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蹲在床前,捧着脸看着这张英俊的睡颜,如刀削般的浓眉,高挺的鼻梁,微微下陷的眼窝,因为睡着了,平时内双的双眼皮此刻一览无余,嘴唇厚薄适中,唇形刚硬又不失柔和,经过一夜,下巴上长了些青色的胡茬子。这个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了吗?真叫人不敢相信。季夏越看越爱,忍不住上去舔了一下那两片唇瓣。
床那头的飞电看见季夏舔罗建飞,便想有样学样地去舔罗建飞。季夏连忙眼疾手快地架住了飞电的大嘴:“这里你不能舔。”
“哪里不能舔?”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季夏低下头,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里,那双眼还有些红血丝,季夏一囧:“飞哥,你醒了?”
罗建飞伸出一只胳膊,将季夏勾了下来,伸出舌头在季夏唇上舔了一下:“这里我能舔吧?”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无穷的诱惑。
季夏脸上一红,不知道怎么接话,原来不是自己做梦,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飞电急吼吼地也要来争宠,身体挂在床上,尾巴摇个不停,表示自己心急难耐。罗建飞伸出另一只胳膊,抱住了飞电的脑袋,就这样左拥右抱,将一人一犬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季夏将头枕在罗建飞胸膛上,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让人觉得格外安心:“飞哥,我以为是在做梦呢。”
罗建飞用下巴蹭了一下他的头顶:“傻孩子。”
过了许久,罗建飞说:“起来吧,我们去看看虎子怎么样了。”
季夏这才想起来:“对了,虎子没有大问题吧?”
“医生说大概是在飞机上长时间处于密闭空间,又加上水土有点不服,还着了凉,所以有点感冒。昨天在医院打了针,回来的时候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我们去看看它。”季夏松了口气,无论怎么说,这次虎子和飞电才是主角,要是它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还真不好跟上面交代,想想又觉得自己幸运,把飞电叫过来,抱起转了一圈,“幸亏我的飞电是个乖宝贝,适应能力那是杠杠的。”
这说的也是实话,飞电和虎子相比,一个就是在乡下长大的野孩子,一个就是养尊处优的城里宝贝,而且飞电一路参赛,跑了好几个地方,适应环境的经验比虎子要丰富得多。
他们出门的时候,方明杰和伍元也起来了,正牵着虎子往楼下去吃早饭,虎子看起来已经好很多了,除了不太精神,也没什么大碍。
季夏问:“上午我们坐飞机,虎子怎么办?”其实法兰克福到不莱梅的只有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但是他们的军犬托运要提前两个小时,那就说明它们还得遭几个小时的罪。
罗建飞说:“我去打听一下,有没有折中点的办法。”
结果这一问,问出大问题来了。过了大概十来分钟,罗建飞回来了,还带回来了飞机上认识的那对帅哥,费恩和雷奥,他们看见季夏,伸手跟他打招呼。
罗建飞说:“中校,我问了一下,因为虎子病了,不能再坐飞机了,酒店的人员建议我们坐火车过去。但是火车要去科隆转车,还不知道火车托运是否也需要健康证明。这两位是我昨天在飞机上认识的两个朋友,他们建议我们自己租车过去。”
雷奥会讲汉语,他说:“从法兰克福到不莱梅,全程高速的话,大概是三个多小时。”
方明杰皱起眉头:“可是,我们还得找一个司机啊。”没有国际驾照,会开车都不能开啊。
雷奥笑了一下:“我和费恩可以给你们当司机。”
罗建飞用英语说:“这怎么好意思,你们今天还要去结婚呢,太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费恩说:“没关系的,我们本来就打算下午去结婚的,开车去不莱梅,下午我们能赶得及的,不莱梅到阿姆斯特丹很快的。”
罗建飞简直太不好意思了,怎么能耽误别人结婚啊。可是目前这情况,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飞机和火车都坐不了,要不然就得等虎子完全康复,又要去找本地的医生开健康证明,其中的麻烦事不用想都知道。
方明杰和伍元都愁眉不展:“怎么在不莱梅那个小地方举办呢,什么都不方便。”其实他们忘了,来国外参加,就已经什么都不方便了。
最后他们都去机场,退票的退票,改签的改签,然后在机场旁边的租车公司租了一辆房车,就是那种全家出去旅行用的车,因为要足够大,才能装得下六个人和两条犬。幸亏欧洲国家各种服务配套都很齐全,否则来回一折腾耽误,时间就哗哗地流走了。车子还是奔驰的,没办法,想要一辆普通的都没有,人家只提供奔驰和宝马,汽车王国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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