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东北1970_本座无忧【完结+番外】(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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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宝书冷不丁回身在陆向北身上砸了一拳,力道比较轻,“陆向北,那是我弟你知道不。”

  陆向北揉着胸口,笑嘻嘻地说:“你弟就是我弟,再说了……”陆向北凑过闫宝书耳畔,嘀咕道:“你弟一看就是那种吃啥啥没够的,不能太惯着,不然长大了可没好。”

  闫宝书免不了吃惊,“你倒是会看人。”陆向北说的没错,像老闫家这样的家庭,竟然还能宠出个阎王爷也真是让人大跌眼镜,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闫宝龙一点当家的能耐没有,反倒就会从兄弟姐妹的手中夺食,若真是放任不管任由他这样的xing格滋生茁壮,那长大以后保不准是要出大事的。

  “那是,兄弟是谁。”陆向北气势浩dàng的拍了胸脯,而位置正巧与闫宝书刚才砸他的那一拳重合,他连忙弯腰驼背,呲牙咧嘴道:“我cao,你刚才那一下是想要了兄弟的命吧。”

  闫宝书明明就没用力,唯一的可能就是陆向北装的,“信你才怪。”

  闫宝书转身往屋里走,陆向北一看人没搭理他,连忙追了上来,“哎哎哎,开个玩笑不会急眼了吧?”

  闫宝书停下脚步,假笑道:“我才懒得和你生气呢。”

  陆向北大笑,“闫宝书,我咋越来越觉着……”陆向北声音渐弱,小的和蚊子差不多:“你像个娘们了。”

  闫宝书蹙眉,一脸不悦道:“厕所里打灯笼,你找死是吧。”

  陆向北忙退两步,“gān啥玩应,还要动手啊,告诉你,你那花拳绣腿对兄弟不管用,打在我身上也就是挠痒痒。”说着,陆向北走上前,笑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真的,我刚才就发现了,你这头发……根本就不是绞豁了对不?”

  闫宝书就知道他那两剪子下去得闯祸,现在好了,被陆向北发现了,原形毕露的感觉瞬间壮大,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刘海,死鸭子嘴硬道:“就是剪豁了,你可别跟别人瞎说,万一被咱学校的红卫兵发现了,我还有活路吗。”

  “不说不说,我保证不说,我像毛主席保证,一定守口如瓶,坚决不说你就是在搞‘小资产阶级臭美思想’。”

  闫宝书又气又笑,“什么人啊,懒得搭理你。”

  两个人闹也闹够了,进屋后吃了早饭后就出了家门。闫宝书是没有自行车的,每天要从铁道西徒步走上个十几分钟到铁道东的十三中,由于今天陆向北的出现,闫宝书不用走路了,和昨晚一样,他坐在自行车的前杠上,双手握着车把中间说:“陆向北,你家平时都不吃苞谷面的吧?”

  “啊?……啊”

  闫宝书感觉到陆向北的呼吸,追问道:“磨磨唧唧的gān啥,实话实说。”

  陆向北笑道:“是……是不咋吃。”陆向北心细如尘,为了避免闫宝书多想,他连忙补充了一句,“婶子蒸的发糕好吃,真的,没看我造了两大块吗。”

  闫宝书目视前方,眼中的笑意直达心底,“我还以为你会吃不惯呢,然后一脸嫌弃的扔了筷子走人。”

  “啧……你把我当啥人了。”

  闫宝书憋着笑,“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别当真。”

  “我才没当真的,都是自家兄弟,没啥大不了的。”陆向北握紧车把,绕过了前面的两个路人,突然,他低下头和闫宝书小声的说:“话说,昨晚我把你那手抄本看完了,那小寡妇还真是……”陆向北一脸的意犹未尽,兴奋道:“你啥时候有时间把后面的写给我瞅瞅呗?”

  闫宝书一愣,“合着你一大早给我送挎包,是另有目的啊?”

  第二十章

  “啥叫另有目的啊,这不是顺便吗。”陆向北牟足了劲儿蹬车,嘴里仍旧笑呵呵不停地说:“这就好比说话留一半,也太让人难受了吧。”陆向北昨晚通宵达旦的把闫宝书给他的手抄本看完,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美妙”幻想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后面的,抓心挠肝似得想看。

  闫宝书关心的可不是陆向北想不想看,而是那手抄本看完之后他是怎么处理的,“那本子你看完搁哪了?别让人发现啊。”

  “兄弟办事你放心,就是红卫兵刨地三尺都甭想发现。”

  闫宝书笑道:“从前的我啊就是个游走在刀尖上的人,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现在好了,跟在你身边啥都不用怕了,有生之年还能背个崭新的挎包,我也算不枉此生了。”

  “我听你这话怎么这么像骂人呢?”陆向北大笑。

  闫宝书咯咯直笑,“这可不是骂人,是打心眼里的感激。至于那本子上接下来的故事吗,写恐怕是不行了,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你做的了保密工作,不代表你身边的人也能保密,为了以防万一,要不就……给你口述咋样?”

  “你就这么不相信组织啊?”陆向北假模假洋地叹了口气,“行吧,看在你实话实说的份儿上,那我就批准你口述,现在就来一段?”

  闫宝书大为吃惊,“陆向北,咱两这是在大马路上,这么多人你让我给你讲那种故事?没疯吧你。”

  “怕啥的,小点声呗。”

  闫宝书忍不住笑了,“不行不行,我是坚决不能这个时候讲的,万一你听了故事之后原地扎营,那我不得被穿个透心凉!”

  “我cao。”陆向北惊讶的直咧嘴,“没看出来啊闫宝书,你小子还是个中高手啊。”

  闫宝书目视前方,乐津津的说:“咋说话呢,不是高手能写出那么jīng彩绝伦的故事吗。”

  陆向北一愣,“闫宝书,那故事该不会是你自己个儿编的吧?”

  闫宝书一时心直口快,差点就把实话说出去了,“不是不是,我哪有那个本事啊,最多就是记忆力好,过目不忘。”说完,闫宝书已经看见了学校大门,他不停地拍着车把子说:“到了到了,别再往前了,就跟这儿放我下来吧。”

  陆向北在闫宝书qiáng烈的挣扎停了车,闫宝书从前杠上蹦了下来,整理了仪表后说道:“谢谢你送我的挎包,也谢谢你不辞辛苦的送我来上学,那我就……先进去了。”

  “整事儿是吧。”陆向北手握车把跨坐在车上,“行了,赶紧进去吧。”

  闫宝书在陆向北的注视中进了学校,他到了班里才刚刚坐下,便看见巩小海端着一盆煤面从门口颠了进来,两个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巩小海立刻化身为飞毛腿,冲到闫宝书面前说道:“你还知道来啊,今天啥日子你知道不?”

  闫宝书愣了一愣,“这还真不知道。”

  巩小海翻了下眼皮,“今天咱两负责生火,好吗,活全让我一个人gān了。”

  “妈呀,我咋把这茬给忘了呢。”闫宝书摘了手套,正准备起身帮巩小海gān活的时候,巩小海突然咋呼了起来,“宝书,你这是打哪弄来的挎包啊?”巩小海弯腰把装着煤面的铁盆放在地上,起身时还不忘擦了把手,“新的啊?真好看。”

  闫宝书当着众人的面没办法解释,只好拽着巩小海去后面的炉子前生火。闫宝书还真是个点炉子的小能手,四块柈子做成支架,中间放好桦树皮,待桦树皮点燃后再用剩余的柈子覆盖在上面,之后就是填煤。

  炉盖子盖上,闫宝书正好可以把挎包的来历和巩小海做一下简单的说明。两个人挤在炉子前窃窃私语,待巩小海听了挎包的来历后,他突然从地上蹦了起来,“我的妈呀,你没编瞎话骗我吧?”

  闫宝书直咧嘴,急忙拉着人蹲下,“你咋呼啥啊,怕别人不知道是咋地。”

  巩小海笑道:“我这不是惊讶吗,陆向北给你送了个崭新的挎包,这可真是……”巩小海词穷,脑袋瓜子愣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儿来形容陆向北这一举动。

  “可真是啥啊?”闫宝书笑问道。

  巩小海长吁短叹的直摇头,“这事儿不对,不对啊。”

  “咋不对了?”闫宝书好奇地看着他。

  巩小海啧了一声,歪着脑袋说:“你说陆向北会不会是huáng鼠láng给jī拜年,没安啥好心啊?”

  “嘁。”闫宝书翻了个白眼,站起身说:“我要啥没啥,值得他这么做吗。”

  巩小海嬉皮笑脸道:“好像也对。”

  闫宝书笑了笑,“赶紧洗手,要上课了。”

  闫宝书和巩小海打了盆水洗了手,之后就回到座位上等待老师的来临。新的一天开始的快结束的更快,不带一丝波澜的,然而闫宝书对于学校生活的新鲜感也只维持了短短的一天,或许是因为现在的学校任务不够繁重,在晚间最后一节课结束时他竟没有一丝的疲倦感。

  校园里的大喇叭响着,班里众人都在忙着收拾东西离开,巩小海在绕过了几个人后到了闫宝书身旁,“收拾完了没,我都快饿死了。”

  闫宝书背着陆向北送给他的新挎包,笑呵呵地说:“你中午回家没吃饱饭啊?”

  “兄弟脚程略慢,回到家的时候就剩一个窝窝头了,哪里够我吃的。”巩小海一脸郁闷,推搡着闫宝书出了门。

  校园里到处可见红卫兵,他们似乎镇守着每一个角落,时时刻刻提高着警惕想要发现任何一个想要钻空子的人。闫宝书和巩小海挤在人群当中,尽可能绕过他们,出了学校大门,巩小海眼神利索的在人群中搜索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哎哎哎,你看那是不是chūn凤啊。”

  闫宝书顺着巩小海暗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不其然,还真是chūn凤,而站在他身旁的竟然是陈宏兵。

  “chūn凤咋和陈宏兵搅合到一起去了?难道她和你一样,打入敌人内部去了?”

  闫宝书一本正经道:“瞎说啥呢,chūn凤想咋地跟咱没关系,别那么欠蹬。”

  巩小海撅了撅嘴,正要说话时突然一个黑影朝他和闫宝书窜了过来。巩小海吓了一跳,待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时立刻就闭了嘴,想要骂娘的冲动瞬间得到了遏制。

  闫宝书看着眼前的人笑容大开,“你咋来了?”

  陆向北一手拎着一双冰刀:“我咋就不能来了。”陆向北笑着瞥了眼一旁的巩小海,收回目光后继续说:“走,我带你溜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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