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讲出这段话,林久还是与他上辈子的生活做了下对比,人民的要求其实并不多,只要能吃饭,能有温暖的房屋,还有一些余钱而已。
“能讲出这番忧国忧民之语,你让朕刮目相看。”皇甫千年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轻轻的叹道,“朕……也愿这天下太平,民富国足,风调雨顺,愿这天下的人民都过上那神仙似的日子。”
“社会矛盾,阶级斗争,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存在这些问题,这天底下的人也不都是和望月山上的仙侠一般看破红尘,”意识到自己讲了太多上辈子的东西,林久立马改口道,“皇上有这份心,实乃皇甫之幸。”
社会矛盾,阶级斗争?很新鲜的词儿,却也十分精准。
皇甫千年不免又多看了林久两眼。
……
……
鸟儿鸣翠,花枝摇曳,淡紫粉红,浅蓝碧翠,花团锦簇荷花亭,矮山流水,琴音徐徐似天乐,人在花丛中,片叶不沾身。
发髫轻挽,衣裳拂地,一抹淡紫流连于山水家园之中,十指轻抚,琴音似流水徐徐缓缓显清亮之高洁之风,时而不羁之雅痞,正是这身在红尘而又看透了红尘的不羁雅客。
“掌门师伯。”一袭清冷白影掠入园中,绕过楼台水榭,穿过花丛蝶影,寻着这潇洒出尘的琴音找到了这园子的主人,贤门中的人,大多都是潇洒脱俗的,而往往越是身为长辈的人,越是不遵循这世间的法规。
贤门上代掌门曾收三名弟子,大弟子笑天湿润如玉,才华满溢,享誉天下,十年前却突然玩了把失踪让天下人好找;三弟子尘灰沉默低调,性格冷酷,向来极少出现在世人眼中;而二弟子,也是现如今的贤门掌门,则是抛下了贤门事物,隐姓埋名跑到了中天国当起了国师,终日游玩天下,风流不羁。
这般的真性情,不为世俗所因,却也是无月所敬仰所向往的,只是敬仰归敬仰,这掌门不在贤门却整天花天酒地,也实在是让贤门中人头痛。
“叫什么师伯,都显得我很老了,”未曾停下指下琴音,男子望着树下片片落红,嘴角勾起一抹略显轻浮的笑意,“小无月啊,是不是想我了?”
早已经对男子这般的性情习以为常,无月直接把男子的话略了过去,站在一旁说道:“掌门,笑天师伯出现在皇甫帝国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他是您的师兄,您怎么都一点也不好奇也不关心呢?”
“哈哈哈……你是想说,为什么我有那么多的时间游山玩水、抚琴赏花,却没有一点时间去找我那师兄吗?”停下了手中琴音,男子转过身轻轻一拨户上黑发,拿起身旁的纸扇摇着,“我那师兄啊,别看他平日总是一副温润如玉的圣人模样,骨子里可是透着魔似的倔强,想做什么就会去做什么,他决定的事情,还没有人能改变得了的。”
华胥笑着走进了一旁的荷花亭里坐下,倒了两杯酒放在桌上:“无月,既然来了就陪我喝一杯吧。”
望着池中的朵朵莲花,华胥一口饮尽一杯酒,道:“他要做什么事情总是有他的理由,十年前他失踪了,十年后他又回来了,既然他都回来了,那他就一定会回来看看我这个可怜的师弟,哎,师傅当年本打算将贤门传给他,岂料后来他不见, 尘灰那傻孩子也傻乎乎的天南地北的跑,偌大一个贤门最终却交到了我这最不称职之人的手上。”
华胥回过头看了眼无月,笑道:“贤门里的女子虽然都是貌美之人,可那风情还是少了些。”
轻薄的话语让无月瞪了眼华胥,要让天下人知道她这个掌门师伯平日里喜欢去的地方是花街柳巷,还不得让天下人笑话死。
“掌门师伯真是没个正经。”无月说道。
“正经的都是伪君子,正经有何用,人生苦短,何不惬意一些?”华胥仰头大笑三声,轻轻摇着头,双眼发着阵阵光芒,无比向往的说道,“听说我那圣者师兄收了个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小师弟,啧啧啧,你看看他,藏了十年耐不住寂寞,一出来就对着可爱漂亮的小朋友坑蒙拐骗,哎,我这个做师弟的还是比不上我那师兄啊!”
“掌门师伯,笑天师伯又岂是那种好色之徒,无月在皇甫见过笑天师伯收的师弟,论相貌,白确是天下一等的出尘之姿,可人家那也是有真才实学,殷都玉翠河上您也见过他了,做的诗不羁一格,实在聪慧过人。”无月打抱不平的说道。
华胥瞅了眼无月,笑道:“我那师兄也算得上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相貌,你这妮子该不会看上笑天了吧,这才见了他一面就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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