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悄无声息,在夜色中,行踪身法快如鬼魅地潜入W处旁的一栋预定拆迁的旧楼中。
他本就身法矫健灵动,外家功夫堪称罕见,三年来又有陆宇的言传身教,内气练得比陆宇都浓了一两分,此时功夫能强到什么地步?
没有练出内气的人,永远无法想象它的强大,只因陆宇这辈子大都是在用内气救人,所以才显温和,然而这内气放在小黑哥身上……木先生和毒先生两位,是不是也高估了自己,太小看了他小黑哥?
别看他在陆宇跟前服服帖帖、老老实实的,任凭陆宇怎么“欺凌”,他都逆来顺受,还甘之如饴,说句不好听的,像是陆宇喂养的一条大型犬科动物似的,听话驯服得没边儿了!
可一旦离了陆宇的眼线,他立即就显露出自身的另一面阴森嗜血、辣手无情,实实在在的冷酷凶悍猛男。一如当初杀掉白庆时的模样!
他在旧楼道端头,寂静地靠在黑暗里,用望远镜细细俯视观察W处周围的公厕、垃圾箱、长椅,昏黄的路灯下事物恍惚不清,但对他的目力而言,这已经足够。
他换了多个角度察看是否有嫌疑人,又换了多个位置,监听和暗查有无藏匿,但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莫非是因为距离纸条上约定的时间还太早,那人还没来?
不可能。
事出反常必为妖,如此一来,他越发在心底敲响了警钟。
还好陆宇今天没有在家里,否则他那要强的脾性,势必会跟我一块儿出来。
他想着,嘴角不自禁地扯起一丝微笑,紧接着,谨慎思虑的心中,也有一个怀疑一闪而过:该不会是郑毅妄图杀我吧?可笑!
他对追杀与被追杀,对陷阱与破陷阱都熟悉至极,三年的平静不至于让他忘掉生死磨练出的技艺,更何况,他未曾练出内气时,就拥有的野兽般直觉……
神龙见首不见尾,说的就是他这种,他一处一处地搜寻,如月下狼人般迅猛。
突然,当他出了旧楼,跳跃间恍如幽灵般靠近W东侧废旧小公园边上,那一排同样预定拆迁的房铺时,心头突地猛跳,就是这儿了!
心有预兆,危险不小,选在这里,用陆宇诱我出来,又能对我产生强烈威胁的人,是谁?
他屏气凝声,收敛所有气息,几乎没有身为活人的存在感,眼眸只剩森黑深邃,沉静无波的面庞暗隐杀机,缓缓将望远镜收回腰后,手掌一翻,捏住两枚锋锐的特质刀片。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算了半天了,人究竟来了没有?你写的纸条,当真能把他一个人引过来?”
说话的是个有些发福和秃顶的中年男人,微胖的脸庞,看上去很喜庆,乍一看倒像是林家大叔,此时说话音调却诡异难测,与表相形成强烈的反差,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坐在他旁边,神情平静无波的人,赫然是木先生,他拿着旱烟袋,没有抽,只是用干枯发黄的长指甲,一点一点刻画旱烟袋杆儿上的隐约刻痕,心底默默推算。
“耐心点,他肯定会来,我之前专程看了他一眼,回去给他算过,的确是个痴情种子,不动情则身心都无挂碍,走到哪里,潇洒到哪里;一动情必终身为情所困,全副心神,都缠在他钟爱之人身上。”
他淡淡地说着,不知是赞叹还是讥讽,抬头又说,“要他死,本没这许多麻烦,用他那个爱人做要挟,还不是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因我答应过郑家二小子不动那个陆小子,才做出这多余手段。”
秃顶的中年男子冷眼看他,听得嗤笑一声:“你不过是为自己子孙做打算,说得倒像纯粹给那姓郑的着想似的,难怪郑老龙信你多年,佩服,佩服。”
木先生皱褶遍布的脸上神情不动:“我和你师傅的仇怨,牵扯不到你身上吧,还是说,你把自己师傅毒死,接了他的衣钵和家产,把他的仇家也顺手接过去了?”
那中年男子正是孙云芳通过白庆搭桥才扯上关系的“毒先生”,是个指甲盖里、头发丝儿里都能藏毒毒死人的绝技“高人”。
之前木先生塞进小别墅门缝里的纸条上,就沾着他所下的无味无色、微不可查的粉末,粉末无毒,但人一沾上就难以洗掉,只能等三天,让那粉末暴露在空气中自动氧化消失。
但三天时间,足够让他在近距离用独传密法得知沾上粉末之人的具体位置,也足够让他用气体无毒之物,将那粉末激发出剧毒来,让沾着粉末的人立毙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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