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逢已经擦身换好了衣服,就站在浴室里紧张地为他加水加药,直到见他脸色隐隐恢复了些血色,才暗暗放下了心来,忍不住地悄悄看他。
陆宇此时毫无平日的平和温雅,俊颜冷凝而肃穆,短发黑湿,浓而直的眉毛下一双眼睛轻轻闭着,直挺的鼻梁下颜色发淡的双唇紧紧抿着,被浴水浸泡湿透的t恤衫勾勒出初显宽厚的肩膀和平滑结实的胸膛。
梁逢看着看着,不禁有些怔怔。
陆宇收功回神,长长松了一口气,被激起灵性的邪物当真可怖!万幸情况还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转而又忧心那邪气如同游玩似的在下丹田流窜,内息也只能与它平和对峙,万一它什么时候狂暴起来,却无法平安压制。
就像在身体里面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现在却没有能力解除。
他皱皱浓眉,突然察觉有目光凝在自己脸上,转瞬知道是梁逢,便缓缓睁开眼睛,向他微微笑了笑:“刚才吓到你了吧,我练功练差了路子,幸亏药浴及时,现在才好了些,多亏了你。”
梁逢如同做贼被抓,慌忙躲开目光,红脸道:“没,没什么。”
陆宇平和地看他,这样的梁逢与上辈子那个似乎经历过什么而严肃执拗的小乘警判若两人,他也不多说,起身道:“你刚才没洗完澡吧?我出去,你继续洗。”
梁逢没说话,低头搓着手指“嗯”了一声。
陆宇药浴只为快速恢复内息,三个小时足以让他内息尽复,此时再药浴也没有什么效果,邪气有内息的压制,也不再冲荡他的经脉丹田,只是寒冷无法压制,由内而外的寒凉,让人想多穿衣服。
他算是明白当初小黑哥的感受了,走出浴桶,脱掉t恤短衫和运动长裤,扔到衣篓里面,扯过一条毛巾,一面擦身,一面汲着拖鞋往外走。
梁逢早在看他脱衣服时便转过身去,听到他离开,才犹豫着转头看了看衣篓中的湿衣。
陆宇擦干身体,推开卧室的房门,来到床前。
小黑哥颈侧要穴扎着金针,昏睡不醒,精赤的身躯还如之前,内裤半扯着,露出下体浓密的毛发和软趴趴的命根子,浅白色的内裤将他一身健康麦色衬得更显健实硬朗。
陆宇缓缓走过去,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他,眼底幽暗一片,过了半晌,伸出手,拔下他颈侧的那枚纤细金针。
金针一拔,小黑哥立即迷迷糊糊地动了一下手指。
陆宇把金针放在一侧床前柜上,见他要醒,这才爬上床去,伸手在他厚实平滑的胸肌上大大方方地摸了两把,然后双手都按在他胸肌上,撑着自己同样只穿内裤的身体,一点点压到了他的身上。
小黑哥精壮的身体明显在被抚摸胸肌时便是一个条件反射的紧绷,但他警醒甚速,下一瞬就僵直不动,再然后竟缓缓放松下来,似乎又要自我催眠一般。
陆宇趴在他身上,双手轻轻在他粗健的双臂上抓摸,尤其没放过他饱满结实的肱二头肌。
小黑哥尴尬别扭,又不好反抗,只自呼吸放轻,一动不动地躺着任他抚摸,反正只是两条膀子……
陆宇趴在他的肩头耳边,对他的心思洞悉了然,神情冷然如旧,嘴角却微微翘起,声音低缓幽沉:“什么朋友不可能得我这般救助,或许我对你这种人最没有免疫力,竟仿佛真的有点动心了,以前都没注意,现在发现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似是自语低叹的话在他说出来,好像平日里平和的玩笑和善意的调戏。
小黑哥未经情爱,对情爱没有这么敏感,对男人的情爱更是没有清晰概念,自是当他在说笑,此时不知如何接口,便恍若未闻,只一动不动地躺着由着他摸。
陆宇的双手却不甘心限于他的双臂,已经从他健实的手臂一点点滑摸到他宽厚的肩头,有力的手掌把他的肌肉摸紧又放松,动作肆意,摸上他的胸膛,又沿着他的胸膛滑到他劲瘦有力的小腹。
小黑哥身体压不住地紧绷起来,双臂动了动,想要推开他,但是闻到他身上的药香,再感受自己体内久违的舒畅和彻底的放松,便再也下不了手去,只又把双臂放回身体两侧,闭着眼睛承受他的肆意玩摸。
陆宇似乎轻笑了一声,继而张嘴轻轻含着他的耳垂咬动,左手抓紧他的肩头,右手则在他腹肌上按动摩挲,模糊不清地低问:“我没碰你敏感点吧,你平时总是面不改色,为什么我一碰你,你就脸红?”
小黑哥被他这样肆无忌惮地零距离乱摸,大腿更隔着一层内裤感触到他滚烫坚硬的东西,刚硬的面庞早由强自的平静转为复杂的通红,这时再被他这样问,心底别扭到了极点,沉声道:“不然还能脸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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