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整个人都趴小黑哥背上,把手伸进小黑哥衣领中,以暖手为借口摸他温暖壮健的胸肌,一面摸一面问:“野兔什么时候能烤好?”
小黑哥今天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温柔对待宠出了脾性,居然特别有男子汉硬气,很有点酷地微微沉下面庞,摇摇头,晃了晃肩膀,静静稳稳地说:“小孩儿一边儿待着,别闹。”
陆宇挑眉,很是任性和固执,抓摸着他两块胸肌,一动不动。
小黑哥一副“我就知道拿你没办法”的沉静模样,无奈地摇摇头,干脆一把拉开了衣服拉链,敞着精悍的上半身,挺着胸肌由着他摸去,又不是没被摸过,自顾自翻着野兔烧烤。
陆宇仍然固执而温存,暗暗啧啧:老实人硬气起来,够味儿!
***
一场傍晚的风雪中篝火野炊,陆宇吃得香艳满足,小黑哥则被他吃得脸红脖子粗。
还好陆宇早就反省过,为小黑哥而压了脾性,没有在这里进行到最后一步,否则,小黑哥又得自生闷气去。
回去时陆宇开车,小黑哥坐在副驾驶座上吃鸡蛋。
陆宇一面开车一面摇头叹息:“大半只兔子被你吃了,下山还要买人家杂货铺老板老两口煮的鸡蛋吃。猪都没你能吞,亏得爷我有本事赚钱,否则一般人儿还养不起你。”
小黑哥一双浓眉跳了跳,一口一个煮鸡蛋继续咀嚼,沉静的面庞很是无辜。
陆宇看他吃得欢,忍住笑,摇摇头,很担心似的自言自语:“这样下去,会不会真吃成猪啊?”
小黑哥皱皱眉,犹豫了一下,咽下煮鸡蛋,沉声轻道:“陆宇,我锻炼得很扎实,身体没胖吧?你,想让我瘦一点儿?”心道:你不是挺喜欢摸我肌肉?还嫌我吃得多……
陆宇无奈,摆摆手:“吃吧吃吧,赶紧吃,本来打算回家做饭的,倒省了功夫。”
小黑哥听得森黑双眸锃亮,立马扔开煮鸡蛋:“你刚才不是说今晚就吃野炊那一顿?”
陆宇挑眉,与他斗嘴:“我刚才说‘在这里,今晚就吃野炊这一顿,吃得饱吃不饱都由你’。我没说回家不做饭啊,你没听出来?”
小黑哥想想,他不知怎的,总是下意识地把陆宇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深深牢牢的,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所以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陆宇根本没有说“在这里”三个字,纯粹是逗他呢,眼眸不由闪过一丝温柔的无奈。
“行,是我没听清。我不对。”
他嘴角扯着一丝笑意,沉声缓缓地点头说,然后伸了伸懒腰,精壮的体魄在狭小的空间伸展,大敞的领口显出大片的肌肉,然后双臂枕在脑后,晃晃悠悠,想着回家要吃什么。
车子正安稳行驶,忽然陆宇猛地一打方向盘。
小黑哥猛烈一晃,好在他系着安全带,他一惊回神,立马气魄森冷地戒备起来,眼眸陡然扫过车外,就看到一辆蓝色宝马贴着他们的车子横冲直撞,以S行进方向曲线疾驰而过,带起一大片的飞雪。
小黑哥面色沉寂,眼眸闪过杀机,鼻端一动:“酒味儿?醉驾?”心道:怎么还有腥味?
副驾驶座的车窗一直是半开着的,清凉的风送来刺人的气味儿,很突兀和明显。甚至他一凝神,耳边隐隐听到极远处杂乱的、悲痛欲绝的哭喊:“天杀的……”“畜生……”
陆宇面不改色,调换挡位,一踩油门,跟了上去,道:“你没看到那辆车前的血迹?”
“没。”
小黑哥沉声低道,那辆车刚才从十字路口转弯过来,十分突然,陆宇从后视镜看到蓝色车前的一滩触目惊心的血红,而他转头的时候,那辆车角度一转,正好没被他看到一侧的血红。
“你耳目鼻敏锐,能闻出那是人血吧?”
陆宇很轻松跟上前方越开越稳当的车,他内息浓郁,一般单向玻璃并不能彻底阻挡他的视线,所以他刚才看到车里面只在前排有两个面色阴狠的青年,后排是完全空着的,估计一个人醉得轻,换人驾驶了。
看他们逃跑乱窜的仓皇模样,估计,是撞死人了,至少也撞得够狠。
他眼睛眯了眯。
小黑哥点点头:“是闻到人血的腥味儿。”
陆宇开车,不动声色地远远追赶,在一段没有摄像头的路段,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赶上那辆车,立即低喝:“出手!”
小黑哥与他默契十足,不需言语,在他追赶的时候就从旅行包里扭断一小截铁丝,此时内气流转与手指之伤,屈指一弹,把那一截铁丝如手枪击出子弹一般,透过半开的车窗,狠狠扎入高速运转着的宝马轮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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