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结论也只得一个:跟他的父母有关。
但他并不知道赫伯特的父母是怎么样的人,也不清楚他们怎么过世的,所以他无从安慰,也不想要安慰,毕竟安慰还会提起这件事,可能会让赫伯特的情绪更低落。
他就只能尽量的给赫伯特好心情,让赫伯特看见他高兴,也能开心一点。
他们一路走着,不时说几句话,四周很静,只剩下呼吸声和脚步声。
已经走了不短的时间了,白然有点累,就问道,“还有多久才能到?”
赫伯特看着太阳,计算了一下时间,就回答道,“再走我们走过的这么远,就能到了,最迟是天黑。”
白然一听就蔫了,“还有这么远啊,我下来走一会儿吧,坐得腿酸了。”
赫伯特把他抱下来,“只能走一会儿,腿不酸了就得去耶崎兽上坐着,这雪地里走着很凉,你身体不好,别被进了凉气,那就不好办了。”
白然应了一声,就在雪地里跑开了,一边跑还一边笑,傻透了。
赫伯特自然知道白然是在努力的让他开心,他的小爱人一向对他的情绪变化很敏感,想当初他们第一次见的时候,就准确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情绪,还温柔的安慰自己……
想到这赫伯特的眼里也不觉带上了厚重的爱意,看着在雪地里奔跑得越来越远的小爱人,迈开了长腿追了上去。
“啊!”
还没到跟前,就听见白然的惊叫声,然后看见一个白色的生物从白然的身上跳下来。
赫伯特心道一声不好,便奋力的跑过去抱住倒在雪地里的白然。
白然的手上被抓了几条很深的口子,正在汩汩的往外冒血。
他疼得不行,眯着眼睛看向伤口,发现竟然被抓到了手腕的静脉,幸好他当时往后仰了了一下,要不然这一抓估计动脉都被抓破了。
赫伯特看他这一手的血就急红了眼睛,连声问道,“怎么样?疼不疼?还有哪里被抓伤了?疼的话你就哭出来,乖,给我看一看伤口!我看一看!”
白然说不出话来,只能摇摇头,他除了那静脉,其他被抓的地方也都不轻,有两条口子都见肉了。
赫伯特红着眼睛去找那罪魁祸首,还没等着他找,一片红色的雪就出现在他面前,他刚开始以为是白然还有其他地方在流血,着急的抱着白然上下摸索,在没有发现其他的伤口之后才仔细的看了一眼那片血色雪地。
那里离白然只有几步远,他抬起头看过去只见了血里面染着一点白色。
小心地把白然的手腕缠起来,又把他抱回耶崎兽身上坐着,才走到那血地里看。
里面是一只快要死了的闪狐和一只闪狐幼崽。
闪狐这是北方平原的雪地上特有的一种生物,非常少见。它们的利器是爪子,一爪子下去能够给成年的雄性兽人留下永久的伤疤,要是运气不好被它抓到了头部,可是能连着头皮给撕下来一块。
赫伯特并没有预料到他和白然能够遇见这种少见的闪狐,要是真的走长途也许还有一定几率碰到,只走了这么一段,而且已经要到了狐族部落,居然能够碰见这凶物,当真是“运气”非常好。
它们最擅长的是抓眼睛,因为但凡是生物,最脆弱的地方莫过于眼睛。它也是向着白然的眼睛抓过去的,可是因为刚刚生育的身体还虚弱,所以速度并不快,被白然用手臂挡着堪堪的躲过了一劫。
它抓完白然之后就觉得自己不行了,跳到了自己的幼崽旁边。它没想到这个亚雌性还有同伴,要不然它是死也不会回到自己幼崽这里的。它浑身是血,刚生育完的伤口也在刚刚的一击中裂开了,染红了周围一片白雪。它看着那个高大的兽人向着自己走过来,眼睛通红的盯着自己,就知道自己是要死了。
努力的将幼崽推向远处,又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想要给这个兽人最后一击,如果侥幸成功了,自己的孩子就能够在这片平原上成长起来,而不是被这些兽人带回去扒了皮做衣裳!
这只血淋淋的闪狐就和赫伯特对视着,突然奋力一跳抓向赫伯特的头颅……
白然从疼痛中回过神就看见这么一幕,他睁大了眼睛,想叫却叫不出声音,只能呆滞的看着那团血色接近赫伯特的脑袋……
赫伯特将手里的闪狐扔在地上,这流血不止的闪狐母亲用仇恨的眼光看了赫伯特一眼,就再也不动了。
白然从耶崎兽的背上掉下来,顾不得身上的雪跑到赫伯特身边,先是看了看赫伯特,目光所及的地方并没有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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