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哥。”沙青因把药丸接过之后便服下,服下之后没一刻钟就一头栽倒了。侍奉沙青因的丫鬟忙扶住他,十分惊慌。
贺赫赫也很惊慌:虽然三弟真的很烦人,但也不用毒死他吧!
沙玉因却道:“只是睡了。”
“睡了?”丫鬟问道,“要睡多久?”
“很久。”
“什么?”丫鬟大惊。
贺赫赫便说:“我说你真是的,大惊小怪,一看就知你没读过书。三弟饱遭梦魇侵害,必然是夜不能寐,现在多睡十几二十个时辰当做补眠,有什么不好?此乃养生之道,像你这种胭脂搽到额头上的俗人是不会明白的。”
丫鬟抗议道:“不是胭脂,是花钿!”
“差不多啦。”贺赫赫挥挥手,说,“你快扶三少爷回去睡觉啊。不然在外头睡着很容易着凉的。”
弱不禁风的丫鬟也只得扛起了三少爷,健步如飞地回去了。请不要觉得这个丫鬟开挂,要知道,一般白莲花小媚娃天然受那都是“比羽毛还轻的”,所以一般人是一根手指都可以挑起他的,像丫鬟这样要动用到肩膀扛,也算弱不禁风了。
看着白莲花三弟被抬走,贺赫赫便叹了口气,不想三弟对此事这么上心,又想到大哥的态度,便问道:“大哥,你对三弟遇袭的事有什么看法?”
沙玉因便说:“你有什么看法?”
贺赫赫想了想,说:“我其实……”
沙玉因愣了愣,说:“你其实什么?”
贺赫赫虽然十分信任大哥,但总是怕隔墙有耳,便小声地问道:“如果皇子跟宫外的人私通,会被怎么责罚?会被杀掉吗?”
沙玉因并不是蠢人,一听这话,便完全明白了。事实上,沙玉因一早觉得白莲花遇袭事有蹊跷,心中很多疑团都指向大皇子,现在看贺赫赫这么提示,便很明白了。于是沙玉因便答:“不会怎么样。小惩大诫必然是有的,但不会很严酷。只是于大事不利。”
大事……作为一个皇子,还能有什么“大事”?自然是夺嫡了。
这明明是个没节操的次元,但是对宫内外私通却十分忌讳。一来,是因为皇上忌讳前朝后宫勾结,皇子与大臣结党营私;二来,是因为大青十分迷信,皇子必须要在吉时吉日在风水好的地方行房。若是在不好的时辰于风水不好的地方交合,那就于大青国运不利,算是违反宫规。不过,皇子到了弱冠之年便可离宫住王府,离开了皇宫,没那么多人看着,房事上就很难卡那么严了。皇帝本人也没什么节操,对此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贺赫赫和沙玉因吃过饭后,十分烦恼地叹气。
沙玉因问道:“怎么了?”
贺赫赫说道:“我一想到你又要回去了,就觉得不舍得。”
沙玉因便道:“我可以多来看你的。”
“可是……”贺赫赫顿了顿,说,“毕竟现在两个皇子相争,你作为一个言官,实在不适宜跟皇子走得太近。以免引得皇上猜忌。”
沙玉因笑道:“我也不想三弟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见识。”
——老子运气好的话都担得起你叫我一声大叔了!
贺赫赫说道:“我也并非那么不懂事的。不过总是给大哥惹麻烦。”
“并无,”沙玉因执起贺赫赫的手,说道,“我一点都不觉得你麻烦。”
当沙玉因执起贺赫赫的手,那一刹那,又鲜花飘过——是,鲜花!漫天的鲜花花瓣纷纷落下,真不科学啊。更不科学的是,贺赫赫感到他和沙玉因虽然坐着,却在圆周运动,好像地下有个转盘在转动似的,背景似乎还响起了什么音乐来。
音乐响起,花瓣落下,人物转动,大特写……这、这不科学啊!
但是,这一刻,贺赫赫的心跳真的跟着音乐的鼓点一样大声地擂动着。沙玉因的手就似是电鳗一样,贺赫赫一被碰到,就好像触电一样!
“哎呀!”贺赫赫将手缩了回去。
很好,音乐停止了,花瓣没有了,地也不转了。
贺赫赫私疑刚刚的都是自己的幻觉——真TM坑爹的幻觉。
沙玉因却问道:“怎么了?”
“没事!”贺赫赫慌张地说,“没事,我挺好的。”
沙玉因却说:“可是你的脸很红。”
贺赫赫摸了摸自己的脸,的确是有些发烫,连忙说:“可能、可能是太热了。”
沙玉因便道:“那我们到冰凝泉去吧。”
“去、去干甚么?”
“啪啪啪啊。”
贺赫赫十分懊悔自己居然口误说出了“啪啪啪”这个词,还给了一个这么不靠谱的解释。每当他看到沙玉因这么天仙一样的人,认真地说“要啪啪啪吗”之类的话时,他就有种羞愤撞墙的冲动,当然,他不会承认比起羞愤撞墙,他更想找个墙角去撸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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