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微疑,却没怀疑到郑毅头上,郑毅不是这种小人,对于不在乎的人郑毅不屑为之,对于太在乎的人他不会为之,那么,不会是孙云芳吧?她为了女儿和自家野心可什么都干得出来,不过孙云芳早已带着女儿和奸夫离开X市回老巢了。
他想了想,没有太过于在意流言,只等“独狼”带给他消息再作打算。
于是,七天来,他在小别墅中练功时与小黑哥过平静温馨的二人生活,在医院里照顾郑毅时与郑毅“谈情说爱”,这算不算是脚踏两只船?偏生小黑哥和郑毅两人都不见面,也没在与他相处时提及对方。
陆宇明白他们都在隐忍,再这样下去,他们总有狭路相逢、相遇冲撞的一天。
他自己也在隐忍,他每天都做好应对“郑老龙”的准备,却偏偏总是在郑毅这样那样的调笑中,一次又一次巧合至极地与郑老龙错过见面的时机。
但该来的总归会来,光是躲,有用么?有用的话,郑毅就不会缠上来了。
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陆宇本来想要暂时避开郑毅的风头,同时也是想到外面散散心,考量考量日后的计划,所以才接了同志文艺剧《小爸爸》,然而现在他的行动直接倒转,单刀直入,靠近郑毅身边唤醒他的前世旧梦,那么《小爸爸》还拍不拍?
不拍了吧,还有什么意义,懒得慌。
他打电话给章齐东:“许丛文不愿换人,偏偏‘看好’我?你不觉得荒谬?行,他坚持的话,我没意见,那就无限推迟吧。让我看看我这么个在演艺圈里什么名头都没有的纯粹‘新人’,到底被他‘看好’了哪一点。”
他又接到侦探“独狼”的汇报,心头不禁疑惑:错综复杂,各类新技术?我现在只不过是个“小人物”,只不过散播一点关于我的流言蜚语而已,至于摆出这么大的阵仗么?
事出有异必有妖。
他眼眸闪了闪,迅速把得来的讯息分析整理,再向“独狼”提供他记忆中的一些关键线索。有他本人这位“料事如神”的当事人配合,“独狼”办事效率更为高效,没多久再次向他汇报。
他听后,脸色不禁难看下来或许旁人看不穿,就连“独狼”费尽脑筋也查得似是而非,但是在他眼中,却一下子看出来,线索绕过重重迷雾,直接指向郑毅的方位。
郑毅,你这是混蛋是不知死活啊你!爷是你的男宠?干!
陆宇拳头握得咔吧作响,无声地咬了咬牙。
他转瞬间恢复平静,平平和和地微笑着,温文尔雅地与“独狼”聊了几句“你爱人病情怎样了”之类的话题,又说:“这种病症也是罕见的,其实,我想你爱人已经病了几年了吧,应该是怕你担心,悄悄瞒着你,现在瞒不住了,才让你忧心焦虑。”
又坦然轻笑说,“那个方子只能缓解,光靠吃药的话,什么药都不能根治她的病症,你想看好她,就带她来我这里,我给她施针‘气疗’。我并非无事献殷勤,一是感于你们爱情;二是还有事情想请你帮我查办。”
“独狼”早有所料,也似乎早已考虑清楚,没有多作犹豫,直接温和地回应:“那我什么时候收拾妥当过去,什么时候再打电话给你,可以么?”
陆宇笑:“可以。”
声音平和地说完,轻轻挂上电话,又打给章齐东:“那部戏我拍了,而且我可以立刻就拍。不是有校园情节么?就先拍这里的。现在学校里流传着关于我的绯闻,不正好为这部戏开篇么?就当是废物利用了。”
次日他没有去医院,而是打个电话过去:“趁着流言还没消退,我想拍个同志文艺剧。”
只说这一句,电话挂了,郑毅再打来他也不接,或者让小黑哥随口一句话气回去。
老实人说话果然最能气死人。
***
流言容易挑起来,但要想灭,都烧到众人心里头去了,又哪能一下子再灭下去?
郑毅再次恨得咬牙,感觉自己又自作自受了,只能加紧着消除网上流言痕迹,这可苦了负责人林勇,他甚至想,怎么不给他一顿家法,让他也和阿海似的每天躺在床上吃吃喝喝看电视,那可不自在多了?
陆宇白天去自己所在的十三中附中拍戏,果然引起小“轰动”,别的不说,光是他的班级就有小半同学在课间兴奋地跑过去看他和男人演戏。
甚至有几名女生兴奋得诡异脸红据说有吻戏啊!
也有一些女生伤心得鼻头泛酸以他的同桌和当初带头为他起雅号的女生为首,她们还没明白,怎么高洁无比的帅草一下子变成香臭香臭的狗尾巴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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