,那可是一星半点都留不得。只是可惜了,如果不是他们能力太弱,无法控制这个家伙,它也不至于落这么个下场。凭白看着一个qiáng有力的打手在这儿,可没办法收复,也是有些不好受。
见那团有机的、无机的统统在纯净的白烟中消散,他们心中的重负,终于轻了几分。这之后,一切都风平làng静了吧!看着地面上空空的一切,云子鸦鼻子有些酸楚,眼睛里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他们不用再东寻西找和死神赛跑,不用再担心下一刻就是人生的终结,不用再经历生死离别,终于可以回家,好好过日子了。
“外公,你接下来还要留在这儿吗?”看着小老头站在一堆娃娃里,都分不出谁大谁小,简流有些无奈的把他抱出来。林博士看他们这样子,就是一愣,“你们要走了?”“嗯,或许,有些日子不能过来看你了。”“哦,是云丫头要生了吧!”他摸了摸下巴,忽然想起自己早没有胡子了,手上动作也缓了下,脸上也有些不自在。
老伴走的早,他只有一个女儿,嫁了人之后,他就更少走动了。原来就一心都在搞研究上面,对那母女关心都不多,现在还真的不太知道怎么和小辈相处,这不,他现在成了这个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对他不顾家的惩罚。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哪还有那么多的豪qíng壮志,再加上这段时间,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的心早就累了,“回去吧,一起回去。我也看看重孙的模样。”
坐在平稳的车厢中,云子鸦变得格外沉默。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场景不停变换着,就像是时间倒流的暗河,他现在都还没有要回家的实质,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人生如梦,他都有些不清楚,自己经历的那一段死亡,是真的,还是只是噩梦。还有现在,他是真的活着吗?还是只是在一段漫长的梦里,没有清醒。时间的神经紧绷,这猛地一松,那种失重感让心有些失却了防线。一年到头,总有那么几天,人会变得有些多愁善感。
“子鸦,晕车?”冰凉的手被人温暖的大掌握住,有些无神的看着面前担心的人,蓦地,心上的yīn霾散去了一大半。他想那么多gān什么,不管是死是活,至少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人生在世不称意十之□□,当该及时行乐,既然有个人陪着,自然不用害怕接下的路。
“没有,只是有些胡思乱想。”他摇摇头,换了个姿势,与那双手十指相扣,若不是老爷子就在对面直愣愣的盯着他俩,他真想扑过去,和简墨来个缠绵悱恻的吻。这男人不管在哪儿,都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而且这长相也忒好看了,刚刚看他那个眼神,简直是让人心要跳破表了,明明看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就是看不厌呢?
不过,那个让人安心的男人,可一点不是好招惹的。他是压制住神经,没有扑过去,但简墨那是相当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见着他眼中未散去的茫然中,一闪而过的痴迷,又是心疼又是欢愉,想也不想,拉过云子鸦的身体,按入自己怀里,狠狠的吻上去,也是想着不能让其他人看见自家老婆的媚态,侧了侧身子,挡住了对面两个人的视线。
面对简墨的突然袭击,云子鸦愣了一下,接着真的是慌张到不行,用力的推拒着那有力臂膀,开玩笑,刚刚他都瞄见老头快要惊脱窗的眼神了,他肯定不知道自家外孙这么狂野吧!
事实上,老头哪管他那么多,自顾自的从旁边拿了本书,心头只嘀咕了句,“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恩爱啊!”想着想着,就回忆起自己当年的青葱岁月,眼角还浸了滴老泪,当年和老太婆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为她做过什么làng漫的事,也是有些后悔。
而真正尴尬的是简流,对面和自己这方,简直成两派诡异的画风。弟弟和小乌鸦恩爱就算了,他在国外对这种事是司空见惯,可老头儿哭什么,脸上还露出那么暧昧的笑容,着实让人把不到脉门。看了看手表,离目的地应该不远,马上就能回去看到鹞鹞和宝宝了,想想也是兴奋。他这一笑可好,如果再有人进来看一眼,当场就要吓退回去,这包厢里的人怕是有病吧!
☆、(一六二)腐羊羊的日常
“鹞鹞?”搂着软玉温香睡得正好的人,突然从梦中醒来,迷瞪着眼,发现怀里抱着的柔软物体,只是个花白纹的大枕头。一摸旁边,被窝里还残留着未散的温度,想着她这几天的“过激”反应,有些担忧的起身。就算不能为她分担这生命的沉重,守在旁边递杯热牛奶也是好的。
可是,在房间里看了一圈,也没发现这人在什么地方,难不成是又饿了?推开门正想下楼去找,谁知道就在不远的地方,看见了那个姿势怪异的人。那一瞬间,他真的想倒回去,把门关上。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婆是自己娶的,就算再丢脸也要带回去。
只见大肚婆云子鹞,一只手抱着肚子,一只手撑在门上。侧着脸贴在上面,眼睛眨巴着,里面冒着幽幽的绿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渗人。看起来应该是去吃了东西回来,嘴巴上一圈都是糖粉,撑在门上的手,还捏着半个带牙印的糯米糍。
“这么冷的天,不多穿点?”简流伸手把她拉起来,把大衣披在她身上。“你怎么在这儿?”被抓包的人,有些尴尬的捏紧了手上东西,冒着绿光的眼睛一下子恍惚起来。“我看见某人不在,担心的出来找。谁知道某人,嗯,却在这儿听墙角。”简流说着,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臊的那个某人,想变成墙上那只装死的壁虎,能逃多远是多远。
“那个,我只是走太累了,停下来休息休息。怎么可能那么不正经,gān出听别人墙角的事。”云子鹞直起身,摸着肚子脸一冷,义正言辞的指责着对方的指控。“好了,我相信你就是,还是快些回去。天气冷,注意身体,这么晚了还不睡,明天早上又要头疼。”简流点点头,不敢惹孕期的女人。就算无理起来,心疼的还是他。只是可怜了他们的娃,希望这胎教不会把他们带歪。
“姐夫,你这是要gān什么?”云子鸦刚把早餐端上桌,就看见一群带着建筑工具的人,进了大门,和简流谈了几句,就直直的走上了楼。难不成看腻这古典的城堡,想要换种风格?还是给自己那未出世的侄儿、侄女,做婴儿房?
简流接过粥碗,顺手拿了个小包子,冲他挥挥手,“没事,我看这房子太老了,有些地方需要加固下。”云子鹞在旁边看着他瞎掰,很想堵两句,但是念及缘由,自己还是再拿个包子吃比较好。 “哦。”云子鸦看着他们两个,虽然,总觉的有些地方怪怪的,不过,这种小事,随便怎样都好啦!唏哩呼噜三两口gān掉了手上的东西,他就准备离开,去工厂看看。还没走出大门,突然想起自己图纸还在家里,连忙退回去,上楼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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