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一把没腐朽彻底的三株木剑,一些零零碎碎的破东西,最大的收获,只能是剑冢了。
想到剑冢,唐时这心里就有些激动,然而当他打开剑冢,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千万把剑!
擦,尼玛的怎么回事?
唐时当即就怒了,站在那一半劈开的剑冢前面,看着荒芜的冢丘和那黑暗的天空,真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老子可以爆粗口吗?
天空里飞来一张白纸,唐时接住了,一看就差点喷血。
这世界还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贱人自有贱人磨。唐时真想不到还能遇到比自己更贱的人!尹吹雪!这货还没死!
“唐时小友,心肠颇辣,吾修行千万年不曾见,日后定有大造化。原拟以剑冢赠小友一二,聊表寸意,然则囊中羞涩,遂悄而收回,小友勿怪。他日若见,定以吴钩相赠,勿念勿挂。道心不改。——知名不具。”
吴钩你麻痹!勿念你麻痹!道心你麻痹!
老子现在想问候你全家!
到手的剑冢飞了,里面一把剑都没留下,你他妈逗我?!
气得吐血的唐时已经直接将尹吹雪这样的贱人拉入了黑名单,不知道这货是通过什么办法将剑冢里面的剑取走的,毕竟对方手中握着昆仑剑,而唐时的归字令已经毁在了那山头上,所以在控制力上来说,唐时必定输给尹吹雪——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栽了,唐时阴暗了一个上午,将尹吹雪诅咒到死,直到下午才缓过气来。
于是最大的收获没了,唐时忽然就有了那样的一种明悟,兴许他这一辈子都是穷逼的命吧?
在这之后,即便是重新看到他自己得到的那一枚鹌鹑蛋大小的灵晶和三十二枚下品灵石,唐时也没感觉了。
收拾好了心情,唐时巩固修炼了一下筑基期的境界,稳稳地站在了筑基初期,这才在晚上,重新出了这一个山洞。
离开的时候,唐时想到自己这几天心境的变化,忆及那一晚所见的星辰漫天的景象,在洞壁上用斩楼兰刻了“星河洞府”之后,翩然离去。
此刻的唐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重新回到这里的一天。
他顺着山系往前,隐约在南禺山山下发现了不少的市镇,现在他已经换上了普通的青色道袍,看不出是出身于哪个门派的,也不会有人根据他的心法认出来,毕竟现在唐时使用的根本是最普遍的三清心法。
顺着南禺山一路往前,偶尔也有一些修真门派的痕迹,不过看上去很小,唐时也没有停留,他现除了《山海经》上记录的情况之外,对整个南山是什么情况,并不清楚。所以,现在他需要的不是任何的修真门派,而是市集或者是小镇,最好是有修真者和普通人聚集的那种。
在达到令丘山下的时候,唐时看到了他需要的市镇,便在一处山道上停了下来,取了山泉洗了把脸,将双手浸泡到流过的山泉水之中,唇角一勾,便听到了背后有脚步声。
“要我说啊,易师兄就是找不到事情干,我们怎么没发现有什么魔修的踪迹呢?”
“你一个练气期的,要能发现什么魔修,那才是奇怪了吧?”
“我也没见易师兄有多厉害啊?怪事……”
“别说了,前面有人。”
这有人,指的自然是唐时了。
唐时回过头,忽然就明白那种感觉了——在自己练气期的时候,他总是在想,到底筑基期是怎样的,可是到了筑基期之后,现在回头看练气期,真有一种很难言说的微妙的感觉。
来的是三个身穿黑白道袍的弟子,都只有练气六七层的修为,看上去就像是当初天海山的普通外门弟子。
他们看不到唐时的修为,自然猜出唐时是个修为比他们高的,当下便有一个人站出来给唐时拱了手:“不知前辈……”
毕竟唐时还是穿着道袍的,应该也是修道者。
他不过只是个筑基期的修士,这个时候也被人称作是前辈了,以后他有幸到了金丹期或者是元婴期,想必也是能够到知道被人称作老怪的感觉的吧?
面对这几名弟子可能有的疑惑,唐时解释道:“我有事从东山而来,停下来歇歇脚,喝口水。”
说着他将自己还沾着水的双手举起来,那三名弟子之中的一个看上去比较年轻和青涩的,便没忍住,带了几分得意的神情道:“那是,我们令丘山的泉水,方圆多少里山都是出名了的。”
“的确不错。”唐时笑了一声。
看出这几名弟子的警惕来,唐时顺便转移了话题,“不知道三位是哪个门派的?我来的时候看到下面有市镇,不知道是普通人居多,还是修士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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