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性格,又是个男人,又是叶家三少爷,苏敏开始了她的忧心忡忡,并决定大刀阔斧地重新教育。想了各种方法给他壮胆,带他参加训练营,各种极限运动,还想尽法子给他介绍朋友,无奈叶书北依旧一副窝窝囊囊的模样,朋友始终只有宋豪情和萧正义两个。
这儿子除了读书尚可之外,实在是一无是处。
可好歹就算性格糟糕,起码还是个正常人,可今天的叶书北在苏敏眼中,足以盖上“精神不正常”的定论了。
苏敏从上而下打量着自个儿的儿子,轻叹了口气,“小北,还记不记得妈妈跟你说过的话。”
叶书北十二万分的坦诚,“不记得了。”
“。。。。。。”
苏敏又是一股怒气而起,她临近更年期了,眼尾的细纹增多,她尽量不让自己大喜大怒情绪过激,勉强压住已经到喉咙口怒意,“我之所以对你严厉,不仅仅是为了你好,更是因为你毕竟和向东向西不一样,我不希望你被人说了闲话去,你要靠自己的本事创出一片天地,你懂不懂!”
叶书北其实对这些瓜葛没什么多大兴趣,但不否热这番话没什么逻辑问题,人活着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的,随即便本能地点点头。
苏敏又叹了口气,“妈妈也知道你委屈,不自在,富天对你是很好的,无非就是向东和向西,毕竟你不是真正的叶家孩子,你千万不能让人比了下去,懂没懂。”
苏敏又说了好一番的大道理,开始问起了学业和找工作的事,“你工作找得如何了?你爸的公司的确是个好去处,但是你不合适,会被人说闲话,即使要去,也要你在外面闯出了一番天地,有了本事的时候再去。”
叶书北想着自己就面试了一次,也不知道结果,后来就被各种杂事缠身,还真没心思去考虑这个,他觉得奇怪啥叫做有本事,在他的理念里,活得潇洒,活得自在,有银子使,能喝酒吃肉,有大把的朋友,就是他喜欢的日子了。
“哦,还没呢,我可以去客栈里做活,也可以去酒楼端盆子,实在不行,江湖卖艺总可了吧。”
苏敏:“。。。。。。”
苏敏:“叶书北!!!你还有没有出息了!”
总之之后的事,叶书北不想去想了,想起就头疼,在苏敏连番轰炸了一个小时候,才想起被她落下的那些塑料姐妹花,便再也顾不上叶书北了。
叶书北看了眼自个儿房间软绵绵的床,可和苏敏的唠叨比起来,他宁可回学校去住。白小生也跟着爸妈回家了,还让叶家的佣人告诉叶书北明天学校里细说。
叶书北下楼的时候,那些三姑六婆还在,优雅地喝着花茶,品着蛋糕,堆着一脸的假笑,继续着那些奉承人的话题。叶书北带来的贺礼被孤零零地放在了拐角处的柜子上,哦,不是他不送,是没人要吃,那反正也没人吃,就自己吃了吧。
叶书北拿起袋子走出了叶家别墅,被院里风出得一脸惊醒,他是坐白小生的车来的,那现在他要怎么回去?
富人区的街道在深夜,除了明晃晃的路灯外,没有一点人气,就好比这欧式路灯,看着高端大气上档次,实则没有任何意义。
叶书北往前走着,灯火通明的叶家被他甩在了身后,四周逐渐地安静了下来,远离了喧嚣,倒真有一丝落寞。
叶书北拿着袋子的手紧了紧,又想着不知道走多久才能到学校,这些鸡腿够不够撑到他回学校,突然眼前闪起一束强光,微微的低鸣声划破了深夜,并不扰人。
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了叶书北身边,即使在深夜中,这辆跑车也闪着夺目的光彩,好像周身都在发亮似的,非常好看。叶书北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的,只觉得比白小生陆明风的都好看。
车窗缓缓落下,贺蔚南的脸出现在黑暗中,明黄色的灯光亮起,和刚才全然不同的低沉声音传来,“上车,我送你回学校。”
叶书北当然想说好,可一想自己和他又不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为什么要送我?”
“顺路。”
这听上去似乎也没毛病,叶书北大大方方地坐下了,这车不仅看着好看,坐着也非常得舒服,空调开得不高不低,搭配着昏暗的灯光,一切竟然有种正正好好的感觉。
贺蔚南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非常好闻,和那些阔太太身上刺鼻的香味全然不同,叶书北的鼻子不停嗅了嗅,小声说道:“好闻,比酒肉还香。”
贺蔚南的车开得很稳,叶书北对这个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竟然特别的安心,他有些累了,狭小的空间,暖和的温度,昏昏欲睡中,叶书北开始里他的胡言乱语,“在我们那儿,有种酒,特别的醇厚香浓,还不醉人,叫四季春,这种酒封存在坛子里,时间越久越好,别人家都是百里香千里香的,可这四季春一打开,足足可以香春夏秋冬,寒冬腊月的时候来上一杯,宛如春季。不过可惜,一坛酒就要好几两银子,我也没喝过多少次,师门里是禁止饮酒的,有一年我生辰,不知谁送了我一坛,我一晚上就喝了个底朝天,师父还不知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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